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忙扶起她:“好情儿,你若是离宫,母妃就不能照顾你了。”“母妃,您若是想我,可以随时来看我。”姜知意缓缓道,“儿臣自小都只能看见高墙,不想在余下的日子里,都只在宫墙里度过。”“别胡说,小白定能将你治好的。”听她这样说,贵妃眼角又有些湿润了。姜知意说得很是诚恳,皇上也不好拒绝她:“那便去城外的温泉宫吧,那里清净,最适合养伤。”...
贵妃忙扶起她:“好情儿,你若是离宫,母妃就不能照顾你了。”
“母妃,您若是想我,可以随时来看我。”姜知意缓缓道,“儿臣自小都只能看见高墙,不想在余下的日子里,都只在宫墙里度过。”
“别胡说,小白定能将你治好的。”听她这样说,贵妃眼角又有些湿润了。
姜知意说得很是诚恳,皇上也不好拒绝她:“那便去城外的温泉宫吧,那里清净,最适合养伤。”
“小白也一同去吧。”贵妃擦了擦眼角,对姜叙白说道:“好好照顾你表妹。”
“是。”姜叙白拱手,“自当尽力。”
三日后,姜知意带着小昭和几个贴身宫女,与姜叙白一同来到了温泉宫。
温泉宫以温泉取名,现下正值冬季,最合适宜。
刚收拾好行装,姜叙白便前来叩门了,还端了碗药:“知意,对这里可还满意?”
“自然,这里比别处都要暖一些。”姜知意回他。
“怎么不叫我姜大哥了,可是怪我隐瞒了身份?”姜叙白打趣。
“不是……”姜知意连忙摆手,“只是有些惊讶,那我应当叫表哥才是。”
“横竖我都是哥哥,知意,我可没占你便宜。”姜叙白笑笑,将药碗递给了他。
“表哥说笑了。”见他递过一碗药来,姜知意忍不住皱了皱眉,又想起之前那些时苦时甜的药来。
见她这模样,姜叙白笑笑:“放心,不苦,这次我可没有错放黄莲……”
自知说漏嘴,姜叙白连忙打住。
姜知意抬起头幽幽地看着他:“那时,你该不会……是拿我试药吧?”
“……你想多了。”姜叙白忙打哈哈。
“那日,你应当不是路过乱葬岗的吧?”姜知意眯起眼睛。
“你想什么呢。”姜叙白有些心虚,“我像是那种不靠谱的人吗?”
“从表哥与母妃说的话来看,她应是觉得你有些不靠谱。”姜知意看着他,点头。
姜叙白无从反驳。
“表哥当时应是想随便找个快断气的人练练手,正好捡到了我吧?”姜知意直接戳穿了他。
“知意当真是聪慧。”姜叙白无奈地摊开手,“确实如此。我不过出去游历时,偶然遇见一个神医,跟他学了几个月而已,尚不成熟。”
姜叙白从小心不在朝堂,找到机会便外出游历,对医术颇感兴趣。
“实不相瞒,你其实是我的第二个病人。”
“第一个是谁?”姜知意恍然,难怪说他手下从未有过死人。
“瑾王,就是你亲哥哥。”
说起旧事,姜叙白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他少时生病,我曾喂了他一碗药,烧是退了,却因我认错药材,害他拉了好几天的肚子。”
“这样啊。”姜知意不由得笑出了声,难怪母妃听闻神医是他时,是那般怀疑的眼神。
想着,姜知意将汤药一饮而尽,确如他所说,并不是很苦。
见她喝完,姜叙白有些诧异:“你都知道了,怎么还愿意喝我的药。”
“无论如何,都是表哥救了我,让我得以偷生,”姜知意冲他笑笑,“不过一副残躯而已,只要能帮到你,拿我试药又如何。”
她看向姜叙白眼神真挚,满是笑容:“知意相信,有朝一日,你一定会成为闻名天下的神医。”
姜叙白被她的笑容感染,心中一阵悸动,将她此刻的模样,记在了心里。
“承你吉言。”姜叙白也笑了笑,“但在此之前,我一定会先将你的病治好,不枉我神医之称。”
“我信你。”姜知意点头。
门外,陆辰安已经站了好些时候了。
小昭从门外路过,看见他,连忙行礼:“大人,您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很大,姜知意听见后一楞。
没一会儿,便看见陆辰安黑着脸,走了进来,冷着声音说:“看来,臣来得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