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臣女知道这种事情很难接受,但这就是事实啊!”“臣女……臣女有证据的!”被君墨琰阴冷嗜血的气场笼罩着,周水碧也怕,甚至有想要马上逃走的冲动。但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她咬了咬牙,将自己带来的锦盒打开,从里边拿出绯红色的寝衣。“摄政王,这是锦婳亲手给二皇子做的寝衣,为了挽回二皇子的心,她还在寝衣的里侧绣了情诗,托我一定要亲手将寝衣送给二皇子,并向二皇子言明她的心意。”...
“锦婳爱慕二皇子,为二皇子做过许多让人……大为震惊的事情,这份感情太深重,就算她知道二皇子背着她和林蝶衣好了,也不过是怨恨二皇子一段时日,说几句气话!”
“前两日,臣女去永安侯府见锦婳,她容颜憔悴,满目心伤,她亲口告诉臣女——说她想通了,知道如二皇子这般身份的人,是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的,她又的确没什么本事……”
…她决定接受二皇子的安排,以林蝶衣的媵妾身份入二皇子府!”
她小心观察着君墨琰,发现君墨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继续煽风点火。
“可是……锦婳又说了,摄政王这边不肯放了她,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顺着摄政王,等明日春日宴上,当着太后、皇上皇后和百官的面,言明自己对二皇子的心意……”
“锦婳说,只要打摄政王一个措手不及,与二皇子将事情定了,便是连摄政王,也不能再阻止她了!”
“摄政王!臣女是锦婳最好的朋友,臣女不想看到她为情所苦,也不忍心看摄政王因为一个心中没有自己的女人而受到任何的伤害,所以!”
“臣女斗胆,再次求摄政王放了锦婳,让她去追寻自己真正想要的感情!”
“毕竟,如果真的闹到春日宴上,对摄政王,对二皇子,对锦婳,都是有损脸面的事情啊!”
“你是说,本王不是她想要的人?本王给的感情也不是她想要的感情?”君墨琰幽深的眼眸里射出阴冷的寒光,像是下一秒就会变成利刃,屠尽所有的生灵!!
林锦婳!竟只是假意顺从他?
林锦婳!竟想在春日宴上打他个措手不及?
林锦婳!竟不惜毁了他和她自己的脸面也要站到君子烨的身边去?
上了皇家玉碟,成了他的王妃,她却还想去做君子烨的滕妾?!
她又骗他!还骗的这么彻底!
可他竟还以为她当真与君子烨割断了关系,要与他好好相处!
她演的那么真,他几乎都要相信了!
还苦心冥想,是不是要用更温和的方式去对待她。
可她,浪费了他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摄政王,臣女知道这种事情很难接受,但这就是事实啊!”
“臣女……臣女有证据的!”
被君墨琰阴冷嗜血的气场笼罩着,周水碧也怕,甚至有想要马上逃走的冲动。
但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她咬了咬牙,将自己带来的锦盒打开,从里边拿出绯红色的寝衣。
“摄政王,这是锦婳亲手给二皇子做的寝衣,为了挽回二皇子的心,她还在寝衣的里侧绣了情诗,托我一定要亲手将寝衣送给二皇子,并向二皇子言明她的心意。”
“这情诗是……是这样写的——把一块泥,捏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起打破,用水调和,再捏一个你,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似乎是生怕君墨琰不能将她的话听完,周水碧用最快的速度念完了情诗的内容,又急急的说:“摄政王大才,必是懂这情诗中的意思的——锦婳她都已经想要与二皇子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了!”
“什么时候才能这般,臣女虽不懂……那种事儿,却也听家中出嫁的姐姐讲过的,那得是男女于闺房之中恩爱缠绵……”
“砰!”的一声巨响,是君墨琰一拳砸在了面前的桌案上,那桌案被他砸的粉碎,而他手里捏着的茶杯,早被他不受控制的内劲捏成了一把灰!
周水碧“啊”的一声,吓的面色惨白,但她知道,君墨琰越生气,她的计划就越有可能成功,于是她依然死死的捏着那件寝衣,只将身子缩了起来。
“摄政王息怒!臣女今日并不是来惹摄政王生气的!”
“这寝衣,臣女也是犹豫了好几日,都没有送去给二皇子,而是拿来给摄政王瞧了。”
“臣女是想告诉摄政王——锦婳她都已经立志要与二皇子捏成一体,生同衾,死同椁了,摄政王又何苦继续强求她?”
“摄政王就算强求得了她的身子,也得不到她的心啊!”
“滚!”君墨琰终于看了周水碧一眼。
这一眼,仿佛地狱里来的煞神修罗之眼。
这一眼,冷的能将人的灵魂都冻结!
这一眼,除了嗜血的杀意,再无其他!
周水碧后背的衣衫霎时间被恐惧的冷汗湿透,哪里还敢多停留,忙从地上爬起来,匆匆去了。
才出了西花厅的门,她的双膝就不由自主的一阵酸软,她带来的丫鬟察觉到她的异样,忙过来扶住了她。
“快走!”她慌张的说,抓住丫鬟的手一路狂奔着出了摄政王府。
她是要林锦婳死,也不想给林锦婳陪葬!
只有林锦婳被君墨琰撕碎了,她才会有机会!
跑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将那件寝衣扔在了地上,并且是绣满了字的里侧朝外……
摄政王智商近妖,不可能轻易相信她,可一旦遇到了与林锦婳有关的事,他就会失去理智。
尤其,他熟悉林锦婳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