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当自己是王妃呢?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样子!王爷今儿心情好,否则你狗命都保不住!还敢让本姑娘扶你?休想!”
翠怡是冥王府的旧人,原先因为她是大将军王的幼女,又是冥王妃,巴结得很。
如今她虎落平阳,这丫头的嘴脸立刻就露出来了。
冷月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扶着柱子,强撑着站了起来。
“带我去瞧瞧那孩子。”
翠怡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嘲讽道。
“瞧什么?你当自己是观世音呢?瞧一眼就能起死回生?”
冷月走到她身边,推了她一下。
“好狗不挡道,若是真想我死,也该是云楚烨来动手。你算个什么东西?”
翠怡显然没想到她还敢推自己,当即愣住。
冷月趁机跨了出去。
外头一个憨厚的婆子正立在门口,看到她出来表情顿时一变,下一刻就听冷月轻声问道:“你说你的孙女病了,孩子呢?”
孙婆子听她提起自己的孙女,立刻满脸愤怒:“你怎么还敢提我的五儿!若不是你非要让她吃什么冰糖云片糕,那孩子会上吐下泻吗?如今人都要没了,你还来假惺惺什么!”
一阵风吹过,冷月打了个寒战,觉得手脚冰冷,肯定自己是发烧了。
她头昏沉得很,有些细节也想不起来了,那孩子生病跟原主还有关系?
“带我去瞧瞧,兴许还有法子。”
不等孙婆子回答,翠怡就冲了出来。
“别不要脸了,你能有什么法子!孙婆子,她害了你的独苗,你还敢信她?”
孙婆子记恨荆冉,她儿子死的早,五儿是她唯一的亲人,想到孙女一脸痛苦的捂着肚子哭闹,她当即怒火攻心,直接冲上去就将冷月狠狠地推倒。
“你去死吧!你就该给我的五儿偿命!呜呜呜……”
冷月猝不及防摔倒在地,感觉头更昏了,止疼药还没发挥作用。
她又疼又烧,意识竟又渐渐模糊了过去……
等冷月再次睁开眼,外头已然漆黑一片。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烫手的很。
看来云楚烨是真的打算让她死在这里。
冷月环顾自己周身的伤口,若是还不处理,只怕会恶化。
她将消毒液和药从随身空间里取出来,准备给自己疗伤。
伤口上渗出的血液结了痂,黏在衣服上,一扯就鲜血淋漓。
冷月咬着嘴唇忍着痛,慢慢的将衣服和伤口分离,又用消毒液好好的清洗了一番,上好药,才松了口气。
正当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忽然听到两道稚嫩的声音在讲话。
“真可怜哩!瞧着都疼!”
“谁说不是?大哥,她要是死了以后谁给我们吃东西啊?”
“你就想着吃!我在说她可怜!”
冷月猛地回头,四处打量这个房间。
一个人也没有……
屋里黑黢黢的,只有风从洞开的窗户吹进来。
止疼药已经起了作用,她这会儿觉得身上松快了不少,就撑着起来,想去将窗户关上。
窗前,一肥一瘦两只麻雀正站在窗台上,朝着屋里歪头看。
见到冷月过来就扑棱棱的飞走了。
冷月关上窗,自嘲自己肯定是烧糊涂了,竟然连幻听都有。
在柴堆里找了点儿软和的稻草,铺在地上,将就着躺了下去。
许是白日里睡得多了,这会反而睡不着了,她盯着屋顶等天亮了就去找父亲冷清,告诉他自己被害死的原委。
一阵翻来覆去,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她一分钟都不想再多等,刚刚五更天就往外头走。
屋外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孙婆子应该是回去照顾孙女了。
冷月顺着原主的记忆,想从角门离开。
这会子府上除了几个早起做事的下人,到处都是静悄悄的。
冷月刚穿过佣人住的院子,就被一阵哭声吸引住。
“管家,您就行行好,五儿是我的命根子啊。这还有一口气儿呢,怎么就能扔去乱葬岗啊!”
王管家也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