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过多犹豫,弯腰抱起了她。路清溪做了一个梦。梦里,唯一的身上沾满了鲜血,奄奄一息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而她深爱的男人,拥着她的姐姐宁妤,眉眼冷漠的看着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唯一,谁来救救她的唯一……“唯一,唯一……”“唯一!”路清溪猛地惊醒,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捂着心口平复气息。原来是梦。“醒了。”属于男人的低沉声线蓦地响起,将仍然心有余悸的路清溪唤醒。路清溪怔了一瞬,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处在陌生的地方。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路清溪看到坐在沙发里的男人。他正在抽烟,缭绕的青白色烟雾几乎笼罩了他的脸。 他身后的落地窗,映着初升的太阳,浅色的金芒将他整个人都镀了一层光晕。男人五官深邃,眉目冷峻,他不说话时,仿佛携着一种令人不由自主生畏的压迫感。他抬眼看向她,眸光幽深。路清溪一惊,竟然是他……谢渝洲,傅时遇同父异母的二哥。“傅先生。”路清溪客气的喊了他一声。而后,下意识问:“这是哪里?”谢渝洲闲适的靠着沙发,手臂搭着沙发扶手,手里把玩着一只打火机,淡淡回道:“我家。”“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是。”路清溪眉头微皱,心底生出几分异样。谢渝洲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吐了口烟,被烟熏染过的嗓音,愈发沉了两分,他说:“为了个已经不爱你的男人,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