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渊不想委屈了我,留下一纸书信,便骑马北上,上京赴考。信中,他字字藏锋,力透纸背,郑重立誓必将金榜题名,状元及第,以魁首之位作聘,进士之身迎娶,予我红妆十里,凤冠霞帔。字里行间中的恳切与情意,我自是深深明白。之后的半年,我满心欢喜,满怀期待,没有一日不盼望着他快些回来。可到头来,他却食了言。我淡然一笑,看来我的真正身份,是时候公布了。我是镇守南境的宁王独女,八省明珠,自幼受尽宠爱,百姓拥戴。周岁礼,是长公主千里迢迢,自京城赶来,亲临祝愿。及笄时,得圣上赐宴,三天流水席,万民庆贺。将来所嫁良... 我淡然一笑,看来我的真正身份,是时候公布了。
我是镇守南境的宁王独女,八省明珠,自幼受尽宠爱,百姓拥戴。
周岁礼,是长公主千里迢迢,自京城赶来,亲临祝愿。
及笄时,得圣上赐宴,三天流水席,万民庆贺。
将来所嫁良人,更是千挑万选,慎重至极。
可我心里只钟情于许云渊。
他是忠义侯之子,文武双全,才华横溢,只早年不幸,家中惨遭灭门横祸,因此自幼寄养在宁王府,与我青梅竹马,情深意笃。
所以及笄之后,我便便暗暗央求父亲,请圣上赐婚。
父亲拗不过我,多番上书陈情,终是在我十六岁生辰时,得了允准。
但许云渊不想委屈了我,留下一纸书信,便骑马北上,上京赴考。
信中,他字字藏锋,力透纸背,郑重立誓必将金榜题名,状元及第,以魁首之位作聘,进士之身迎娶,予我红妆十里,凤冠霞帔。
字里行间中的恳切与情意,我自是深深明白。
之后的半年,我满心欢喜,满怀期待,没有一日不盼望着他快些回来。
可到头来,他却食了言。
那日,他帽插宫花,身着红袍,高头大马,衣锦还乡,身边还带着一个风姿拂柳,纤弱窈窈的美貌女子。
宁王府前,人群之中,我远远望着他行来,面上的喜色还未绽开,便对上了他冷漠疏离的双眸。
他说我是假明珠,那女子才是真千金,她才是父王的亲生女儿。
她不仅心口的胎记与我一样,还有相同的玉佩信物。
甚至当年将我寻回时,因太过激动而疏漏的细微裂痕,都分毫不差。
母亲颤抖着指尖取过我腰间佩饰,与她的并排而列,细细对比。
只一眼,便紧紧抱住了她,泪如雨下,口中声声念着我苦命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