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今之计,只有请兵部尚书陈部堂出面了,于是朱纯臣抬头,用哀求的眼神看向陈新甲、陈新甲却是一脸吃惊,他没有看到朱纯臣的眼神,只惊讶的看着太子,想着太子爷您这可有点胡闹了。虽然是“代天巡视”,但查封罪将的家产,可是皇帝陛下都没有做过的事情啊!万一被那些言官知道了,弹劾你一本,那可就不好看了。又想,或许太子爷是拿了陛下的密旨也不一定呢。现在国库空虚,粮饷匮乏,查封贪污将官的家产,正好可以补贴军用。这么一想,就觉得太子爷的行为合理多了。陈新甲看到朱纯臣的眼神,挥了下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谁为徐卫良说话,就是再跟太子作对。这样的傻事,岂是他陈新甲做的?见陈新甲无动于衷,朱纯臣心中苦笑,他知道,事情终不可免了。处置完徐卫良,朱慈烺转头看向那些将军,目光冷冷扫过。 “臣有罪!”左掖营主将张纯厚首先跪倒,接着哗啦啦跪倒一片,众口一词:“臣有罪,请殿下责罚。”只两人没有跪。一人是三千营主将贺珍,另一人是神机营主将阳武侯薛濂。校场中的六个方阵里,三千营人数最少,只两千人左右,虽然兵册上是五千人,但这些年来战事频繁,作为骑兵部队的三千营频频被抽调,去年松锦之战又抽调了一千,因此到现在只剩这点人马了。虽然人数少,但营中将士却颇为精悍,基本看不到什么老弱,更没有雇来的临时兵,唯一的一点,就是营中多半都是蒙古人的长相,汉人极少,刚才朱慈烺策马奔驰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大明朝对蒙古人并不排斥,军中有很多蒙古人,大名鼎鼎的前大同总兵满桂,就是蒙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