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给自己找虐。
我捡起地上的太空舱,把糯米放进去,先走了。
我刚上车,从镜子里瞥见一个戴鸭舌帽的男子,脸被遮了一大半,一股难言的恐惧和震惊涌上头,我下车急忙追去,是个陌生人。
那一瞬间的熟悉感,真的是我看错了吗?
我立马驱车回了警局,和局长报告了此事。
「叫东哥的毒贩的确死在了那场火灾里,虽然他的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可根据之前他的断指的检测数据,的的确确是他。」
为保险起见,局长联系了医院,交通局,分别调取了监控记录。
那名男子的的确确只是个陌生人,而且,没有进出医院的记录,路过而已。
监控显示,撞盛隽女朋友的也不是个男的,只是个抱着孩子没看见路的妇人。
「是不是压力太大了?要不给也给你请个心理医生。」
「用不着,不过我们部门人呢?」
「你在医院没见到盛隽吗?我让他转告你,下午庆功宴,不上班,地点在群里,回去换衣服吧,跑了扣奖金。」
我折回去:「局长,我今天没去医院找盛隽。」
局长笑了声,也不点破:「行。」
回家换了常服,喂了猫粮,去了庆来山庄。
以前听同事说起,局长庆功宴挑地方,永远只会去钓鱼,无聊得要命,我算是体会到了。
我和同事挤一块打牌。
钓了十分钟没钓到一条,我丢下鱼竿,叼了根烟,和同事打牌去了。
「盛队快来了吧?」
「刚打过电话,说在路上了,还说给我们带了奶茶。」
「说来人就来,嫂子也来了。」
我望去,盛隽和医院看见的女孩一块过来,他拿掉她抱在怀里的纸箱,搁在桌子上,嗓音清冽:「自己拿。」
「谢谢盛队。」
嫂子。
原来局里的人都知道他们。
刚好输了牌,我烦躁地把牌一扔,掏出根烟点上,「不玩了。」
起身时撞上盛隽视线,只是一瞬,我立马挪开,懒洋洋擦肩过去。
「许渺!」
盛隽忽地伸手抓住我手腕,当着所有人的面。
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向我,就连他女朋友,也露出微微惊讶的神色。
空气里只有风声,和同事吸溜奶茶的声音。
我强忍住把他摔在地上的冲动,他递过来一杯奶茶:「你的。」
而后立即松开,仿佛上一秒的暧昧触碰只是无意。
麻蛋!
这狗比玩意。
我低头扫了眼他手里的芝士芒果,似笑非笑:「抱歉,芒果过敏。」
说完径直掠过,坐到不远处局长身边,捡起地上一根鱼竿,边抖腿边和他钓鱼。
「什么时候芒果过敏?我怎么不知道?」局长无情拆台,「上周工作时偷吃芒果的不是你?」
「……」
我的确不过敏。
寨子里别的不敢说,芒果管够,我爱吃,又不肯脏手,盛隽那双握枪的手,能灵活的把芒果切出很多花样。
没烟了,我问局长:「分我一根?」
「早晚给我戒了。」
我不说话了,正好瞥见盛隽给女孩递奶茶。
我觉得,我才应该去看心理医生,我才是那个走不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