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笔写字时,他下意识地看向身旁,却已经看不到沈安安研墨的身影。
看着手旁的砚台,谢婉姚的话回荡在宫泽宸的脑海里。
“我知道你是被逼才娶她,外界传她不过是占着侯府夫人的位置……”
宫泽宸心一点点的收紧。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的门被敲响。
夜七匆匆走了进来,半跪在地上禀报。
“侯爷,江南来信,是夫人的!”
宫泽宸立刻放下笔,眸光发亮:“打开!”
夜七将信件打开后放到了书案上。
只一眼,宫泽宸便认出这不是沈安安亲笔。
果然,信件上写着。
“宫侯,我是已故镇北大将祁臻之妻沈知画,特代家妹起笔一封书信。”
“宫侯事务繁忙,可是忘了和离后,该给家妹的赡养银两……”
他冷眼看着信,信中只字未提沈安安所做之事,为的竟是银两。
沈安安何时变得如此市侩,为了银两连信都要家人起笔。
宫泽宸看向夜七:“告诉她,想要银两就自己回来拿。”
十几日不归,一句交代没有。
如此不守妇道的女人,亏自己还觉得亏欠了她。
真是可笑至极!
三日后。
已故镇北大将祁臻府上。
沈知画收到宫府的口信,气的眼眶发红。
她强掩心间的难受,转身走进卧室。
只见里面沈安安穿着单薄地坐在床榻上,脸色苍白,手中的绢帕都是星星点点的血迹。
“长姐,你怎么在这儿?天快黑了,我该去给侯爷做晚膳了……”
沈安安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从床榻上站起,目色焦急。
看到这一幕,沈知画险些落泪,她上前把人扶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