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是厉鬼,杀伤力可是很大的。
想来想去,我想到一个天才的办法。
我眯着眼睛盯着薛渊,指了指他,「就你了。」
当晚,我等到十点,薛总加完班要去厕所。
薛总的如厕时间很固定,晚上十点,一定要去厕所。
我赶在他前面跑进男厕,反正员工都下班了,也不怕看见不该看的东西。我跑厕所里,干脆利索地把所有卷纸都抱在怀里,一溜烟往出跑,可还没到门口,就听见薛渊的脚步声。
我做贼心虚,也忘了他看不见我,吓得躲在厕所的工具间,抱着一堆卷纸,心里十分紧张。
对,这就是我想到的办法。
对于我来说,最恐怖的事情,排行前十的绝对有上厕所没有纸,身边还没有人,这比见鬼还可怕。
我屏住不存在的呼吸,竖起耳朵,听见薛渊拉门关门的声音,还有悉悉索索解皮带的声音,脸不禁红了。
啊,我好像个变态,偷听帅哥上厕所。
过了一会儿,薛渊「咦」了一声,然后沉下了声音,听着很生气「拿来。」
我愣了。
他在跟谁说话?
我贴着工具间的门,动也不敢动。
我知道他看不见我,我不用害怕他。
可是现在深夜十点,他突然在厕所自言自语,好像个精神分裂啊!结合之前他无缘无故老是笑……
我一个厉鬼,现在狠狠地害怕了。
薛渊敲了敲隔板的门,声音更加不耐烦「卷纸,拿来。」
我哆嗦了一下。这个语气里的威压,真的很有压迫感。不管他是不是在说我,我都很想把卷纸还给他,然后有多远跑多远。
我抖着手,默默把卷纸放在地上,滚了回去。
薛渊更生气了,「干净的!」
我一时忘了他看不见我,赶紧从门缝里把一卷干净的卷纸递过去。
薛渊这次满意了,一阵冲水声后,我听见他悉悉索索系皮带,边系边说「都放回去。」
我跳起来就把卷纸都放回隔间,拍了拍胸口,这才想起来:我凭空把卷纸递给他,他怎么不害怕呢?
但转眼又想通了:一个精神分裂患者,在犯病时八成是无所畏惧的。
我默默飘出了十二层。我还是离他远点吧,至少在他犯病时离远点。虽然我是鬼,但我觉得精神分裂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