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恭打完电话后,我装作若无其事,实则不断分析着刚才电话里的信息。梁恭和施甜要结婚了,梁恭要求施甜看好施礼。我正思索的时候,梁恭一双手突然按住了我的肩膀。我抬起头,他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意。梁恭以前不爱笑的,他以前和我在一起常常都是瘪着嘴,眉毛挑得很高,一副嫌弃冷淡的表情。可是见到我后,他却一直维持着虚假温柔的笑意。这个笑意对我来说太熟悉了,他嘴角弯曲的弧度都那么恰到好处。他坐到了我的身边,揽住我的肩膀,强硬地把我拉得和他近了一些。然后他说:「以前都是我太懦弱了,现在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这句话的语气让我更加确定他在效仿施礼。施礼是一个霸道、喜欢勾唇笑、说一不二的男人,梁恭在效仿施礼。 他学得很像,如果不是我认识以前那个腼腆害羞、常常被动的梁恭,我甚至觉得梁恭本身就是一个霸道主动的人。梁恭刚找到我的时候,他还会下意识躲闪我的目光,但是现在,我看向他的时候,他眼里是冷静,是确凿的掠夺。现在的梁恭,我看不透了。该怎么从这个男人的手里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低估他了,我来他家之前,我以为他还是曾经那个面冷心热、充满悔意的少年。五年的时光把曾经那个怕被施家报复而放弃我的梁恭打磨成了一个躲在阴处的豺狗,一个咬住猎物就不会松口的豺狗。我脸上顺势挂出了仓皇的表情。梁恭说:「施礼开始查我的律师所了,你和我出国好吗?」我还没点头,梁恭就抱住我,把下巴抵在我的头发上。他语气哀伤道:「我知道你恨我,纯纯,到了国外我会给你解释一切的,你失去的,我也会帮你夺回来,但不是现在。」我缓缓地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际,语气放柔。「梁恭,谢谢你,要是一开始是你就好了。」我说完这句话后,他捧起我的脸问:「你真的这么想?」我说:「是啊,要是没认识施礼就好了。」我语气太真诚了,他分辨不出真伪。梁恭开始办手续,转移自己的财产,这些天我每天都在梁恭的房间躲着。梁恭明明喜欢蓝色,他的房间却是施礼喜欢的黑色。梁恭的衣服也都是黑色系的。梁恭喜欢甜食,但是他却学着施礼喝黑咖啡。这太可怕了,他在学施礼。梁恭说他想带我去国外,他要和我重新开始,我以后也会慢慢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