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惨痛的代价靳砚双拳紧握,原本清澈透亮的眼睛布满了猩红的血丝,他像看着猎物般看着袁紫凝。袁紫凝注定要付出惨痛的代价。“沈姝,你救了她又如何,现在还不是躺在条江里喂鱼。”袁紫凝尖利的话语刺穿靳砚的耳膜,直达心脏。是沈姝,救了自己,是他逼她跳了河。这电视剧里才有的情节竟然发生到了自己身上,靳砚有。很快,一辆限量款迈巴赫很快消失在夜幕中。车子停在沈姝的家门口,那栋房子就无人住,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寂寥。他掏出钥匙进了门,沈姝的家被她收拾的整洁利落,茶几上的花已经枯萎,显示着主人久出未归。显然,沈姝不在这里。靳砚却失去了理智,大喊着:“沈姝,你给我出来。”沙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久久回荡,却无人回应,这令靳砚更加暴躁。他来到沈姝的卧室,卧室的书桌上放着一个笔记本,上面落满了细细的灰尘。靳砚翻开,沈姝娟秀的字体映入眼眶。“今天,我遇到了他,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他,遗憾的是他似乎不记得我了,可能女孩子的变化比较大吧,不过没关系,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想起我来的。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那个约定呢?大概也忘了吧,毕竟过去了这么久。”“今天我跟他表白了,他没有犹豫就答应了,我觉得自己好幸福。以后我要学习怎么样当好他的女朋友,先从哪里学起呢?母亲说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我还是先学会做饭吧,明天去买本食谱来研究下。”“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一百天,我将我们一起拍的照片做成相册送给了他,他什么也没准备,不过我一点也不怪他,他每天那么忙,怎么会记得这些小事情。他问我想要什么礼物,我带他去老字号银饰店挑了一条手链,名字叫彼物,彼此珍惜美好的事物。愿我们彼此珍惜,永不相负。”“他最近变化好大,对我特别冷淡,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还是他工作太累了?他会不会不爱我了?心里莫名的难过,月老爷爷,让我们快快好起来吧。”“妈妈说,我迎狼入室,是我害姚氏破了产,是我害死了爸爸,我是罪魁祸首。家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接近我就是为了毁掉我吗?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对不对?我们之前的快乐都只是假象?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我不相信……你有苦衷的,你一定有苦衷的。”“你的报复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姚家已经付出了代价,这还不够吗?你怎么样才能放下仇恨,放过我?”“我怀上了你的孩子,这曾经是我梦寐以求的,现在,却成了我的耻辱和痛。我该拿着个孩子怎么办?”“我的孩子没了,如你们所愿没了。哈哈哈……这就是你所期待的,对吧?靳砚,我恨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第22章付出代价沈姝的日记字字诛心,靳砚的心被划开一道道的口子,痛意顺着血液流到全身各处。一向冷静自持的他,竟泪流不已。靳砚浑浑噩噩的回到了自己家,临走前他将那本日记带了回来。回到家他给警察局、媒体、私家侦探打了电话,让他们掘地三尺也要将沈姝找到,另外承诺凡是提供线索者都必有百万重金酬谢。想起沈姝跳河前的交代,他又安排人替吴曼如去寻找肾源。他没有忘记对吴曼如的仇恨,只觉得这样做能减轻他对沈姝的犯下的错。为此他在父母亲的灵堂忏悔了很久。翌日,寻找沈姝的广告在宁城普天盖天般滚动播出,一时间,沈姝成了家喻户晓的名字。重金酬谢的诱惑下,不少人都加入寻找沈姝的行列,然而当他们听说沈姝是跳河失踪的消息后,又纷纷无奈退出了。甚至有人还抱怨道:“都冲到海里去了,怎么找?真是没事找事干!”又是几天过去了,沈姝那边仍然是一点消息没有,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监视吴越泽的人也报告说没发现什么异常。回来汇报的人被靳砚骂走了一波又一波,他们心里有苦说不出,什么方法都试过了,都没有一点沈姝的线索,就差去给沈姝招魂了。几天后,王成那边总算查到点消息,他总算有脸回来向靳砚交代了。这天王成兴高采烈的来到董府,见到靳砚也不那么胆战心惊了。“董总,我查到在您车祸那几天,吴越泽向医院请了假。据说他曾经租过一条船出了宁城。这个时间跟姚小姐失踪的时间正好吻合,属下猜测也许正如您所料,这个吴越泽一定知道姚小姐的行踪,或许是他将姚小姐藏了起来了,所以我们才没有一点线索。”一进门,王成便将最近调查的结果事无巨细的向靳砚做了汇报。靳砚听完,喜怒参半,喜的是这样一来,沈姝还活着的可能性就更大了,怒的是吴越泽那小子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也是活的不耐烦了。靳砚的脸色阴沉的厉害,周身散发出凛冽的寒气。“听说顾家将全部身家都压在了圣地那个项目上?董氏现在资金富余,去把那个项目拿下来。”“只要我们一出马,顾家前期投入的资金就会化为泡影,这顾家必死无疑啊。”王成讨好的说道。董家让顾家破产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这个任务交给王成可比寻找沈姝容易的多,王成很欣然的接受了,并保证一定会顺利完成任务。王成走后,靳砚将家里砸了个遍,佣人们吓得大气不敢出,不知道自己的主子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他气的是沈姝这么快就找到了下家。他早就怀疑她跟顾越泽不清不楚的,现在居然还躲到了他的背后。这让靳砚莫名恼怒,他发誓要让顾家付出代价。第23章顺利终于熬到了周末,顾越泽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安置沈姝的小山村。沈姝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脸上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只是眉心间那抹若隐若现的怨念仍然化解不开。“你来的时候没有被人跟踪吧?”前些日子,那些重金悬赏的广告在这人烟稀少的小山村也传开了,沈姝不免忧心靳砚会找人跟踪吴越泽。“放心吧,我很谨慎,来的时候还专门饶了几个圈子。”沈姝这才放心许多。“越泽,我最近不知是怎么回事,犯困的厉害,胃口也不怎么好,是不是留下了后遗症?”沈姝将身体的反常状况讲给吴越泽听。顾越泽听着,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的情绪,莫非?随即,吴越泽给沈姝做了简单的检查,果然如他所料,沈姝再次怀孕了。想到沈姝又怀上了那个人的孩子,顾越泽心里泛起一阵苦涩。沈姝察觉到吴越泽脸色的变化,以为自己得了什么重病,开始忐忑不安。经历过生死的人,更懂得珍惜自己。她切切的问:“怎么了?情况不好吗?”“没……你只是怀孕了。”
顾越泽说完便将头沉了下去,他不想让沈姝看穿他眼里的失望。“什么?这不可能!”沈姝惊呼。她记得每次都会吃事后紧急避孕药,怎么还会怀孕?难道那药有问题?后来她猛然想起,最后那次她没来及吃药就被靳砚关了起来,可能就是那次,这个小生命就在肚子里孕育了。“你打算怎么办?”沉默良久,顾越泽终于抬起头问出了在心里挣扎很久的问题。“我,我也不知道。”第一个孩子没了以后,沈姝想再也和靳砚没了瓜葛,没想到这个孩子却又来临了,让她措手不及。她不想与他再有什么瓜葛,老天却便不遂人愿。打掉吗?她心疼,她觉得这是上个孩子又回来找她了。留下?她与他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想到他对自己做的一切,她内心无比挣扎,一时间没了主意。沈姝的纠结顾越泽都看在眼里,他刚刚心里也经历一番挣扎。“留下吧,我与你一同抚养他长大。”沈姝瞪大了双眼看着吴越泽,这孩子不是他的,他却要跟她共同抚养。她心中涌起一股热流,这股热流过于强烈,冲出了她的眼眶,化作涓涓细流淌了下来。她很感动,但她不能自私。“谢谢你,可……”“没关系,这事我们以后再从长计议。”沈姝的话还没说完,顾越泽就打断了她,他在逃避什么,他是害怕拒绝的话从沈姝嘴里说出。两人正说着,顾越泽的电话响起。顾越泽刚接听,电话那头父亲就劈头盖脸的吼开了。“你小子,不好好在医院上班,得罪谁不好,得罪靳砚,现在我们家就要被董氏整破产了。你不在宁城,去哪了,还不赶紧回来去向董总赔罪。”说完,“啪”的将电话挂了。“怎么了?”沈姝关切的问道。“我临时有台手术要回宁城,你自己照顾好自己。”交代完,顾越泽便行色冲冲离开了。沈姝隐隐觉得有事情发生,却又具体说不上来是什么事。她望着顾越泽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祈祷他一切都顺利。第24章踹开顾越泽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宁城,拦了辆的士直奔董氏,车子在董氏巍峨的大楼下停靠,他长腿一迈,直接冲到了靳砚的办公室。任凭秘书如何拦,顾越泽也没有停止脚步,他滔天般的怒气岂是一个小秘书就能拦住的。靳砚办公室的门被他一脚踹开。秘书忙跟着进来解释,“董总,对不起,我实在拦不住他。”“你先出去。”靳砚脸上没有一点表情,阴沉的骇人。秘书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你那根筋不对?为什么要针对吴氏?”顾越泽开门见山,他一字一顿,指节被捏的吱吱作响。靳砚脸上风轻云淡,他悠然的翘起长腿,幽幽的回道:“有人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既然他不想交出来,只能给他点教训。”这句话将顾越泽彻底激怒了,他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沈姝她不是个物品,是你想要就要,想扔就扔的。她现在离开你才是最好的选择。”靳砚站起,两个身材高大,相貌俊美的男人相互对视,两人眼神间迸射出目光如同两把利剑在空气中相互搏杀。宽敞的办公室俨然成了两个高手对决的战场,一时间形成极低的气压。靳砚冷笑道:“就算这样,那也是我的女人。”靳砚宣明主权般的笑如一把利剑刺穿了顾越泽,直击他的软肋。和靳砚的战役里,他败在了沈姝的心上。他刚还和对手一般高的气场顿时降了一节,他不甘示弱,一把揪住靳砚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不配拥有她。”靳砚抬手将吴越泽的手撇开,嫌弃的理了理被他抓乱的衣服,剑眉一抬:“我和她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识趣的话赶紧将他交出来,晚了就等着你们全家为你陪葬。”“哈哈……”顾越泽失声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里却透着无尽的挑衅。“沈姝现在跟我在一起很幸福,你这辈子都别想找到她。”说完,他转身离开了。顾越泽的皮鞋踏在地板上噌噌作响,靳砚没有被这挑衅所激怒,相反,从顾越泽口中确切证实了沈姝还活着的消息,他甚至还有些说不清到不明的雀跃。只要她还活着,就没有我靳砚找不到的。旋即,他将几个助理叫到办公室,让他们去盯着顾越泽。他倒要看看,沈姝能藏到什么时候。另外,他交代王成将圣地的项目加快推进,是时候给吴氏最后一击了。吴越泽,当你失去一切的时候,还如何做沈姝的骑士?我等着你将沈姝双手奉还的那天。只是,他并没有多大的耐心。那个女人已经消失了太久,久到他快回忆不起来她身上的气息,久到他那颗心居无定所的飘着,没有片刻的安宁。顾越泽方才一闹,让靳砚的心莫名烦躁起来,他拿出沈姝的日记本,细细读来。尽管日记的内容他已经熟悉的能够背下来,但每一次重温,他感觉沈姝如同还在身边,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还能回到过去吗?第25章刺激医院。袁梅来到吴曼如的病房。看着吴曼如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的样子,她心里一阵得意。她走到病床边,睥睨的看着她。“这就是小三的下场。”吴曼如见袁梅幸灾乐祸的表情,心中极为不快。“你不要含血喷人,事情的是非曲直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不是吗?”“事情的真相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抢走的我的老公,又夺走了我的女儿。”袁梅伸出手指着吴曼如破口大骂,那张已经不年轻的脸因为扭曲变得狰狞可怖。顿了顿,她接着说:“可惜啊,你抢走又有什么用,你克死了我老公,现在连沈姝也被你克死了,现在还得了这绝症,你都是你活该。”吴曼如被这子虚乌有的罪名扣的几乎快喘不过气来“我从没抢过你什么。我跟正涛是在你们离婚后才在一起,至于轻儿,那是你不要她,我才抚养的。”在袁梅胡搅蛮缠下,吴曼如仍然保持这良好的修养,她平淡的叙述了当年发生的事实。不过袁梅并不吃这一套。当年若不是吴曼如和姚正涛藕断丝连,姚正涛怎会抛弃她,至于沈姝,那时候让她和袁紫凝选谁跟她,那个小蹄子说要陪着爸爸,怕她爸爸一个人孤单。吴曼如想起这些心里就像火烧般,眼里的恨意如火山爆发般澎湃。“你以为你得到了一切?我怎么会让你得意,我在十几年前就为你备了份大礼。”袁梅说完便捂着嘴舞弄玄虚的大笑起来,那笑声尖利的能刺穿人的耳膜。“你做了什么?”吴曼如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得意到疯癫的女人。她能想到袁梅不肯定会做什么好事。“我啊,我告诉靳砚当年救他是紫凝而不是沈姝,我还伪造了穆青也就是靳砚母亲的日记,你猜我在日记里写了什么?哈哈哈……”又是一阵刺耳的笑声传来,吴曼如觉得连空气都被这笑声玷污了,污浊的厉害。袁梅大笑完,不忘继续炫耀,“我在日记里写是你抢走了她的老公,害她得了抑郁症,最后抑郁而终。不然你以为姚家是怎么破的产,你那个始乱终弃的老公是怎么死的?沈姝是怎么被靳砚逼得跳了河?”“你,你还是人吗?漫轻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下的去手?”听了袁梅的话,一向性情温婉的吴曼如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骂她禽兽不如,不配为人母。吴曼如越激动,袁梅越是得意,她苦心经营的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天。她把双手挽在胸前,高抬起下巴,像只战胜的大公鸡般炫耀着。“还没说完呢,我还买通了你的下人,让她往你每天吃的饭菜里下药,你以为你的肾衰竭是怎么得的?我没毒死你,就是留你这条命,让你看看抢我老公会是什么下场。”吴曼如瞪大了双眼看着疯婆子一般的女人,她觉得最恶毒的话都不足以形容袁梅所犯下的恶性,也深知自己越是激动,对方越是得意,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去理会。袁梅见吴曼如异常冷静,觉得索然无味,她正想着还说些继续刺激吴曼如,门却被人一脚踹开。第26章处心积虑春风得意的袁梅总么也想不到靳砚会出现在这里,当那抹修长的身影一步步像他逼近的时候,她立刻慌了神。“家梁,你怎么来了?”她没想到恨吴曼如入骨的靳砚会来医院看她,否则她也不会傻到将这一切全盘托出,她现在肠子都快悔青。“我怎么来了?我不来,怎么听到这么精彩的故事?”靳砚步步紧逼,浑身散发着瘆人的寒气。“你听我解释,阿姨说那话都是胡编乱邹的,是为了帮你气气这个女人。”袁梅心里慌的厉害,嘴角止不住的抽搐,那极不自然的神情早已将她出卖。“嗯?”靳砚闷哼一声,凛冽的目光一扫,便将袁梅吓得胆颤。“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来人,将她带走。”屋外的保镖听闻,进屋将袁梅押了出去,袁梅临走前还不忘大声喊着:“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靳砚哪里听得进去,他转头对吴曼如说:“伯母,我为之前所做的一切表示抱歉,我一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吴曼如睁眼,经历了这么多,她已看淡一切,“你帮我找到漫轻便好。”“请您放心,漫轻她还活着,我已经知道了她的下落,很快就能将她接回来。”吴曼如听到沈姝还活着的消息,原本暗淡无光的眼眸立刻有了光彩。“那就好,那就好……”她一连说了几声,眼泪便夺眶而出。“伯母,您好好养病,我已经在替您寻找肾源,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我不会接受的,您请回吧。”说完,吴曼如又合上了眼。诚然这个误会已经解开,但姚家失去的一切已经无法挽回,她是不会接受仇人的施舍。“伯母,这事以后再议,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换作以前,一向自负的靳砚被人如此拒绝肯定会动怒,但今天他异常平静,他可以理解吴曼如对他的态度,毕竟在姚家的事上他是有愧的。靳砚随即离开了医院,他要赶回去审袁梅。保镖按靳砚的指示将袁梅带回了董府,将她关押在了地下库房。袁梅悔不当初,她后悔自己不应该逞一时之快,暴露了十几年的秘密。靳砚随后也到了家,他刚迈进地下室,袁梅便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说吧。”靳砚面无表情,不怒自威。“说什么?”袁梅明知故问,妄想蒙混过去。“不交代,是吧?”彼时,靳砚电话响起,他按下免提键。“董总,已经查到了。经过笔迹甄别,你母亲的那本日记,确实属于伪造,字迹出至于袁夫人之手。另外,还查到,吴曼如女士与您父亲并没有来往,没有第三者插足的可能。”“你现在还有什么狡辩的?”袁梅的脸色早已苍白的不见一点血色,她知道已经无回天之力了,只好告饶,她连滚带爬的爬向靳砚脚边,双手拉着他的裤脚,哭喊着:“家梁,是伯母一时糊涂,你原谅伯母好不好?”靳砚嫌弃的抽开腿,“我看你不是一时糊涂,你是处心积虑。”第27章放过袁梅趴在地上,痛哭流涕,苦苦哀求靳砚放过自己。Ṗṁ“你看紫凝的面子上,原谅伯母。紫凝好歹是你未婚妻,咱们以后是一家人,一家人啊。”听到这话,原本就一肚子火的靳砚更加恼怒了,他眸眼微微眯起,泛出一丝狠戾的光芒,脸色铁青,“袁紫凝是怎么成为我未婚妻的?还需要我来提醒你?想必陷害姚家的事情,与她也脱不了干系,你以为她能逃的了?”随即,靳砚吩咐属下将袁紫凝也带过来。袁紫凝来之前精心打扮了一番,她想着靳砚这时候找他去,极有可能是商量他俩的婚事,一路上做着黄粱美梦哼着小曲就来了。一进屋,见袁梅趴在地上,靳砚程气临人的站在一旁,袁紫凝顿时觉得大事不妙。“家梁,怎么了?”她一脸无辜。“你们母女干的好事你心里没数?”袁紫凝见袁梅给自己使了个眼色,立马明白事情暴露了,为了自保,她索性将事情推的一干二净。“我真的不知道。妈,您趴在地上做什么?还不快起来。”说完,她假意去搀扶袁梅,在搀扶的过程中,她俯身在袁梅耳边悄声说:“别出卖我,保我你才有活路。”袁梅默默的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然而这一切被靳砚尽收眼底,他眼底寒光毕露,“你们不要在这给我演戏,事情的真相我自会查个清楚,让你们死个明白。”“来人,将她们带到灵堂,严加看管。”袁紫凝不淡定了,她挤出来两行清泪,哽咽道:“你不能关我,我……我怀了你的孩子。”靳砚满目怀疑,“你再说一遍?”他低沉的嗓音透着王者般的威严,令人不寒而栗。“那……那晚过后,我……我就怀了。”袁紫凝在靳砚的强大气场下,说话都不利索了。或许这结结巴巴的话背后还有什么别的隐情。“哦?”靳砚眯着眼看着眼神闪烁不定的袁紫凝。那晚他喝醉后确实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袁紫凝的话并不可信。“我没有骗你,你相信我。”袁紫凝仍是不敢直视靳砚的眼睛。“你最好是别骗我,否则死的更惨。”靳砚厉声警告。“不……不会。”靳砚瞥了眼袁紫凝,脸上毫无表情。“来人,将袁梅带到灵堂忏悔,尽快搜集她诽谤吴曼如的证据,做好起诉准备。”顿了顿,他看了眼瑟缩发抖的袁紫凝,“将她带到客房关起来,明天找个医生来给她检查检查。”顿了顿,他接着说:“真有了,直接联系医院做掉。”袁紫凝听到靳砚说给她找医生时,还一阵窃喜,觉得自己这步险棋走对了,为了逼靳砚早日娶她,她不惜借了别人的种,没想到,靳砚居然毫不稀罕。“你怎么能这么狠心?那可是你的骨肉啊?”“你以为我不知道沈姝的孩子是怎么没了?你这个就给她的陪葬吧。”这犹如尖刀般的话语从靳砚嘴里吐出,直接插进袁紫凝的心上,她第一次感到了绝望。“你不能这样对我!”她喃喃念着。回应她的只有靳砚决绝的背影。她这下是彻底完了。第28章大战董氏与顾氏在商界掀起了一场大战,弃商从医的吴越泽辞去了医生的职务,回到了吴氏,与靳砚展开了对抗。顾氏在董氏的打压下,岌岌可危,顾越泽联合其他被董氏打压过的企业,与董氏殊死一搏。董氏在顾氏联合体的抵抗下,可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很快,消息传到靳砚的爷爷耳朵里,老爷子听闻这场大战的导火线是一个女人,更是气了个半死。他找人将靳砚喊了回来。“你赶紧终止对吴家的打压,你办的这叫什么事?”靳砚一进屋,老爷子就吹胡子瞪眼睛的大声教训起来。“董氏的事情就不劳爷爷你费心了,您好好在家颐养天年。”老爷子见靳砚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气的直哆嗦,“好你个小子,翅膀硬了是吧,爷爷的话你也不听了?”“董氏现在由我控股,爷爷不早就从总裁的位置上退下来了,莫非爷爷想干政?”靳砚的话堵的老爷子半天才缓过气来“你为了一个女人,挑起董吴两家的斗争,商场是儿戏吗,仍由你胡来?”老爷子的话击中靳砚的痛处,他心里莫名的烦躁起来。“我的事爷爷就不要操心了。”说完,靳砚离开了老宅。留下直摇头的老爷子,“这孩子。”回去的途中,靳砚接到王成的电话,王成在电话里告诉他顾越泽租了一条船,似乎要出远门。靳砚吩咐他继续盯着,有什么动向立马通知他。翌日,顾越泽来到小山村。这些日子他忙于和靳砚对抗,只能每日在电话里对沈姝嘘寒问暖,难以解相思之苦。顾越泽将简单的检查设备也一同带了过来,他给沈姝做了检查。“怎么样?”沈姝问。“孩子很健康。就是你太瘦了,要多吃点,孩子才能发育的更好。”沈姝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我母亲那边呢?”“她也很好,病情目前也很稳定。”沈姝这才放心下来,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谢谢你,越泽。”“我不要你的谢谢,我要说完是你。”顾越泽再次表明心意。面对顾越泽露骨的表白,沈姝害羞的低下了头。“这辈子都不可能。”一个阴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即门被踢开,靳砚修长的身影闯了进来。见两人情意浓浓,他心里燃起一团火。顾越泽连忙将沈姝拦在身后,“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我当然是来带我的女人离开这里。”靳砚着重强调“我的女人”几个字。“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沈姝从顾越泽身后走向前,愤怒的看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走不走,由不得了你。来人,将她带走。”两个壮汉冲了进来,将沈姝左右手禁锢起来,往外带走。顾越泽见状,冲上去想要拦住他们,却被另外两个壮汉推翻在地。“你们别伤害他。”沈姝惊呼,满脸心疼。靳砚看在眼里,心里那团火烧的更厉害了,“你自觉跟我走,我就放了他,如若不然,我就绑了你再毁了他。”沈姝知道靳砚言出必行,她走到顾越泽跟前,将他扶起,“越泽,我跟他走。”顾越泽一把拉住她的手,“别,你别走。”“带走。”随着靳砚一声令下,沈姝被壮汉押了出去。她烦躁的甩开壮汉的手,“我自己走。”她回头看了眼顾越泽,不舍的离开了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山村,她知道,像这样宁静的日子即将不复存在了,她又将重回那个人间炼狱。第29章我不是太太“你放开我,我既然答应了,自然会跟你走。”沈姝试图挣脱男人的怀抱,冰冷的声音里透着壁垒分明的推拒。靳砚一改刚才的强势,紧紧抱住她,像是要将她融入骨血中,永不分离。沈姝眼中的却恨意弥漫,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之前就拿我母亲的命威胁我,现在又拿越泽家的公司威胁我,我又怎么敢走。”放在以前,听到靳砚说这样的话,她一定满心欢喜。可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如果不是被威胁,沈姝一定不会再跟他有什么接触。靳砚身形一怔,微微松开手便触及她眼底的恨意,他如坠深渊。可事实的确如此,他不敢再说什么刺激她。“你先休息一下,一会还有很长的路。“靳砚沉默了一会,缓声说道。沈姝撇过脸不语,直接闭上眼假寐。从小山村到宁城,一路颠簸,靳砚一直在细心观察着沈姝的反应,生怕她有什么不适。到达清水苑别墅,已是夜里十点。“张妈,给太太做点清淡的东西。”已经准备入睡的张妈,有些愣神的看着进门的两人。太太?这又是搞哪一出。沈姝转头扫了眼身后的男人,垂下眼眸淡淡地说,“不用麻烦了,我不饿,我也不是什么太太。”她实在不懂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也不想懂。“必须吃,你不饿,肚子里的孩子也会饿。”靳砚也不恼她的态度,只是想到她因为妊娠反应吐了一路,现在怎么可能会不饿。她也不会听他的话,所以只能用孩子来ๅๅๅ说事。张妈也是个明白人,动作很快。不一会就端来一碗鳗鱼粥。孕妇吃这个最好不过。沈姝边吃边在心里自嘲着,果然他只是关心孩子。“我吃好了,先去休息了。”说完,她就往一楼的客房走。靳砚见状,猛地出声,“去主卧睡。”“我答应和你回来,但是没答应要和你睡在同一个房间。“沈姝眯了眯眼,尽量平息自己的语气。和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同床共枕她已经做不到了。“如果你不听我的,那就别想让我放过顾越泽家的破公司了。”靳砚的声音不疾不徐,已经拿捏住了她。果然,沈姝脚下的步子顿了顿,气鼓鼓得上了二楼的主卧,大力关上门。靳砚看着她的背影,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脸色越发显得阴鹜。难道顾越泽对她就那么重要,他堂堂董氏集团总裁,怎么还比不过那个变态的妇科医生。在他眼里,男人做妇科医生专门给女人看病就是变态。沈姝看着主卧的摆设,都和她走前一模一样。顿时那段在她心里不堪回首的记忆,浮现在眼前。“沈姝,你千万不可以再动心了。”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体会过绝望,还有什么是舍弃不了的,毕竟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