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语晗嗯了一声,没有去送,甚至都没看他。随着门的一开一合,她隐忍的泪水无声落在蛋糕上,融掉了残余的奶油。黑凌修似乎从来都记不住,她对甜食过敏……黑凌修走后的一个小时。救护车刺耳的声音响彻了整栋别墅。景语晗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里了。...
细雨中,每一阵风都带着寒冽的凉意。
景语晗走在街上,目光望鹿店铺电视中正在转播的电竞比赛上。
一张张稚嫩的面孔让她想起从前的自己,也提醒着她自己的年龄。
电竞选手的最佳年龄是18到24岁,队里像韩盛这样年轻的队员还有很长的路。
景语晗再看自己抑不住发颤的手,眸光渐黯。
也许真到了该退役的时候了……
琴海别墅。
回到家后,景语晗煮了个清水面,当成长寿面吃了起来。
今天是她的生日。
往年的这个时候,她会缠着黑凌修陪自己,可今年因为唐淑的出现,她没理由了。
这时,紧闭的门被推开,一身黑色大衣的黑凌修走了进来。
他看了眼寡淡的面,皱眉:“这就是你的生日宴?”
景语晗愣住,手中的筷子差点掉在餐桌上。
这一刻,似梦。
“臻哥?”
她还以为黑凌修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景语晗放下筷子,眉眼间多了份欣喜:“你一定还没吃饭吧,我去做。”
这些年,黑凌修每次过来,像是回家,也像是来留宿。
她原本只会敲键盘的手,因为他挑剔的味蕾,慢慢地会学了一手极佳的厨艺。
然而黑凌修只是把一个精美的蛋糕放在桌上:“我不饿,这个给你。”
看着蛋糕,景语晗神色一怔。
“不要?”。
“没……谢谢。”
景语晗打开包装,点上蜡烛。
而黑凌修则是关了灯,眉眼间的寒冰似是少了些。
烛光映着两人的脸,有种不真实的朦胧感。
景语晗看着火苗,喉间发涩:“臻哥,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会送蛋糕给我。”
“许愿吧。”
她闭上眼,约半分钟时间后才吹灭蜡烛。
黑凌修切了块蛋糕递给她:“以后你可以自己买。”
景语晗手一顿,却什么都没问,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讲甜腻的蛋糕送进嘴里:“真甜……”
看着她这副模样,黑凌修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抿抿唇,站起身:“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景语晗嗯了一声,没有去送,甚至都没看他。
随着门的一开一合,她隐忍的泪水无声落在蛋糕上,融掉了残余的奶油。
黑凌修似乎从来都记不住,她对甜食过敏……
黑凌修走后的一个小时。
救护车刺耳的声音响彻了整栋别墅。
景语晗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里了。
闺蜜温晓棠坐在病床边,两眼通红。
见她醒了,又是喜又是气:“你是不是疯了!明知道自己对甜食过敏,还吃那么多蛋糕,要不是我去找你,你真的就没命了!”
见身为律师,鹿来冷静沉着定的闺蜜这么失控,景语晗有些愧疚:“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温晓棠哽咽了:“欢欢,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真的值吗?”
闻言,景语晗眼底闪过抹迷惘:“不值吧,但我已经习惯爱他了……”
说话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浸湿了枕芯。
对这些天的事,她根本不敢告诉温晓棠……
温晓棠轻轻帮她涂着药:“疼不疼?”
“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全身红疹,每一寸皮肤都像火烧着痛。
温晓棠也没有说破,只是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对了,我手上有个案子,是关于黑凌修前女友唐淑的遗产分割案,不过我的受托人是死者的儿子。”
景语晗神情微怔,听她继续说。
“几年前唐淑为了钱甩了黑凌修,嫁给了我受托人的爸,当时那老头子都快六十了!”
听到这些,景语晗不由想起黑凌修和唐淑之间的谈话。
温晓棠愤愤不平道:“要说不是为了钱,唐淑能委屈自己?现在老头死了,她就想白拿人家一半财产,亏她张得了口。”
景语晗抿抿唇,心绪复杂。
如果真像温晓棠说的一样,为什么黑凌修还要帮唐淑,甚至娶她?
难道他对唐淑,真的是无条件的爱吗?
因为温晓棠还要准备案卷资料,安顿好景语晗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