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黑,人差点摔了。 “婆婆!” “妈!” 还好唐馨宁在旁边扶了一把,把人扶到椅子上坐下。 沈秋萍喘了口气,感觉脑袋有些沉。 “馨宁,你送妈先回去吧。”傅北庭担心的说。 唐馨宁也是这个意思,沈秋萍拦着说:“不用,让她留下来照顾你,我自己能回去。” 之后,沈秋萍交代了几句,一个人走了。 病房里就剩下凤眠眠、傅北庭和唐馨宁。 她笑盈盈的看着凤眠眠,一看就没安好心。 二十分钟后,凤眠眠取了傅北庭身上的银针,一边收回小布袋里,一边提醒提唐馨宁说:“取针后六小时不要沾水。病人现在的情况很特殊,要时刻注意病情变化,有事给我打电话。” 说完,凤眠眠和傅北庭夫妻打了招呼,便告辞了。 之后的一周,她每天按时去医院给傅北庭下针,每次都是二十分钟。 唐馨宁摸清了凤眠眠给傅北庭针灸的每一步时间,开始筹划对付凤眠眠的计策,“我之前要碰景行,你不是不让吗?那好,等你和我老公不清不楚的时候,看你怎么说!” 凤眠眠来到医院,给傅北庭下了针。 快到取针的时候,唐馨宁突然大惊小怪的说:“哎呀,医生让我下午去取药,我给忘了。” 她说着,人已经走出病房。 凤眠眠看了一眼时间,刚好是她给傅北庭取针的点。 唐馨宁突然走了,病房里就剩下凤眠眠和赤条条的傅北庭。
傅北庭看起来很拘谨,等凤眠眠取下他腰上针,傅北庭双手摸着病服马上把扣子系好,但是腿上他就没办法了。
他腰部没知觉,坐不起来,手又碰不到下面的病服裤子,场面一时很尴尬。 另一边,唐馨宁出了病房,着急的模样瞬间烟消云散。 她不紧不慢的往医生办公室走,是在故意拉长回去的时间。 等她取完药,看了一眼手表,“差不多,婆婆该来了。” 这是她的计划,她知道沈秋萍下午三点会来医院看傅北庭,而凤眠眠给傅北庭取针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 如果沈秋萍到时走了病房,只看到凤眠眠和衣衫不整的儿子,她会怎么想? 要是正好看到凤眠眠给傅北庭穿裤子就更坐实了弟妹勾/引堂哥的证据,到时她再添油加醋,就不信沈秋萍不生气! 这么想着,唐馨宁不由得笑起来。 她掐着表在电梯口等着,等了三五分钟,还没见到沈秋萍人。 “怎么还没来?”唐馨宁急躁的捏着手指,等不及给沈秋萍打了一个电话,“妈,您不是说下午来看北庭吗?您到哪了?” “路上堵车,还要半个小时吧。” 听到这话,唐馨宁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她不敢跟沈秋萍发脾气,强扯出温柔的语气说:“那您别着急,路上注意安全。” 说完,唐馨宁挂了电话,手里的药盒被她拧皱,气呼呼的小声咕囔着,“知道来看自己儿子,还不早点出门!白费我筹划了这么久!” 沈秋萍过来还要半个小时,她又不能取药取半个小时,只好拿着药盒回去。 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响了。 唐馨宁回头,眼睛一下亮起来,“景行!” 傅景行从电梯里走出来,看到她,眼中有一丝不喜。 唐馨宁不介意,她笑盈盈的跑到傅景行面前,觉得老爷天都在帮她。 “景行,你是来看北庭的吧。”唐馨宁拿着药盒说:“我刚给北庭取完药,正好我们一起回去。” 傅景行没理她,一个人往病房那边走。 他最近很忙,今天最终挤出点时间,听凤眠眠说她在给傅北庭针灸治病,所以过来看看。 唐馨宁跟在傅景行后面,嘴角快咧到天上去,“真是老天爷都帮我!婆婆没了,傅景行来了更好,让他亲眼看看,他娶的女人是怎么勾/搭别人老公的!” 病房里,唐馨宁不见人,凤眠眠就猜到她不会那么轻易回来。 傅北庭刚取完针,不能见风,她秉着对病人负责的态度,转身去拿被子,想暂时帮傅北庭盖住。 结果,她刚要转身,傅景行推门进来,正好看到凤眠眠站在病床边,傅北庭赤腿躺在病床上。 这画面,谁看了都觉得不合适。 “北庭?”唐馨宁从后面进来,一下愣住了,又急又恼的说:“凤眠眠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