白媛恍若未闻,继续品尝咖啡。
晏明修今晚没打算跟他做,渣男都贱得很,吃饱了容易腻。
她推了一把,气息带着点喘:“有人找,去开门……”
话没说完,被他吞了余声。
门外的人失去耐心:“哥!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是我!我有话问你!”
是周婷婷。
大有不把门敲开,誓不罢休的架势。
其他客房陆续有人出门指责,周婷婷直接跟人吵起来,紧接着传来赵程的厉斥:“给老子闭嘴,跟我婷宝说话客气点儿!”
吵架的人似乎也不孬,门外很快传来打斗声。
乱糟糟的,内门的气氛被彻底打断。
晏明修趁机从白媛怀里挣脱,明明面红耳赤,整理衣服的动作却气定神闲。
这个点,陪护阿姨已经走了,她要回去陪江兰芳。
回头道别时,她愣了下。
白媛在穿衣服,毫不避讳,眼下正要解浴巾。
晏明修好整以暇地看着。
白媛痞笑,睨着她脸上那两团绯红,不急不徐地松开浴巾。
晏明修不愿在他面前示弱,压着羞耻,大大方方下移视线。
她还是第一次这样,明目张胆地观赏他的本钱。
很有资本。
晏明修挑了挑眉。
看两眼,她又轻描淡写地跟他对视一眼。
白媛也不窘迫,旁若无人地穿裤子。
俩人都丝毫没把外面的闹腾当回事。
晏明修转身往外走时,悄悄舒了口长气。
白媛紧随其后,看到她泛红的耳根,忍不住多瞅了两眼。
看来,她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有意思。
俩人前后脚出门。
酒店经理带着保安正在拉架。
跟赵程打架的男人完全不占上风,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鼻青脸肿,完全是被吊打。他裸着上半身,下面只一条平角裤,应该是办事被扰了兴致。
反观赵程,一点外伤看不到。
本来劝不住的架,在周婷婷的惊呼中停下:“你怎么在这里?”
赵程不羁地甩甩手——上面沾了对方的鼻血,走过去搂住站不稳的周婷婷。
晏明修晃晃手里的资料,一本正经道:“跟萧医生探讨学术。”
周婷婷盯着她脖子上的痕迹,怒气滔天:“不要脸!哥,你不会就是跟这个贱女人一起欺负我堂姐的吧?这女人跟赵程谈了半年,都被玩烂了!你都不嫌脏的?哪里比得上我堂姐了!”
晏明修冷眼睇着:“周小姐今天没刷牙?口气这么重。”
“你!”周婷婷气得一巴掌扇过去。
晏明修迅速转身,眨眼躲到白媛身后,拿他挡枪。
“啪!”
周婷婷打到白媛肩头,手生疼。
赵程心疼地抓过她的手,小心翼翼吹:“疼了吧?都红了。”
白媛不耐道:“还没闹够?”
周婷婷委屈地红了眼,哭唧唧的不敢再说半个字。
那头,地上的男人骂骂咧咧爬起来,要打电话报警。
赵程全然不放心上,抽空飞去一记白眼,嚣张地自报家名:“老子叫赵程,赵富威的赵,各奔前程的程!”
赵富威,深城首富。
白媛讽道:“闹大了,婷婷妈对你会更满意?”
赵程一怔,狠厉地磨磨牙。
周妈温雅爱笑,但一直没松口他跟周婷婷。他明白,周妈不满意他。闹大了,确实会让周妈对他的厌恶加深一分。
“消停点,我来处理。”白媛大步流星地走过去,跟男人谈论和解的事。
晏明修莫名心塞。
她看得出来白媛并不喜欢赵程,但还是不妨碍他向着赵程。
也对,亲疏有别,赵程毕竟是他妹的男朋友。往后赵程要是真想对付她,只怕白媛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心情郁郁地离开了这群人。
身后,两道毒蛇般的视线盯着她,阴冷粘腻。
周婷婷看赵程一直在看晏明修,抬手就是一巴掌:“魂被她勾了?你要是放不下她,赶紧追上去,别再来烦我!”
赵程也不恼,贱兮兮地送上另外半张脸:“乖乖婷宝生气了?都怪我。瞧她那骚样,哪比得上我金枝玉叶的小心肝儿,手还疼不疼,我亲亲……”
“我讨厌她!害我堂姐眼睛都哭肿了,你得帮我堂姐出气!”
“好,我家心肝的话就是圣旨。”赵程拥着娇人,不迭点头……
翌日,到了江兰芳化疗的日子。
晏明修忙了一上午,中午又抽空回去做饭。
她提前告诉过方依诺会给她们母女送饭,去病房时恰碰到白媛从里面出来。
晏明修笑着打招呼:“萧医生,饭吃了吗?”
白媛看向她的饭盒,盖紧了也挡不住诱人的香:“没有。”
换做别的客户,晏明修会殷勤奉上自己做的饭菜:“那我就不打搅萧医生了,您快去用餐吧,我去看我朋友。”
白媛面无表情地撇开脸,走了。
方妈不在病房里,方依诺一看到她就兴奋地要下地:“萧渣脸色臭不臭?”
晏明修笑着戳她脑门:“你做什么了?”
方依诺摇头晃脑,满脸写着求表扬:“我阴阳了他一顿!渣男就该人见人骂,瞧他人模人样我就来气!”
“别说他了,阿姨呢?”晏明修打开多层饭盒,鸡汤的香气直扑鼻。
方依诺乖乖坐好,等着投喂:“她嫌我吵,出去接电话了。我为我妈昨天的态度跟你道歉,你就当她在放屁,别跟她一般见识。”
晏明修摸摸她脸上的擦伤,比昨天更显眼了:“没事儿。你回头跟她说一声,以后一日三餐我来负责。”
方依诺抱住她的小腰,在她脸上啵一口:“还是我的夏夏贤惠!”
白媛推门进来,恰好看到这一幕。
他是来给这个大小姐送检查报告的。
方依诺搂着晏明修,挑衅道:“夏夏,等出院了我就在这边买套房,咱俩过,我能把你宠天上去!狗男人可不行!”
一语双关。
不行的狗男人——白媛似笑非笑地看向晏明修的脖子,很是意味深长。
她今天穿了件半高领的莫代尔,把天鹅颈遮得严严实实。
等他一走,方依诺就狐疑地扯开她领子往里看。
啧啧,深深浅浅的痕,简直没眼看:“萧渣弄的?他不是不行吗?”
晏明修笑着拿开她的手,打趣道:“所以才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