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通红的施礼,他死死地咬住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滴。在他托住我的那双手上,我看到手腕处是丑陋斑驳的伤痕。怪不得施礼需要看心理医生,他不知道何时开始自残了。我从来没想过刀了施礼,我的目的就是来卖惨,让他悔恨和痛苦。对待施礼,我从来不需要小心翼翼地伪装,我只要把我的情绪展示给他,施礼是个很擅长和我共情的人。施礼,当你得知了你为我做的一切都被施甜破坏的时候,你是选择她还是我呢?那天晚上,我在施礼的别墅住下,施礼没有碰我一根手指头,他甚至连和我睡在同一张床上都不敢。我在床上睡的时候,他就在床下打了地铺。堂堂施家总裁沦落得和一个狗一样。那天晚上,施礼睡到一半,我听到绝望而低沉的哭声,是施礼在睡梦中哭。 我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我只听到他在睡梦中念着我的名字。他说:「纯纯,别走。」施礼变得脆弱敏感,他不再爱笑了,曾经那个开朗的大少爷似乎都消失不见了。我想起曾经施礼最喜欢睡觉的时候抱着我,夏天我嫌热,他还不满意地闹脾气说:「不行,我就要抱着你。」我每次都好脾气地让步了。而曾经那个在我面前主动热情的施礼,他变得小心翼翼,他变得卑怯。我问施礼打算怎么对待我,怎么对待施甜。我面带讽刺地说:「施礼,五年前你选择施甜,现在还打算要放弃我对吗?」我话还没说完,施礼就立刻反驳,他还怕自己声音太大吓到我,他压低声音说。「纯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他一边说着一边乞求我的原谅。他近乎病态地看着我,小心翼翼地拉过我的手。「我爷爷从小抚养我长大,他一辈子省吃俭用,你去我家的时候,他还给你做排骨,那是他过年都舍不得吃的贵重食物。「我那么好的爷爷,被施甜的狗撞死了。」我流着泪抓住了施礼胸前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