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同事生日,请年级老师吃饭。”
邬遇:“那我跟你一起去,正好可以介绍我给他们认识。”
夏禾:“不行。”
邬遇坐在空旷的办公室里,转动着椅子,阳光从百叶窗照射进来,忽明忽暗的横纹落在他身上。
他看着“不行”两个字许久,问:“为什么不行?”
消息很快显示已读,但夏禾却没再回他消息。
这时,办公室门推开,邬阔的秘书走了进来,“小邬总,邬总让你去会议室。”
办公室是临时腾出来的,之前一直是空置,内线电话还未牵,秘书这才亲自过来通知。
“知道了。”
邬遇头也没抬,懒懒回了句,又盯着“不行”两个字看了两秒,才收起手机跟着秘书一起去往会议室。
为什么不行?
夏禾也看着邬遇发来的消息,但却迟迟不知道该怎么回,索性最后就不回了。
虽然她决定跟邬遇结婚,但她还没做好将这段关系公之于众。
甚至心里还有诸多的忐忑和不安。
晚上吃饭的地方在一家中餐厅,离学校有一段距离,夏禾和程鱼是蹭的一位数学老师的车过去的。
这位数学老师姓钟,叫钟献。
比夏禾、程鱼晚一年进六小,不过之前有在私立学校任教的经验,加上他进六小那年,他们年级一位数学老师刚好因病去世,所以,他进六小直接教的二年级。
去吃饭的路上,程鱼一直在打趣钟老师,“钟老师,你喜欢什么样的,不如我帮你介绍?”
钟献比程鱼还要长两岁,比夏禾大三岁,今年二十七了,老家是江海市周边省市的,和江海市本地有钱人家没法比,但家里条件算得上很不错了。
钟献笑了笑,从后视镜里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坐在后车厢的夏禾,说:“温柔、性格好的。”
程鱼也笑了起来,“钟老师,你说得也太宽泛了一点儿,不如具体点儿?”
夏禾并未加入他们,甚至连他们说什么都没注意听,从上午她没回邬遇消息后,邬遇也没再发消息过来。
难不成又炸毛了?
这男人的心眼真的跟针孔一样小,还跟鞭炮一样,容易炸。
夏禾心里想着。
很快就到了吃饭的中餐厅,他们几个算到的晚的,年级其他老师基本上都到了,一个包厢两张大圆桌,刚刚好还留有三个位置。
夏禾挨着程鱼坐下,钟献则坐在夏禾旁边。
三人到的晚,一来就被年长的老师吆喝着,要三个年轻人罚酒。
夏禾自然不能喝,程鱼酒量也不行,但就算是这样,恶臭的酒桌文化依旧压着人,尤其桌上还有很多高龄的教师。
最后,是钟献站了出来,说:“跟陆老师、程老师没关系,是我开车慢了,所以才让他们迟到。这样吧,酒我就代两位小姑娘喝了,让她们以水代酒如何?”
钟献着重提了“小姑娘”,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下去,否则就显得欺压小姑娘了。
本来夏禾和程鱼就是年纪最小的。
饭桌上大半都是年长的老油条,喝了酒后,越发收不住,说荤话的说荤话,抽烟的抽烟,嗓门比平时上课的时候还大,夏禾在包间里坐了会儿,就觉得有些透不过气了。
她附在程鱼耳边说了句,就拿起手机离开了包间。
餐厅的环境并不怎么好,但还是设有休息区,夏禾去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又拿出手机看了看,犹豫了片刻,她给邬遇发了条消息。
“待会儿,你能来接我吗?”
编辑完,她点了发送。
然后就一直盯着手机屏幕,手握着手机越来越紧,掌心都出了一层薄汗。
没等到邬遇回消息,就听到有人叫她。
夏禾抬头,见钟献走了过来。
“陆老师怎么坐这儿?”钟献在旁边坐下。
他喝了酒也抽了烟,靠近后,身上就一股子烟酒混合后的味道,让夏禾觉得有些不适。
不过,她脸上并未表示出来,笑着回道:“出来透会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