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徐凤婉那张脸白嫩得吹弹可破,脸上也没有一点疤痕。
我恍惚了,纷乱了。
整日抱着酒壶喝得昏天黑地。
难道之前所见都是一场梦?
赵祯提着酒壶找上门来,他说他清楚地记得那日救他的女子面部有一道疤。
很明显,救他的不是徐凤婉。
我连夜翻遍了徐府内内外外,终于在一处柴房中见到了她。
她很虚弱,胳膊和腿上的伤口并没有处理好。
我见着心疼,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帮她处理伤口。
在看见伤口的时候我不禁嗤笑,赵渊怕是没有想到自己曲部的箭留下的伤口最好分辨。
我将这事说与赵祯。
赵祯便开始着手调查,果然发现了赵渊的狼子野心。
为了将这盘棋下好,很多事情我们只能闭口不谈。
那个女子叫徐梅,一个不是很好听但很衬她的名字。
我悄悄送了她好些东西,里面包括一个梅花簪子。
我期待着她能够明白我的心意。
赵祯送我去十朔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了一条手绢。
上面绣着一枝梅花。
赵祯说,这条手绢多半是出自她的手。
我纵使迟疑也从他手中接了过来。
想要保她平安,我需要更多的军功。
终于,我拿着那手绢闯过了无数的生死关。
从十朔回来的时候,赵祯这盘棋已经下了大半。
他告诉我,嫁与我的极有可能是那位叫徐梅的女子。
我高兴得好几日都没有睡着,赵祯却紧紧绷着脸。
我知道,这盘局下得有些太大。
可我不在乎,如若真的出了事,我便将我所有的军功都抵上。
我不信,这样救不出一个婢女。
她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慧,什么都没有问,就一遍又一遍躲过了所有人的考察。
那日在万锦苑,她冷静沉着地将明威将军夫人演绎得十分到位。
我知道,从那一日起,她只属于我。
不管是叫徐凤婉还是徐梅。
去十朔时,她硬是要跟着。
即使我生气她也没有退让半分。
可她将城防图的危机说出来的时候,我又一次重新认识了眼前这个女子。
她心中所装的绝不仅仅是那后宅三分地。
我写信给赵祯,请求他能够让皇帝派兵支援。
在结尾处,我留了一封休书。
我告诉赵祯,若我身死,请照拂她。
我以为我见不到她了,可她站在城墙之上拉圆了弓,狠厉得如同战场上的老将军一般。
我笑了。
对啊,她亦叫冷香。
怎会经寒霜而败呢?
她会永远开在最高的枝头上。
我的赵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