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姜时念疲惫的回到家。站在玄关,她环顾着屋内之前两人一起购买的各种家具,和傅司城的回忆也在脑海中不停闪过。那些平静的,相敬如宾的过往,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匕首,狠狠刺进她的心里。姜时念就这样在客厅里枯站了一整夜。第二天,姜母起床出门,就看见眼睛通红的姜时念。她心疼的走过去:“念念,怎么了?”姜时念眼底满是血丝,她抬手抱住姜母,像小时候一样将头埋在她肩膀:“妈,我离婚了……我们回家吧。”姜母愣了下,却没有再多问,只说了一句:“好,妈带你回家。”一句话,姜时念瞬间湿润了眼眶。过了很久,她的情绪才慢慢平复。母女收拾好东西。离开时,姜时念回头看了眼这座曾以为会生活一辈子的家,最后将钥匙放在了鞋柜上,转身离去。……晚上,傅司城回来时,整栋别墅里一片黑暗。他瞬间想起姜时念昨天说过的话,快步打开门上楼,推开卧室的门——只见屋里一片空荡,属于姜时念的东西都已经被搬空。月光透过窗户散落在地。傅司城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莫名觉得有些不舒服。他拿起手机,按下姜时念的号码。冰冷的嘟声不断重复,直至要挂断前的最后一秒,才被接起。接通后的静默,让傅司城突然不知道说什么。电话那头,姜时念许久没听到声音。她疑惑的看了眼屏幕,确定还在通话后,开口问:“有什么事吗?”“你在哪儿?”傅司城冷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姜时念微愣,没有回答:“后天我去队里递交调职报告。”傅司城捏紧了手机,沉声质问:“你又闹什么?”姜时念听出男人语气里的不耐烦,心里满是死寂:“我知道你不爱我,傅司城,你自由了。”她说完这句,不等男人出声,就径直挂断了电话。仿佛多一秒,难过和不舍就会从手机里传递给傅司城。姜母坐在旁边,将她所有的情绪尽收眼底。她轻声劝:“念念,要是你不想的话,也可以不离。”姜时念低下头,语气虽然失落,但很坚定:“我不能因为我的自私,拉着别人的一辈子陪葬。”爱情从来不是一厢情愿就能得到结果。姜母见状,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与此同时,傅家。这是傅司城第一次被姜时念挂断电话,他脸上的不悦被诧异取代。他看着冷清的家里,想不明白姜时念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决绝。傅司城手指敲着桌面,落在手机上“姜时念”的电话号码上,神色难辨。两天时间飞逝而过。早上九点,姜时念来到了傅司城的办公室。8她将手里的调职报告放在桌上:“签字吧。”傅司城没有动作:“你想好了?一旦调职,很难再回来。”姜时念没有丝毫迟疑:“想好了。”傅司城清楚她对这份职业的热爱,所以更加不解:“为什么要离开?”他探究的目光炙热,姜时念垂眸避开:“我妈病了,需要人照顾。”傅司城剑眉一拧:“可以请保姆。”姜时念默了瞬,当时让自己离职的是傅司城,现在反反复复问理由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