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你不会真的要娶黎南溪吧?”
书房内,沈方鸢撅着嘴,***的脚尖点在男人的胸膛,“她一个有案底的老女人,怎么配得***。”
“鸢鸢,别闹。”
姜时越握住女孩的脚,满脸无奈,“两年前要不是有她顶罪,入狱的就是你了,这是我欠她的。”
“那也不能把你一辈子都搭进去啊,反正她现在是我的保姆,大不了我给她涨工资嘛。”
沈方鸢抱住他的腰,“我不管,你只能是我的,我不许你碰别的女人。”
暧昧亲密的说话声,如利刃般刺向门外的黎南溪,她的手不自觉在发抖。
眼前的画面让她如坠冰窟。
“万一被她知道真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得稳住她,不能让她威胁到你日后的发展。”
“那你还帮她打官司,让她在里面待五年不好吗?”
“当年要不是被人抓了把柄,我怎么会给她打官司。”
姜时越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傻鸢鸢,就算娶了她,我爱的人也只有你。”
两人动情的相拥,越来越激烈,直到传来女人娇媚的嘤咛,黎南溪才恍然惊醒,踉踉跄跄的离开。
字字句句,都如炸雷激得她浑身发抖。
外面正在下雨,冰冷的雨丝打在她脸上,她却浑然不觉,直到不自觉地走到马路中央,被车辆刺耳的喇叭声惊醒,才从恍惚中回过神。
两年前,她因故意伤人入狱被判五年,身为律师的竹马姜时越挺身而出,才将她的刑期减为两年。
服刑期间,姜时越时常来看她,始终不离不弃地陪在她身边,这才让她重新拾起对生活的勇气,度过那段艰难的时光。
出狱那天,更是布置了豪华的求婚现场,单膝下跪向她深情求婚,发誓不管再遇到什么,他都绝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她哭得不能自已。
朋友都说,她走了狗屎运才遇到这么好的男人,不仅处处为她打算,还在她因找工作屡屡碰壁时,给她介绍了保姆工作,他说沈方鸢是他的朋友,让黎南溪尽管放心,这里绝对不会有人嫌弃她的过去。
沈方鸢是网络上小有名气的画师,也是个实打实的大小姐脾气。
期间姜时越经常过来,她一直自作多情地以为是来看自己,更加卖力地工作,生怕自己给姜时越丢脸。
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阴谋,姜时越不仅让她顶罪,甚至还让出狱后的她给小三当保姆,要不是被她意外听到,她还会继续像傻子一样被这两人耍得团团转。
青梅竹马十几年,本以为的此生挚爱,现如今像个笑话。
心脏宛如被冻硬,然后被重物毫不留情地敲碎,疼得她无法呼吸。
人来人往的马路上,她狼狈地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崩溃过后,她拨打了姜时越死对头的电话。
“怎么?被姜时越甩了,想起我了?”
对方丝毫不觉得意外,“我早说过他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肯听了吧。”
“周宴京。”
黎南溪努力克制颤抖的声线,咬牙一字一句,“只要你能还我清白,让他们付出代价,我愿意跟你去新加坡。”
“好,不许反悔。”
男人的声线带了丝笑意,“半个月后我来接你。”
那天正好是她和姜时越的婚礼当天。
也好,就当是个结束吧。
有朋友电话过来,问她婚礼的筹备情况。
“婚礼改为在新加坡举办了。”
她顿了顿,“新郎也换了人,具体时间我会再通知。”
“少来了,谁不知道你和姜时越青梅竹马感情最好,怎么可能换人。”
朋友打趣道:“该不是你玩的什么花样,等着给姜时越惊喜呢。”
惊喜吗?
希望对他来说,真的是惊喜。
所有人都深信他们会是走到最后的人。
可这一次,她不仅要放手,还要为自己这两年冤狱讨个公道!
黎南溪如行尸走肉回到别墅,刚好看见姜时越和沈方鸢亲昵的牵手从二楼下来。
见到她,姜时越不动声色地放开手,皱眉朝她走来,“南溪,你怎么浑身都淋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