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羽收回目光,微转过脸,然后愣住。是霍司砚。他神色还是那样清冷,又和以前见面时有点不同。这次,他不再穿着裁剪得体的西服。身上是黑色的衬衫,扣子被解开了三颗,领带被扯得歪歪斜斜。头发微乱,眼尾泛着层薄红。没有淡淡的香水味,取而代之的是酒精味。他手上拿着根烟。...
映入眼中的人眼神温和包容,浑身气质仿佛岁月沉淀下的美酒,醇厚甘甜。
只第一眼,温知羽就对她产生微妙的好感。
何媚脸上的笑容变得真诚:“她就是我的小女儿温知羽,因为身体不好从小跟着她姥姥生活。”
“绵绵,这是你谢阿姨。”
她就是谢阿姨呀。
妈妈几天前就和她说过,会带她去见谢阿姨,让她好好表现。
十几年前,丁叔叔把所有产业从港城搬回大陆,丁叔叔的妻子就是谢阿姨。
阮家的生意这些年渐渐做大,可是和丁家这种有一定底蕴的家族相比,还是差了些。
妈妈肯定是怕她在谢阿姨面前丢脸。
温知羽:“谢阿姨,您好。”
谢蓉牵起温知羽的手。
温知羽还没反应过来,手腕上传来冰凉感。
一个镯子戴到她的手腕上。
温知羽脸色微急:“我不能……”
何媚:“绵绵,这是谢阿姨送给你的礼物。”
温知羽微怔:“谢阿姨,谢谢您的礼物,我、我很喜欢。”
谢蓉轻拍了拍温知羽的手背:“绵绵,阿姨有个女儿和你年纪相仿,有时间到阿姨家做客。”
宴会才开始半个多小时。
温知羽看着妈妈游刃有余的模样,突然觉得有些闷。
她还是不适应这种场合。
温知羽悄悄离开宴会场。她站在走廊里,目光随意看着楼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
有脚步声传入耳朵里。
温知羽收回目光,微转过脸,然后愣住。
是霍司砚。
他神色还是那样清冷,又和以前见面时有点不同。
这次,他不再穿着裁剪得体的西服。
身上是黑色的衬衫,扣子被解开了三颗,领带被扯得歪歪斜斜。头发微乱,眼尾泛着层薄红。
没有淡淡的香水味,取而代之的是酒精味。
他手上拿着根烟。
轻微“啪”的一声响,淡蓝色的火焰微微晃动,烟被点燃。
霍司砚手指夹着烟,看了眼温知羽,移开视线。
温知羽看见他眼里没有半分惊讶,亦或者冷漠,而是全然的漠视。
仿佛她对于他,是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小镇上,深秋。
温知羽骑着小电动,路过街边新开的花店时,停下买了一束满天星。
这会,正好是学校放学的时间,街上有小孩嬉耍玩闹。
温知羽小心翼翼地避开玩闹的孩子。
回到家,看见姥姥留下的字条,让她自己吃饭不用等她。
温知羽拿出晚饭需要用到的食材,放在料理台上,其他的都放进冰箱里。
花瓶里重新装上些水,她把满天星插进去。
刚插完花,家里的门被敲响。
温知羽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西装革履,面容温和的年轻男人。
“阮小姐您好,我叫安鸣,是沈总的助理。”
家里转角的咖啡厅。
温知羽看着坐在她对面的霍司砚,脸色微微不自在。
这个人,她是认识的。
他和姐姐一样,都是京市圈子里公认的“别人家的孩子”,聪明且能力强。
温知羽拿着小勺子,搅拌着杯中的咖啡,轻声问:“你找我有事吗?”
霍司砚:“嗯。”
温知羽手上的动作顿住,脸色微呆地看着他。
她只是听说过霍司砚的事,和他一点也不熟,是完全的陌生人。
像霍司砚这样的人,找她能有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