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只是“闲王”,却也身居王位,是皇族贵胄,而叶家虽是首富,却也只是商贾之家。更何况,眼下她有更重要之事。“芍药,”宋南鸢飞快转身,脚步快了些。“小姐?”芍药匆忙跟上。“芍药,你可知这京城,哪家大夫医术最为精湛?”得亏方才南熙的存在提点了她,她前世无孕,是因着隔日谢延便给她送来了避子汤。可今日谢延没送来,她却也不能让自己有孕在身。那一夜,她只当做一夜风流,大不了此生再不嫁人便是了!“咱叶家的大夫医术便是极好的啊,虽比不得御医,却也赫赫有名……”芍药困惑,这叶家名下的医馆便有数十间。“不用叶家的,”宋南鸢匆忙回绝,待察觉到自己的反常,方才扭头对芍药讨好笑了笑,“你就帮我打听一下,陪我走一遭吧,好芍药。”芍药虽不知自家小姐所为何事,可瞧见她这般娇憨,心底不觉一软:“城西有家养安堂,听人说里面的大夫宅心仁厚又医术精湛……”“就这里了!”宋南鸢拍板,带着芍药二人朝府外走去。 京城街景,她已有太久没看到了,处处熙熙攘攘,人声鼎沸,街边小贩叫卖之声,还有那铺子鳞次栉比,比那王府的冷院,有人气儿多了。她只瞧着,便觉得眼眶微热。“小姐,便是那处了……”芍药指着不远处,上方牌匾“养安堂”三字方方正正。眼下正是午后,那养安堂内空无一人,让芍药在门口守着,宋南鸢只身走进里间。“姑娘可是身有不适?”不多时,走出一个老先生,倒是仙风道骨的模样。“大夫,我来号脉,并想询一句……”说到此处,宋南鸢微微垂眸,她到底是女子,说出此言心底终有羞赧,“……不知多久,能号出孕脉?”老先生一听也是诧异,他瞧着这姑娘发髻还是少女模样,哪里像是人妇?可终究未曾多问:“孕脉须得一月有余方能号出,姑娘是要手诊还是丝诊?”“手诊便是了。”宋南鸢将右手腕伸上前,纤细手腕似盈盈一握便能环住。大夫拿了一块白色绸缎盖在她手腕处,而后才覆手上去细细号着:“姑娘身子骨偏虚,体内偏寒,除此之外倒无其他病症,姑娘当好生调理……”“大夫,我想求副避子汤。”宋南鸢低着头,见大夫言语停顿,这才轻声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