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悸恂赶紧回到身边,跪在龙塌前,抚摸惠崇帝的胸口。 李悸恂美艳的眸子扫过惠崇帝,回身,接过了宫女福兮手中的药水,缓缓来到惠崇帝身边,坐在榻上。 她拿起了汤勺,轻轻的舀起一勺,面无表情:“你我夫妻十年,也算缘分,我来送你一回,愿君一路走好,来生永不相见。” 李悸恂脸色大变:“娘娘,你要做什么?” “把他拉出去。”李悸恂冷冷命令。 一群宫人上前堵住了李悸恂的嘴巴,强行将他拖出殿外。 惠崇帝趁机坐起身,抬手拍掉了李悸恂手中的药,面容狰狞嘶吼:“李悸恂,朕哪里对你不好,你这般恼恨与我。” 谁都可以把这碗毒药递给他,独独她不可以。 她是他的心头至宝,怎能变成一把扎在他心口的利剑。 他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用力摇晃:“朕为你遣散后宫,给你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为你摘下你喜欢地狱之莲,后宫任你安置,你为什么还是不满意,你说你要朕如何,你才肯回头看朕一眼。” 李悸恂用力推开他,站起身,撕心裂肺的尖叫:“你死,只有你死,我才能过的快乐一些,才能解了我心头的恨。” “是你毁了我的一生,你千般算计我就算了,就连我的至亲都不放过,你为我做的那些,不过就是为了逗一只金丝雀罢了,你以为我稀罕。” 她转身,从架子上抽出了惠崇帝的佩剑,回到了惠崇帝身边,利剑直指向他。 “我忍辱负重了十年,为的就是今日,你死了,我再也不用做你的皇后,这身佩戴在我身上的凤冠,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她抬起了另一只手,用力的扯下了头顶上带着的凤冠,重重的砸向了他苍老丑陋的面部。 凤冠上的饰品将他本就伤痕累累的右脸,刮了一条血痕,鲜血沿着他脸部轮廓,划落在了他的下巴之处。 桑胤衡低头,看着怀里的凤冠,下颚的鲜血滴落在了凤凰眼上。 满是伤疤的手如同一个垂暮的老人,用尽全力的把它攥在了手里。" 那张比常人还要苍老二十岁的容颜,每时每刻都在提醒她,这个男人满身伤痕,是因日日要为她去御花园取火莲。 毒莲烧灼他的容颜,摧残他的身体,只为了换她一条命。 十一年的宠爱,一幕幕的在她脑海中划过,他完美的几乎让她找不到半点错处,他是世间最好的配偶。 若没有他设计白姣关一战,害得二十万秦家军全军覆没,家破人亡,她也愿意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然而…… 这一切只是她白日做梦,这个男人就是个阴险毒辣的暴君。 这时,她手上的剑突然被人抽离而去,她猛然回过神来,就看到桑胤衡双手握着剑锋,用力刺入自己的心口。 李悸恂瞪大了双眼,跑过去,握住了剑柄,嘶吼:“你这个疯子。” “娇娇,朕这一生什么都依你了,这回……这回……你也依朕一次,别用你的手杀朕,朕……不想……死在你手里,等朕到了阎王殿……也是朕自尽……而、亡。”他用了全身的力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沾满了鲜血的手往前一扣,握住了剑柄,轻轻往内一按! “嗯!” 一剑穿心。 李悸恂踉跄了好几步,握着剑的那只手在不停的颤抖,眼泪汹涌掉落。 桑胤衡,这个霸占了她半辈子的男人,终于死了。 可是她的心为什么会那么痛,像被浴火烧着了一样难受…… 她还未缓冲过来,门外走入了一群人。 为首的女人,穿戴银甲,手握银剑,身上披着红色挂袍,容颜丽质。 李悸恂擦拭眼泪,告诉自己她心爱的人来接她了,桑胤衡他该死。 她转身,唤道:“姐姐,暴君已经死了,我已为我们的亲人还有惨死的二十万秦家军报了仇,楚宸他在何处,我要见他。” 宸王才应是她心仪的对象。 “他是不是在外面,我去找他。” 她提起了裙子往前走出了两步。 身穿着黑色长袍的英俊男人从外面走入。 李悸恂面带娇态,走向男子,然而…… 在从她的姐姐秦月兮身旁走过的时候,秦月兮突然一拳狠狠的砸在她腹部。 “啊!”李悸恂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龙榻上。 上清殿殿门被把守的士兵统统关闭,就连窗子也被堵的严严实实。 李悸恂趴在桑胤衡的尸身上,浑浑噩噩的抬头看向四周:“姐姐,你为何打我,你们为何关上殿门,楚宸,你……” 楚宸疾步而来,走到李悸恂面前时,揪住了她的头发,把她从床榻拖拽下来,一脚踢在她的身上。 “啊!” 李悸恂捧腹惨叫。 “毒妇,我皇兄对你千般宠爱,你竟敢弑君,你这个狼心狗肺。”楚宸又一脚踢来。 这一脚,踢在了李悸恂的脸庞。 李悸恂只觉得鼻梁好痛,一股热潮从鼻子里涌出。 她捂住了鼻子,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对方容不得她开口说一句话,她的身子就被人架了起来,按在了地上。 她瞪着眼看向秦月兮。 两名宫人朝她走来,强行掰开了她的嘴巴,拉出她的舌头,用锋利的匕首切断。 “唔唔啊……”剧烈的疼痛令李悸恂身子不停的抽搐,她本能的在心中呐喊:“桑胤衡,救我。”"
相关Tags: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