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月也没再明光殿继续呆下去,独自一人离开。她走的太快,没有看见她离开后片刻,躺在踏上的徐长泽突然手指微动。长街飘雪。阙月单薄的身影显得愈发落寞。从前她的身边,会有徐长明、有徐长泽。还有替她送过红线的月老,忠心耿耿的怀信,甚至有作恶多端的玉竹。虽是折腾点,但也胜在热闹。而现在,她就只是一个人。阙月默默往前,忽然间身边蹿出个毛茸茸的小团子。她低头,就见又是怀兰。她穿着兔皮小袄,煞是可爱,将手里的披风往阙月怀里塞。...
明光殿。
这里一如往常,总是下着大雪。
阙月连油纸伞都没有撑一把,就这样走了进去。
寝殿内的榻上,正安安静静的睡着一个人。
她走过去,如往常一般打招呼:“徐长泽,我又来看你了。”
而殿内,也一如往常的没有人回答她
而阙月也不恼,直接在旁边席地而坐。
她碎碎念着,跟徐长泽说着近来的状况。
“神魔两界重新签署了同盟契约,这一次咱们可得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了。其实魔界那帮人也没你想的那么坏,他们压根儿就不乱打乱杀,只是活的比较洒脱罢了。”
“人界这几年战乱倒是多,这么大一场劫难,民众们难免会发现在位者的无能,于是纷纷推翻,不过近两年倒是出了个天命帝王,将各国吞并后,治理的井井有条。”
“还有天界,天界你就更不用担心了。”
“虽然我闲散惯了,也不爱管这档子事,但其余的神仙倒是还挺尽职尽责。总的来说,就是天下太平。”
阙月用这一句话做了总结,然后眸光又落在了徐长泽脸上。
他眉眼淡淡,哪怕是睡着的时候都非常冷漠。
阙月有些搞不懂,她当初渡劫时,怎喜欢上这样一个冷如冰山的男人。
一定是只看了脸。
所以她现在放不下,大概也是因为这张脸。
在徐长泽醒着的时候,她说尽绝情的话,只想今生今世都不再跟这个人往来。
可当他昏迷的时候,她又不断想着。
这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世间的姻缘,总是叫她琢磨不透。
阙月看着徐长泽面容,淡淡一笑:“早知道这么难受,当初就不对你说那么绝情的话了。”
“不过也怪徐长明,他非说你度过情劫以后修为会更上一层。”
“可结果呢,你没过情关也照样把焚天给打败了,最后就只剩下我在这后悔。”
阙月一个人自言自语,在明光殿里说了很久。
从前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一个话这样多的人。
就算没人搭理她,她也能说个半天。
看来今后回去,她也不能再说怀兰吵闹了。
毕竟有她这样的一个师尊,徒弟话多些也是正常。
正当阙月感叹时,殿外忽然传来一个仙娥的声音。
她毕恭毕敬的提醒着阙月:“上神,明日便是人间除夕了,您还要跟往常一般下凡去吗?”
原来明日又是除夕了。
阙月沉鸣片刻,随后起身走到了门边。
她拉开店门,告诉仙娥:“自然还是同往常一般去,毕竟约定不可废。”
对这约定,仙娥似懂非懂。
她没在此处逗留,赶忙着阙月准备出行的行李了。
阙月也没再明光殿继续呆下去,独自一人离开。
她走的太快,没有看见她离开后片刻,躺在踏上的徐长泽突然手指微动。
长街飘雪。
阙月单薄的身影显得愈发落寞。
从前她的身边,会有徐长明、有徐长泽。
还有替她送过红线的月老,忠心耿耿的怀信,甚至有作恶多端的玉竹。
虽是折腾点,但也胜在热闹。
而现在,她就只是一个人。
阙月默默往前,忽然间身边蹿出个毛茸茸的小团子。
她低头,就见又是怀兰。
她穿着兔皮小袄,煞是可爱,将手里的披风往阙月怀里塞。
“上神又只穿这么点衣裳就往外面跑,要是冻坏了身子,那可怎么办?”
阙月哭笑不得。
她接过怀兰手里的披风,低头系好:“本君是神……
“早就免受那些疾病苦楚了。”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怀兰摇头晃脑的接上。
怀兰摸着小下巴,若有所思的跟她说:“前两日我在相思树附近玩的时候,那里的地精告诉我,长泽神君也曾对一位女子说过这样的话。”
“上神与长泽神君,有时候还真是一样的人。”
听到这句话,阙月有些哭笑不得。
她屈指,敲了敲怀兰脑袋:“懒得跟你胡扯了,明日本君要下凡去过除夕,你自己在虚空宫好好练功,不要又闯祸。”
怀兰抱着脑袋,连连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