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二郎你还好吗?”她又叫了一声。“嗯!”裴二郎回答。“那我进来看看你!”薛玉推门进来就见裴二郎坐在床边,没什么事,脸色也算正常,当即松了口气,走到桌边倒了杯水,递给他。裴二郎接过,轻轻的抿了一口。薛玉故作轻松的说:“我买了两床被褥,还有两匹布,一会儿缝个被套,今天晚上,你就不用睡床板了!”...
“裴二郎你还好吗?”她又叫了一声。
“嗯!”裴二郎回答。
“那我进来看看你!”
薛玉推门进来就见裴二郎坐在床边,没什么事,脸色也算正常,当即松了口气,走到桌边倒了杯水,递给他。
裴二郎接过,轻轻的抿了一口。
薛玉故作轻松的说:“我买了两床被褥,还有两匹布,一会儿缝个被套,今天晚上,你就不用睡床板了!”
裴二郎也没有太多的表示,只是神色淡漠的点了点头。
薛玉坐了一下,觉得很尴尬。
“晚上想吃什么?”她问。
“随便!”
薛玉点点头:“呃…”
“那我出去了,有事你就叫我!”
裴二郎看着她出门,忽然有些不忍,不过想起薛玉之前做的事,他那点心情瞬间没了。
反而是刘广从床底下艰难的钻出来。
“小王爷,这娘们怎么回事?”
看起来不像外界传言的那么不堪啊。
“随她!”裴二郎还有大事要做,不想纠结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刘广道:“小王爷,我一会儿就得走了,过几天老四会来暗中照顾你,你再忍忍!”
裴二郎点点头。
刘广又说:“对了,镇上的姚记点心铺老姚是我们的人,王爷有什么事只管去那里!”
裴二郎表示知道了。
刘广跳窗户走了。
午后的阳光刺眼,裴二郎的脸埋在一片阴影中看的越发不真切。
薛玉回到房间,长长的呼吸了几口气,感觉今天一天都被裴二郎的情绪带偏了。
她拿出被子,索性剪了布缝被套,薛玉以前做过一些针线活,比如缝个扣子什么的,如今缝被套也简单,就是费点劲儿,针线虽然丑了点,但是能用就行。
不知不觉一下午过去了,薛玉也完工了,她给自己铺好了床,原来的全部换下来,她还有床薄被子,想了下,剪开,一半做了个小薄被子,裴二郎出门若是冷了,也能盖盖,另一半整理了一下里面的棉花,剪了一块新布对折一缝,一个椅子垫子就做好了。
薛玉舒展了下胫骨,看了看外面,天已经快黑了。
她抱着被子出门,就看见裴二郎趴在井边打水。
薛玉舒了口气,走过去,笑道:“裴二郎,你还挺自觉的嘛!”
裴二郎对她突然的嬉皮笑脸有点不习惯,不过也没多在意,只说:“这本来就是男人的活!”
薛玉点点头,心想这人果然记仇,是报早上她说他不行的仇。
“那我去做女人的活了!“说完她拍拍手进了厨房。
裴二郎也莫名舒了口气,这两天因为薛玉的转变,他心情的确也没有那么压抑了,甚至觉得活着有那么一瞬间还是美好的。
他看了一眼薛玉的方向,低着头将一桶水提了上来。
薛玉把中午的鸡一热,还有中午的面一煮,把昨天买的青菜放了点在面里,剩下的全部凉拌了。
忙完了,就看见裴二郎坐在井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裴二郎坐在那,只能看到一个黑色影子而已。
薛玉把一桶水倒进水缸,招呼裴二郎:“我们进厨房吃吧,省的端来端去的!”
裴二郎点点头。
薛玉要背他的时候,被他拒绝了。
薛玉看着他,一点点往厨房挪,忽然气就不打一处来。
可是想到自己欠他的,也就忍了。
进了厨房,薛玉给他端了盆子洗手,两个人安静的吃了饭。
薛玉洗碗,裴二郎就坐在一旁看着,收拾好厨房的一切,薛玉转身。
“我背你进去吧?”
裴二郎:“不用!”
薛玉压抑了一天的脾气终于爆发了,她瞪着裴二郎。
裴二郎根本不看她,拿她当空气。
薛玉的怒气没办法发泄,跑进自己的屋子里,将被褥抱到裴二郎房间,裴二郎刚刚坐在床上,就被一床被子砸了个满怀。
他也不太高兴:“你干什么?”
薛玉将做好椅垫朝他脸上砸了过去。
裴二郎侧头躲开。
“薛玉,你别太过分!“
薛玉忽然笑了下,搬了个板凳坐在他床边:“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这么阴阳怪气的和我冷战下去呢!”
阴阳怪气?冷战?
裴二郎看着她,眼底有明显的怒意。
“你说谁?”
“我能说谁?屋子里除了我们俩还有别人?还说自己不阴阳怪气?”
薛玉的语气有点欠揍,嘴角微微扬起,带着几分嘲讽。
裴二郎脸都气白了,早上说他身体不行,现在又用形容太监的话形容他。
这个女人真是比没落水之前更可恶。
“你给我出去!”
裴二郎很少情绪外露,可是今天就是气不顺。
薛玉起身看了他一眼,走出去。
裴二郎气的一拳砸在了床板上,发出“咚!“的一声。
薛玉听到这一声,去而复返。
“有本事把床砸了!”
“滚出去!”
裴二郎恨不得现在就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