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银杰醒来时身体快散架了,她不满地翻了个身,露出了粉白的肩颈,上面吻痕密布。 浴室的水声停了,身材优越的男人走出来。 在沙发边穿衣服。 李银杰掀开被子,赤脚走上去,趁他脱了浴袍,从后面紧紧抱住他,柔软的身躯与他紧贴在一起。 男人身上还有她挠出来的指甲印,一道一道的,看着没比她身上这些痕迹好多少。 “腰都快被你折了。”李银杰的胳膊绕过他的身体,柔弱无骨的手指在那坚实的肌肉处划弄着,“哥哥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李任龙一改昨夜的放纵,即便被撩拨了,也面无表情,他把李银杰甩开,拿起衬衫套上,周身没什么温度。 将“提上裤子不认人”这句话演绎得淋漓尽致。 狗男人,李银杰在心里骂他,装什么高冷,昨天晚上在床上可不是这德行。 李任龙穿好了衬衫和裤子,李银杰丁点儿不羞赧,依然赤身裸体在他面前站着。 她身材绝佳,要什么有什么,但面前的男人好像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目不斜视。 见他要打领带,李银杰上去握住了他的手,“我来吧。” 李任龙:“滚。” 李银杰被他推开,倒在了地上,李任龙动作熟练地系上领带,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眼底有风暴涌起。
李银杰想,李任龙这是要和她算账了。
昨天晚上,李任龙去参加实验室给他的践行party,李银杰找熟人混了进去,爬上了他的床。 现在清醒了,可不得算账么,李银杰舔着嘴唇,楚楚可怜望着他,“你弄疼我了。” “我还可以弄死你。”他俯身,抬起了她的下巴,像是在审判犯人,“谁指使你的?” “没有人指使我,”李银杰含着眼泪,口吻虔诚,“是我,我喜欢你很久了,昨天晚上,是我的第一次。” “想让我对你负责?”李任龙仿佛听见了笑话,鄙夷地看着她,“我可以送你去坐牢。” 李银杰说,“你没有证据。” 她哭得梨花带雨,说出的话却充满了挑衅的意味,“酒店的监控记录了你拽我进房间,我可以告你强/奸。” 废纸篓里的四只用过的杜蕾斯,说明了一切,李银杰是指着那里说的。 李任龙生平最恨被人威胁,他怒极反笑,冰山一般的脸上,终于有了点情绪,“你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李银杰抽噎着,“我这一生,只会有一个男人,就是我的丈夫。” “你让我娶你?”李任龙想过无数可能,却不曾料到,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就凭你?” 李银杰刚刚动嘴唇,李任龙电话震响,他松开她去拿手机。 电话接通,李银杰便听见了那头好听的女声,“亲爱的,我下周可能没办法去接你了,你回来的那天,我刚好要出差,接风宴我交给彦青了。” 李任龙:“嗯。” “这么淡定,”那边的女人笑着问,“我还以为,我这个未婚妻不去接你,你会生我的气呢。” “我哪舍得。”李任龙的话,惹来女人更灿烂的笑声。 李银杰仍在地毯上坐着,手指抠住了地板,那双漂亮的眼睛垂下去,表情阴郁。 李任龙对那个女人,和对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刚挂掉电话,李银杰便又一次缠到了他的身上,手搭上他的皮带。 李任龙从钱夹里拿出一张卡,“十万刀。” “我不要钱,我只要你。”李银杰指着自己胸口的齿痕,“不知道,哥哥的未婚妻看到这些,会怎么想呢?” 第002章被迫害妄想 李任龙清冷的目光扫过了她身上的痕迹,面露鄙夷,狭长的眼中有风云涌动,“看来你选坐牢。” 李银杰的眼泪落下来,梨花带雨,委屈地控诉他,“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喜欢你有错么?” 李银杰低头哭着,伤心欲绝,那破碎的模样,怕是没有男人抵抗得了。 李银杰用余光看见了李任龙拿起手机,不知在摆弄什么,她在等他的回应。 几秒后,耳边突然响起了声音,是从他的手机里传来的。 李银杰听了不到半分钟,立刻抬起了头,泪痕挂在脸上,一脸惊愕看着他。 “做完了,他睡了,药效挺大的。” “我没事,他做得狠才对,我才有理由缠着他。” “今天谢谢你了,我明天和他谈判看看,他不好搞定。” 这是昨天晚上李任龙睡着之后,她打电话说的话。 李银杰不知道,李任龙从哪里弄来的这段录音,他昨天晚上明明就不清醒。 疑惑之际,面前的男人拿起了录音笔,“我有常年随身携带录音笔的习惯。” 李银杰:“……” 李银杰懵了,她没想到自己会被李任龙反将一军。 他是被迫害妄想症么,居然随身带录音笔,她昨天晚上根本没发现! “别演了。”李任龙将她从身上推开,带起外套,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银杰看着他扔在床头的十万刀现金,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狗东西。” 李银杰刚回公寓,方沁阳就围上来了,看见她一瘸一拐的,方沁阳担心,“你还好吧?” “疼死了。”李银杰坐下来,“就是个衣冠禽兽,畜生不如。” 方沁阳:“要不要去看个医生?” 李银杰:“不用了,我涂点药。” 方沁阳:“李任龙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