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你该不会把她给打死了吧。”
“杀人是要偿命的,阿冉不想爹爹去坐牢,呜呜呜。”
阮菱箩迷迷糊糊听到一个小女娃的声音,哭的她头疼欲裂,一双眼费了半天劲也睁不开,只有意识正在逐渐恢复。
她不是在国际酒店参加外公的八十大寿吗?怎么泡了个澡把自己给泡晕过去了。
该死的,身体跟掉进淀粉水里搅过似的,怎么到处都使不上劲?
“阿冉放心,她没死,把休书给她。”
休书?什么休书?
她听到一个男人说话,这个男人的声音倒是蛮好听的,就是口气冷冰冰的。
阮菱箩缓了好一会睁开眼,这一睁开就对上一张精致清俊的男人面庞。
她愣了一下,不是因为男人长得太好看了,也不是周围的环境。
而是他,他居然跟她从小暗恋对象长得一模一样!
不过那个人根本不可能蓄长发,还病恹恹的。
“舍得醒了?”男人看向她的眼神冷冽至极,里面的厌恶显而易见。
阮菱箩一脸懵圈,张了张嘴,她这是穿越了?
男人一双精致的眉头微蹙,美人就是美人,连皱眉都自带一股风情。
“既然醒了,拿着休书滚出去。”
他见阮菱箩拿着休书眼里满是迷惑,她居然没撒泼打滚的吵闹?
沈墨庭见她一动不动,直接绕过她拉开了房门,朝她冷冷吼了一声。
“滚!”
阮菱箩有点被吓到了,眼眶里迅速聚集了一波泪水,挂在上面眼看着就要掉下来。
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凶的吼过呢。
直到现在她脑子还昏昏沉沉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男人干嘛这么生气的赶她走。
沈墨庭没了耐心,以为她一直不动弹还盯着他看,心里怕是又在盘算着怎么找爹娘求情。
“收起你那惺惺作态的样子,休妻这件事我心意已决。”
“就算你想装疯卖傻找爹娘求情,我也绝不会再妥协。”
她心里有点难受,刚穿过来就要被赶走吗?
算了,她也不是那死皮来懒的人。
阮菱箩撑着软绵的身体站起来,她这一声不吭的样子倒叫沈墨庭有些诧异。
以往每次他冷着脸叫她滚出去,这泼妇总要对他冷嘲热讽一番。
什么难听说什么,讽刺他这辈子都科举无望。
他自小饱读诗书,骨子里自有骄傲,就算身体常年缠绵病榻也绝不容许她轻贱他的志向。
两人往往会大吵一架,阮菱箩也会气急到处乱砸,在他看不见的时候拿女儿阿冉出气。
阿冉的出生也是个意外,也是唯一一次意外。
是阮菱箩对他下药才生下来的。
这样一个自私苛刻,粗鄙又毫无教养的女子,他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又怎会主动碰她一根手指。
沈墨庭收起眼底的诧异,恢复冷漠,甚至带着一丝警惕,生怕她又在玩什么花样。
这次他一定要把这个女人从家里赶出去!
不然阿冉早晚死在她手里。
阮菱箩站起身刚要走,忽然从镜子里看到如今的自己,又是一愣。
镜子里这个又胖又丑的女人是谁啊?
她不可思议的捂着脸,从前精致的小脸消失无踪,还多了一副双下巴,脸肥的五官都扁平了!
一向爱美的阮菱箩接受不了自己现在这幅样子,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迷迷糊糊睁开眼,视线逐渐清晰,发现床边站着个人。
中年妇人见她醒了笑着松了口气,拉住她的手。
“醒了就好,没事了。”
“菱箩,你也别怪阿庭,想当年阿庭没生病之前,十岁就考中了童生,就连当时他学院的院长都夸他前途无可限量。”
“谁能想到从那之后他就一病不起,学也上不了了,这辈子大概再也没法去考科举了。”
“他心里苦啊,所以脾气大了点,你多担待着点,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和你爹是绝不会同意他休妻的,你就安心待在这里。”
阮菱箩点了点头,比起昏迷之前她已经淡定下来了。
刚才昏迷的时候,脑子里迷迷糊糊好像闪过不少片段,她在酒店泡澡睡着,被热气蒸到休克,结果滑倒水里淹死了。
还有她穿来的这具身体从前的一些片段,看到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