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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然齐嫣儿全本资源_嫡姐恋爱脑?我咸鱼翻身赢麻了精彩章节未删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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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写得很好,有喜欢看书的书友们看看这本《嫡姐恋爱脑?我咸鱼翻身赢麻了》,红豆杉把阿然齐嫣儿等人物写得淋漓尽致,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我绑定了恋爱脑系统,可是拯救对象不是我,是我长姐。起初我对系统嗤之以鼻,长姐是世上最清醒睿智的人,怎么可能是恋爱脑。她创办女子学院、主张女子也可以入朝为官,教老弱妇幼养蚕织布之道、让她们在乱世可以安身立命......她很多想法有时惊世骇俗,连我也不是全然懂得,可我就是知道,长姐是世上最好的长姐。直到...

阿然齐嫣儿全本资源_嫡姐恋爱脑?我咸鱼翻身赢麻了精彩章节未删减版

第1章

我绑定了恋爱脑系统,可是拯救对象不是我,是我长姐。

起初我对系统嗤之以鼻,长姐是世上最清醒睿智的人,怎么可能是恋爱脑。

她创办女子学院、主张女子也可以入朝为官,教老弱妇幼养蚕织布之道、让她们在乱世可以安身立命......她很多想法有时惊世骇俗,连我也不是全然懂得,可我就是知道,长姐是世上最好的长姐。

直到长姐出嫁那日,敌国战马兵临城下,阖宫上下一百三十七口均命丧于敌国之手,父兄惨遭***死状惨不忍睹。

我亲眼看着长姐伏在敌国太子的怀里,拿刀抵着他脖子的手不住颤抖,一遍遍声泪俱下地质问他「为什么」而不是直接一刀毙命的时候,我终于相信系统说的都是真的。

最终长姐也没有下的了手,敌国太子不知道说了什么,她不仅放下了刀,还乖乖上了喜轿。而我则因为目睹亲人惨死悲恸万分,生生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周围一片漆黑。

「阿然,你醒了!」耳边传来女声,没有行军野外安营扎寨时常听到的虫鸣声,也不是长姐的声音。

「阿然,你还好吗?」我没有反应,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对不起阿然,我也没有想到......真的对不起,你不要怪父皇和皇兄好吗?」

父皇?她是齐国的公主?

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她主动牵起我的手,「我是嫣儿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阿然,你真的不记得吗?」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低沉,手紧紧抓着我,指甲甚至嵌进肉里。

「公主!」旁白突然有小厮出声,「刚才太医说她身上除了腿或许还有别的伤,奴才看她一直未曾说话,双目也无神,会不会不是不认得您,而是......」

原来不是夜间,是我瞎了。所以那时看喜轿的轮廓才会那么红,想必那液体也不是雨,是血?

齐国公主似乎不信,召太医又探查了一番,最终方得出结论,说我是因为腿伤未及时救治导致高烧,从而引发眼疾,口不能言则是因为情绪波动过大,需好好调养方有可能略微恢复一二。

「这样就没意思了。」她似乎有点惋惜,「好好调养方可恢复一二,留着还有什么用?」

这话听起来是对我说的,谁成想太医误会了,以为是在说他,「公主饶命!饶命!不是恢复一二,是可以全然治好,下官保证一定治好!」说完又咚咚咚跪在地上求饶。

「哦,这可是你说的,治不好她的嗓子和眼睛......」她慢悠悠又一字一句道,「你就,提头来见吧。」

从那天开始,太医每日都会来为我诊治,那日一旁说话的小厮也会定期来查看我的恢复进度。看管我的狱卒似乎并不知道我的身份,时不时八卦一些楚国太子和太子妃感情深厚、形影不离、即将大婚的消息。

一开始我也曾想过是否可以逃出去,系统在洞悉我想法的第一时间,就告诉我目前深处是齐国关押最危险凡人的地下大牢,机关密布且门口有重兵把守,以我目前身残志坚的情况来看,刚被察觉我想逃跑应该就会抓回来。

知道逃不出去后,**脆就随便那个太医试药,时不时听齐国公主故意想通过狱卒之口以八卦的名想让我知道的信息。

原本我以为那日出声的小厮也被安排了这种任务,但他每次来都未说过话,偶尔会带来一两颗蜜饯,让我略微缓解试药之苦。

能短暂出声那日我终于想起来了这位齐国公主,幼时齐国国力远不如楚国,曾以学习教养之名将齐国太子送往楚国为质,随行的还有几位不受宠的公主,齐嫣儿就在其中。

但我和齐嫣儿并没有什么交集,仅有一次其他随行公主的下人看她势单力薄,联合起来欺负她,我看不过出手帮她教训了那几个人一顿。

「宿主,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兴许就是你当时随手帮的忙,这个齐嫣儿就想报答你呢?」

报答?我摸了摸腿,这系统有时候靠谱,有时候又感觉单纯地像朵小白花。

先不说我被作为重要关押犯人,齐嫣儿是怎么做到不受***随进随出;太医每日兢兢业业为我医治,明明腿伤最重也是病因,齐嫣儿没说可以医腿他就碰也不敢碰,单这一条就能看出不是「报答」这么简单。

那她要什么?一个***残废公主,对她还有什么价值?

这个问题没有困扰我太久。

在我双目终于能够看到些许光亮后,齐国公主将我带到了长姐面前,只不过长姐是坐在高位左拥右簇的准太子妃,我是被人抬着、和一堆死囚被围困在低处,供齐国权贵以射杀取乐的活靶子。

齐嫣儿坐在主位,显然是这场“宴会”的主要筹办人,她娇笑着指着囚场,每有一人被指到,身边的权贵就会纷纷争抢射杀毫无还手之力的囚犯,以博红颜一笑。

「岂有此理,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以他人的恐惧为乐。」系统似乎很生气,声音因为气愤都多了一丝电流声。

死囚们在有限的场地中左逃右窜,我拖着一双腿动弹不得。但实际上我也没打算闪避,齐嫣儿既然把我带到长姐面前,就没那么容易要我死。

我的眼睛刚好不久,又因为被关在暗淡无光的地方,是以白日视物仍旧模糊。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动,权贵纷纷下跪,「太子殿下到!」

太子身旁有一个模糊的蓝衣身影,我看不清,可我知道那就是长姐,我试图用手撑起自己好让长姐能够在众多囚犯中看到我。

但她却未曾停留,径直往高台走去......不可能,长姐不可能认不出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直死死盯着长姐的方向,未曾注意到齐嫣儿吩咐下人更改规则,她命人扔给了死囚几把弓箭,「你们本来都该被执行最残酷的死刑,可我大齐向来以仁爱治国,本公主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谁有本事杀了场上所有人,谁就可以活下来......」

周围瞬间展开厮杀,他们前赴后继地抢夺弓箭,距离太近弓箭根本无法蓄力,有人甚至开始抛开弓弦仅将箭矢作短刃。

可能是因为我看起来最不具威胁,一开始并没有人将矛头对准我。但随着囚场上剩下的人越来越少,逐渐有人占据上风开始“清理”剩下的漏网之鱼。

直到我被其中一个囚犯用弓弦勒住脖颈,我仍旧看不清长姐的表情。

「长......姐......」呼吸渐渐困难,就在周围人以为我已无还手之力时,手边摸索到一截断掉的箭矢,握紧箭矢狠狠刺向遏制住我的手腕,只瞬间我就将身后人***反用弓弦将其绞杀。

空气中有一瞬间寂静,只一瞬,我就转身重新搭箭,挽弓对准高台上的齐国太子。

时间似乎都变慢了,没人来得及反应,弓箭即将脱手的瞬间,我终于看清了长姐挡在太子身前面带悲伤的眼眸。

心脏猛地一颤,系统的声音也在此时响起,「宿主,如果杀了男主,女主的生命也会在短时间内迅速枯竭,这个世界本就是依靠男女主相爱的力量才得以存在。」

「那就,一起死好了。」

我的声音沙哑接近呢喃,这是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回应系统的话,它一时间未反应过来。

「宿主你你你,你居然理我了!」

时空突然停滞,不用想也知道是系统的手笔,「为什么。」我话语冰冷。

「宿主,你暂时还不能杀男主,他死了这个小世界就彻底没了。你的任务是拯救恋爱脑世界的恋爱脑,不是复仇,除非这个世界不再是恋爱脑世界,否则你永远也不能杀了男主的。」

也就是说,只要长姐不再是恋爱脑,这个世界就不再依赖他们相爱的力量,届时......。

系统见我不再说话,叹了口气,将箭矢角度略微偏移三分,恢复了时空。

院墙上早就伺机已久的杀手被系统偏移的箭矢射穿了胸膛,看他弓箭的指向,想必原本也是冲着齐国太子去的。

可太子是男主,无论如何也不会死在这种场景下,系统说那杀手即使不被我射杀,太子也不会有事。

这样一来阴差阳错,我反而因射杀刺客护驾有功,众人也都知晓了我***公主的身份。

太子参加宴会遇刺一事很快传到了齐国皇帝的耳朵里,长姐趁机向皇帝求情。

狗皇帝奸诈狡猾,我当着众人面救了太子是事实,他什么都不做确实说不过去,于是下令命人免了死罪,又说毕竟是楚国余孽活罪难逃,下令不许有人替我医治双腿,关***牢秋后流放。

不过狗皇帝下令的时候我并不在场,那日之后我便被人抬着扔回了地牢,仍是只有先前为我医治双眼的太医日日来看我,双目在他的医治下已经基本恢复。

我向他道谢,他却只是叹了口气,「公主莫要怪我,陛下有令,我也***为力。」

我知道他是医者仁心,一开始可能还是被齐嫣儿胁迫的,但是后来能感觉到他也是真心想医治好我,这世上总有一些人有一颗善良的心,越是***为力,他的心里想必越是难受自责。

「眼睛能看见就已经很不错了,腿嘛......其实也没什么所谓,想去哪别人一扔我不也是一样到了,还省的我自己走路。」我原本是想安慰他不必自责,谁成想他一听似是更加难过了。

不过我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就又被人抬着扔到了普通牢狱,这里关押的都是要秋后流放的囚犯。环境也比之前关押的地下暗牢好上不少,能透过天窗看到外面的天空。

连续几晚,窗外都有盛大的烟花燃放,提前庆祝太子大婚。

「太子大婚普天同庆,连咱们都可以暂缓流放,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暂缓流放有什么用,早放晚放,不还是要走!」

「你知足吧,马上就要寒冬了,要是冰天雪地里流放,路上就被冻死了,哪还能到?若是可以明年开春再走,最起码还能多活个几天......」

此话一出,原本因着烟火有些人气的牢狱又静了下来。

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所谓流放,不过是死刑的另一种说法。路途遥远,饥肠辘辘,若是天气再恶劣些,大多数被流放的人都撑不到终点。

能多活几天,已是幸事。

就在我以为流放前日子基本就这样了,吃了睡睡了吃,顺便看看烟花。

狱卒跑来告诉我,有贵人要见我。

要见我的人不是长姐,是我那隔着血海深仇的便宜***——齐国太子,齐昀。

自从系统和我说,除非长姐不爱他,否则我没办法杀了他以后,我的心态就放平了许多。杀不了他,背地里扎小人还是可以做的。

一时之间摸不准他来的意图,总归不至于是来杀我的,毕竟我前段时间才救了他。

「***。」

这声***喊的我身心作呕,可我面上还要维持着笑容。

齐昀似乎也没想到我会来这出,背对着我的身影徒然一僵。

他沉默了一会,接着缓缓转过身给我递了张请帖。他做的很好,手势姿势都没问题,前提是我的腿没有残废的情况下。

「恭喜姐姐***,」我看着请柬没有动作,「只是***也看到了,我如今是待罪之身,你们的喜酒我恐怕是喝不成了。」

「无妨,大婚那日我会向父皇**,准许你出狱半日。」他的动作毫无变化,手仍是举在半空等我去接。

我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看来齐昀今日特地来就是为了折辱我一番。

空气有些许凝滞,最终我还是用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搬着腿,缓慢挪到齐昀面前。

「多谢***亲自来送。」

我伸手拿过大红请柬,也不管自己手上沾满泥污就直接打开来看。

「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请柬上写的吉祥话正是齐昀之前来楚提亲时,我打趣他和长姐的话,彼时长姐一听便羞红了脸,追着我作势要打,如今却早已物是人非。

长姐大婚很是隆重,我被恩准出狱半日作为宾客前往。

狗皇帝特地嘱咐齐昀要对我「一视同仁」,把我当作「正常人」看待,不可因为我腿残了就轻视我。

于是我同其他宾客一样被安排了一辆马车,靠自己的双手爬上去,到了太子府,再当着众人的面自己爬下来。

太子大婚宾客众多,我在人群中爬的很慢,一开始是防着被踩到腿,后面要防着整个身子被踢倒踩到头。

也有人将已经吃过的骨头以喂狗的姿态扔到我面前,我需要一边爬一边避开这些「障碍物」,忽略身边其他人的嬉笑嘲弄。

我无意在大婚上生事,尊严这东西早在接过齐昀手上的喜帖的时候覆灭,他们想看到一个怎样的我,我就让他们看到怎样的我。

所幸这条路虽然远,但也让我爬到了。

稳住身形,我看着长姐披着红盖头行礼,眼睛竟有些湿润。

「一拜天地——」

楚国出嫁风俗,新娘子若自己绣制喜帕盖头,便能多子多福夫妻和睦。长姐未曾做过这些,母后便一步一步教,以期长姐即使远嫁齐国也能幸福美满......

「二拜高堂——」

父皇不善言辞,长姐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自小就比其他孩子格外疼爱。他以举国之力寻找到了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作为陪嫁,意在告诉长姐,她永远是他的掌上明珠,楚国永远是她的家......

「夫妻对拜——」

皇弟皇妹舍不得长姐,也都粘在一旁,吵着闹着要把福气都传递给长姐,保佑长姐如意顺遂......

「礼成——」

长姐,如果这一切都是一场梦,该有多好啊,醒来,父皇、母后、皇弟皇妹,还有你,都还在身边,我们一家人,也都还在一起......

长姐大婚后我又被扔回了牢里。

自从上次杀太子被系统阻挠没有成功,齐嫣儿就再也没有派人找过我。

也是,隔着灭国之仇的仇人我都救,在她心里,我估计跟个没脑子的***差不多,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都没必要再在我身上费心。

但我还是觉得有些可惜,之前眼盲,那个之前给我送蜜饯的小厮,我一直未看清他的长相。

我自小习武,上阵杀敌不在话下,却极怕喝药,幼时为此没少被笑话。

这小厮带来的蜜饯恰好与我幼时常吃的一般无二,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算是唯一的慰藉。倒也不是我矫情,这就好比给饿了三天三夜的人一碗阳春面,想必能让他铭记一生。

我倒不至于铭记一生,只是想着能说话了,好好谢谢人家,不管是不是齐嫣儿吩咐的,毕竟人家每次都按时按点地送来了是不是?

没成想没过几天,狱卒就和我说齐嫣儿要见我。

我实在想不明白齐嫣儿还想要见我这样一个废人的动机,之前一直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系统此次却格外有些沉默。

「宿主,之前尚在负隅顽抗的楚国朝臣和遗民......」它顿了顿,似是有些不忍心,「也因楚国公主和齐国太子的大婚,都降了......」

我愣了一下,装作不在意道,「这不是早就可预见的事吗?不然你以为齐国皇帝为什么同意长姐嫁给太子,不废一兵一卒就可以击溃遗民心里最后的防线......连长公主都抛弃楚国了,他们还在坚持又有什么用呢?」

「那你呢,你还在坚持吗?」

我没有继续接过系统的话,沉默让本就阴森的牢狱更加冰冷,外面似乎下起了雪,点点雪花从天窗外飘了进来。

我伸手接过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手心融化。

原来已经没有人在坚持了啊......

「系统,不坚持的话......他们是不是都会过的比较好?」

系统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向我转述齐国对他们的处置方式。

「太子亲自处理这批楚国遗民,不仅没有任何惩罚,反而宣布与普通齐民一同治理不受歧视,能者可再度入齐国为官,大家都在说太子有仁爱之心可担大任......」

「且太子与太子妃伉俪情深,有他们在,是齐国百姓之福,是天下百姓之福。」

我突然觉得有些可笑,「既是天下百姓之福,那你来这做什么?」

这下换系统沉默了,我能明显感觉到他被噎了一下。

「你会来这,必然是预见了结局。」我略作思索,「百姓并没有如你所说安居乐业,对吗?」

系统并没有正面回答我,「这是你该走的路。」

我了然,它会选上我,必然是我要做些什么才能改变原有的走向。于是我转头朝外面的狱卒喊道,「告诉你们公主,就说我答应了。」

楚国公主死了,死在了流放北境的路上,太子妃得知消息后悲伤过度,病卧床榻三月不起。太子忧心太子妃病体,主动告假陪伴太子妃左右。

太子不在朝中,其他皇子的势力逐渐壮大。天下一统指日可待,齐王的身体却随着年事已高一日不如一日,朝臣都在默默站队,扶持自己看中的皇子。其中,以三皇子和五皇子的势力最能与太子抗衡。

「你觉得,谁会赢?」齐嫣儿一边***着窗边的信鸽,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觉得谁会赢谁就会赢吗?那我押五百,老皇帝再生一个。」

齐嫣儿似是被我气笑了,一下把手里信鸽的饲料一扬,「你这张嘴,还不如之前直接被毒哑了!」

「你别不信,大的鹬蚌相争两败俱伤,小的自然就容易渔翁得利~」我嘻嘻哈哈地,站也没个正形。

齐嫣儿听了彻底不理我了,带着阿洛就走,头也不回,留我在原地笑容渐渐消失......

三个月前,我在狱中收到长姐以庆贺大婚为掩护而燃放的烟花信号,告知我将会派人在流放路上接应我,逃出齐王的控制范围。

这法子是我自小偷溜出宫,长姐替我在父王母妃面前掩护常用的伎俩,以烟花的燃放间隔时间来传递讯息。

因此当我听到连续三日烟花的燃放间隔都在刻意保持一定频率时,就意识到是长姐在向我传递消息。

大婚庆典上齐王和齐子玠为了试探我是否还有反叛之心,安排众人故意折辱我,我之所以摒着一口气忍下来,也皆是因为不想额外生事破外长姐计划。

但我没有完全照着长姐的安排行事,齐嫣儿在流放前找到我,希望我可以帮她完成一件事,她可以治好我的腿并给我一个全新的身份。

起初我并没有答应,但系统的话让我迟疑了,我离开了,那长姐呢?楚国的百姓呢?他们会如齐子玠承诺的那样,好好生活吗?如果,齐子玠最后没有登上那个位置呢?

我承认事到如今,连我也认清了天下一统是大势所趋,只要有割裂就一定有战争,有战争就一定会有牺牲。

可无论是父王母后、长姐、还是我,最盼望的也只是百姓合乐安居乐业。我固然可以杀了齐子玠,可说实话,他只是做了一国太子该做的,如果是我,未必不会比他做的更狠。

只是他不该靠着假装和亲这种阴损的方式,将军应该光明正大地死在战场上,但绝不应该死在暗无天日的阴谋诡计中。

假死前被施以黥刑在面上刺字,用以防止罪犯逃跑后,我自由了很多。

这之后长姐秘密来找过我,她一见我便再也忍不住抱住我嚎啕大哭,她向我道歉,一直说着对不起。

她说不是故意不来找我,只是戒备森严,齐国皇帝一直等到我面上被刺了字才放下心来,减少了看管......

她让我不要害怕,我一定会没事,哪怕拼了性命她也会救我出去......

她让我离开,让我出去后,走的越远越好......

我没有动作,只是看着她的眼睛,轻轻问道,「那父王母后的仇,灭国的仇,都不报了吗?」

长姐的眼神有一瞬间闪躲,她没有说话,可我能够感觉到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她和我一样无比痛苦,甚至可能,比我更加痛苦。

良久,她长舒一口气,悲伤的眼眸望向我,「阿然,结局已经注定,你我都无力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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