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铎川闻言，阴晴不定地转身回到厨房。温裕擦了把汗，“姐……什么情况？期末考都没今天吓人。”他的小女朋友一门心思蹲在零食筐边捡糖吃，还给两位老教授一人一颗。热菜上桌，人都聚齐，轮到要给我倒酒时，慕渊出口阻拦：“她不用了。”季扬异常沉默，起身去厨房拿了瓶果汁回来。这样诡异的气氛就连素未谋面的两位老教授都觉察出来了，两人对视一眼，开始拉着几位讨论学术问题。作为里面年纪最小的，温裕承担了两位老教授的重点关怀。压力从我身上，转移到温裕身上。窗外天黑透，晚餐接近尾声。温裕赶着回去复习，季扬他们要送老教授回家，突然几个人齐齐望着我，等待我的意见。“哦……我……我也要回去了。”众目睽睽之下，我溜进客房换衣服，结果左找右找，衣服不见了，我只好发微信向慕渊求助。“我洗了，挂在阳台。”
“……”温裕在敲门了，“姐，季老师说他顺路，可以送我们回公寓，你快一点。”我敷衍地应了一声，在一旁的抽屉里翻到了家门钥匙，同手同脚地走出去。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穿着毛绒绒的猫咪睡衣回家……季扬站在大门口，目光浅浅地落在我身上，“你穿这个回去？”“嗯……衣服脏了，不要了……”温裕迫不及待想逃离这里，催促我：“待会路上堵车，可不好走。”两位老教授由宋时昀和萧铎川送回家。我、温裕以及他的女朋友上了季扬的车。两个女生坐在后排，温裕坐在副驾，车中安静无声。慕渊突然发来消息，手机亮起，黑色的车玻璃上映出我的脸。“贴身衣物落下了。”幸好光线昏暗，看不清人脸，我头抵窗户，红脸打字：“帮我收好！”接着开始抱怨：“你知道我穿睡衣出门多丢人嘛？所有人都看我……”“明天收拾一下。”“干嘛？”“放些衣服过来，以后免不了常住。”这是……向我发来了同居邀请？车停在家楼下，温裕的小女朋友住的不远，他要先送她回家。季扬抓起外套，拉开车门，“姐姐，我送你。”街边的路灯坏了一盏，我们从光明渐渐走入黑暗，一双手猝不及防从背后抱住我，躯干贴住后背，季扬声音晦涩：“你跟老板在一起了吗？”浓郁的夜色中，他喷吐在后颈的滚烫气息清楚地撩拨着我的感官。他很难过。我拍拍他的手，叹口气：“是……你先放开。”季扬没动，“因为我跟别的女生说话了？”“不是。”“姐姐，”季扬扶住双肩，将我板向他，眼神炙热真诚，“能不能考虑一下我？”长久的沉默之后，我语言枯竭，干巴巴开口：“季扬，我们解除CP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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