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淮刚刚登基,比较忙碌。用完膳就匆匆离开。我不过是晚站起来一步,却惊喜地发现,狗男人已经走了很远了,我却还在原地。禁制消失了?想到这里,我尝试着想走出栖梧宫,却在最后一步即将迈出去时,被弹了回来。浑身上下蹿起一股战栗,我痛苦地捂住了胸口。不行,还是离不开。这时,身后响起小白花疑惑的声音。「这是什么?」我的胸口咚咚跳得厉害,僵硬地转过头,循着声音望去。映入眼中的,是一块光滑奶白的玉佩。此刻,玉佩被小白花握在手里,颠来倒去地查看。这是我从出生就佩戴在身上的玉佩。在我和江予淮的洞房花烛夜时,无比珍重地送给了他。他竟然一直随身戴着?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娘娘,这玉佩应该是陛下的随身物品。」有人回答了小白花的疑问。我看她一直盯着玉佩,若有所思的模样,心里有点打鼓,她不会是要毁了玉佩吧?!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小白花找来一个锦盒,珍重地把玉佩放了进去。我脑中鬼使神差般想到一件事。莫非我离不开的是这个玉佩?果然,似乎是为了验证我的猜测,小白花让人把玉佩送回给江予淮。我一路被迫跟着宫女来到养心殿。还未进去,就在殿外遇到了熟人。这熟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严松。我和师父背后喊他小阎王。不为别的,只为他生气的时候,能把我们整个半死。他怎么会在这里?我有些纳闷。殿内传出一阵打砸声,还伴随着江予淮的无能暴怒。一个近侍太监捂着头,快速跑到严松面前,愁眉苦脸地劝。「严大侠,您就饶了咱们吧,陛下不愿意见您。」小阎王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可今天,我亲眼看着他的脸色几经变幻,最终汇作那一句高喝。「江予淮,你曾答应过我,若有一天不能护枳儿周全,我便带她走,还请你兑现承诺。」我心中大骇。我自小就被父亲送到了山上学武。彼时,师父只收了我和大师兄两个徒弟。大师兄性格冷淡,我和他正好相反,很会讨师父欢心。所以,师父总是会跟大师兄说:「枳儿年幼,你是做哥哥的,要多护着她一些。」就这样,在山上学武时,大师兄就处处让着我。等我归了家,他更是跟来军营,只为了护我周全。然后,就是我成亲。大师兄那天喝得烂醉,把江予淮约了出去。后来,江予淮回来的时候,脸上有处青紫,我追问怎么了,他告诉我,不小心磕碰的。我没有多想,信了。如今看来,竟然是向来性格冷淡的大师兄做的。可眼下,江予淮早就不是当初在军营汲汲为营的江军师了。若是惹恼了他,怕是今日大师兄都要交待在这里。我心里急得不能行。果然,不出我所料。伴随着脚步声,江予淮从殿内快步走了出来。他一脸怒气的指着大师兄:「严松,你想忤逆吗?」。这罪名可太大了,我顿时有些头疼。「恳请陛下,赐洛枳归家,以后男欢女爱,各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