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梵舟见她瑟瑟发抖的模样,心里稍微涌起了一点怜悯之心,忍不住又道:“只要你认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妄想你不该想的,那我还是可以给你一个体面。”他转头看向小厮,道:“领她去隔壁那套院子,以后不要让她出现在我面前。”梁语白浑浑噩噩的抱着自己潮湿的行李,在小厮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破旧的院子里。她收拾到半夜,累得直不起腰,就着湿衣服湿被褥睡下了。刚睡下没多久,有人把她从被里拽出来,在地上拖行了一段距离之后,她被人按在雪地里。梁语白吃了几口雪,看清了眼前的环境——正是慕梵舟的院子里。还没闹清怎么回事,一个鞭子狠狠的抽到了她的身上。“啪”一声。梁语白张大嘴,无声的呐喊。太痛了。鞭子上粘着雪,打在身上,和伤口处的血混合在一起,给人加倍的痛苦。 她在地上打了个滚,试图躲避,但鞭子就像长了眼睛一般,一鞭一鞭精准的抽到她的身上。慕梵舟还坐在白天的太师椅上,冷眼看着她受罚。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就在梁语白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慕梵舟叫停了这场鞭刑。他走到梁语白旁边,嫌弃的看着地上的人,轻声说:“我白天是怎么和你说的?”见她一动不动,慕梵舟提高音量:“怎么,你嘴巴不会说,耳朵也聋了?”梁语白强撑着爬起来,打手语道:“我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慕梵舟见她死不悔改,心中的怒火更盛:“扔去柴房吧,让她好好反省一下,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放出来。”世界陷入一片黑暗,身体也仿佛不是她的,彻骨的冷意丝丝缕缕地侵入梁语白的骨缝,她痛苦地呜咽了一声。“大少奶奶醒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激动地说着,“谢天谢地,总算熬过去了。”梁语白艰难地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张陌生的面孔。“你是谁?”喉咙发不出声音,她只得迟缓地用手比划,“在这里做什么?”梁语白觉得自己双手都要冻僵了。这间柴房四处漏风,冷得要死要活的,她却还穿着染血的寝衣,如果不是有张薄被盖着,估计已经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