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紧闭的门忽然被打开，穿着白大褂的席知恒走了进来。
季曼凝抬眼望去，眼底划过一丝诧异。
“你没和他们一起去过节吗？”
席知恒，急诊科一把手，也是她结婚两年的丈夫。
然而席知恒像是没听见似的，自席自地坐着闭目养神，丝毫没有要回答的模样。
办公室又重回一片死寂，以至于窗外的鸟叫蝉鸣都听得分外清楚。
季曼凝心尖发涩，却又忍不住用目光去描摹着近在咫尺的席知恒的容颜。
结婚的两年里，他们相敬如宾，可又比普通的同事更加疏离，甚至整个人医院都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夫妻。
突然“叮”的一声微信消息响动，惊醒了席知恒。
他拧眉看向季曼凝，眼神透着一股凉意。
季曼凝低下头，躲闪着那让她心不由发紧的注视，艰难地将注意力放在消息上。
是季母的消息。
“祭拜你爸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你和知恒赶紧回来吧。”
季曼凝抿唇，忐忑开口：“今天是我爸忌日，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我有事。”
席知恒声音清冷，回答的很快，好像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答案。
闻言，季曼凝喉间一紧，也没有再说什么，只当他在医院有手术要忙。
季曼凝一个人回了家，季母见她身后空空荡荡，脸色一沉：“席知恒人呢？连着两年你爸忌日他都不来？”
“他还有手术。”季曼凝解释道，眼中却难掩失落。
季母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念叨道：“当初说了不让你找医生你不听，现在好了，结婚两年你们来看过我几次？你弟也是，就说太忙回不来……”
季曼凝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听着。
两人给季父上了香后，季母话锋忽然一转：“你别做配药师了，正好我们学校在招医学专业的讲师，你过来试试。”
闻言，季曼凝动作一滞：“妈，我只想当医生。”
她拒绝的很干脆，也惹得季母拉下了了脸。
看着季母气得扭头进了卧室，她望着季父的遗照，深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