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在原地，不明白书里为什么会有我的照片。
顾业川俯身将照片捡起，眉心微蹙，视线停顿了几秒。
我紧抿着唇，将目光挪开，不想再看见他将关于我的东西又一次扔进垃圾桶里。
然而顾业川却将照片放回了书中，又把书放回了书架，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叮——！”
被放在书架上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是一条简讯。
顾业川拿过，点开屏幕。
我清楚地看到那是一张照片，里面穿着凤冠霞帔的女子正是贺天瑜。
他们要结婚了？
一时间，我的脑子嗡嗡作响。
接着，贺天瑜的信息紧跟而来。
“司寒哥哥，我好看吗？”
顾业川盯着那照片看了很久，眉目间的温柔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我强忍着心底的酸涩，安慰着自己，就算顾业川再怎么喜欢贺天瑜，还不是让她一个人试婚纱。
良久，顾业川修长的手指才开始在屏幕上飞舞。
“这套不适合你，下次，我陪你去看。”
他从来都是言简意赅，想不到对贺天瑜，却这么有耐心。
我不禁想起当初我和他结婚时，他只是给了我一张卡，说全按照我喜欢的模样安排。
当时我们连婚礼都没有举行，因为他在国外有个非常重要的项目。
但我还是很开心，因为他抽空回来和我拍了结婚照。
现在想想，如果结婚照能P，他也不会回来吧。
那边贺天瑜的短信又跟着过来了。
“下次是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晚上我一个人害怕。”
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敢直接反问顾业川，毕竟他常坐高位，对他人的喜怒全凭心情。
我以为他会生气，然而却看他耐心温柔地安抚。
“乖，再等两天。”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看着两人一来一往亲密的交流，我下意识会和过去的我和顾业川做比较。
过去我们的交流更像是交待公事，毕竟他不是一般人。
我怕他嫌弃我，从来不敢对他撒娇，更不敢质问他。
还记得有一年，我被宋牧舟骗到莫斯科一个小城镇，我硬是一个人靠着别扭的俄语，花了几天时间才逃出去。
回去见到顾业川，我只是告诉他，我去莫斯科旅游了，那里很美。
当曾经的记忆被现在看到的事实所改变，我才发现这些年的甜蜜不过是我的错觉。
我和他，一点也不像夫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