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解开后,他的爱意扑面而来》是一部富有想象力的现代言情小说,由追一精心构思。故事中的主角许凌霜陆凛面临着超越现实的任务和冒险,展现了人类勇气和智慧的极限。这本小说以其引人入胜的情节和丰富的幻想元素而受到了广大读者的喜爱。那是她第一次不为自己所从事的这项运动感到骄傲,甚至庆幸于它的小众和复杂给她最后留了一点尊严。现在想想,除了花样滑……。
霜降前一天,京城的天突然变得很暗,阴沉沉的,像是随时都会塌下来。
这天下午,许凌霜很不情愿地带上一沓厚重的项目书出了门。出租车驶向的目的地不远,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名字。
恒笙资本。
今天她特地穿了一身杏色的裙装,脚上踩着八厘米高的裸色细跟高跟鞋,完美地勾勒出了她曼妙的身材曲线。
巴掌大小的脸本就生得极精致,偏偏还有一头海藻般的乌发。长卷发悬垂在腰际,平平为她增添了不少松弛感。
“你好,我是希瑞医药的许凌霜。”许凌霜深吸一口气,“我想找你们总监。”
“抱歉,总监不在。”
前台的工作人员脸上浮起几分为难,看上去不想把话说得太明白。
许凌霜鼓起勇气:“那,我找陆总。”
“抱歉,陆总前天去了纳斯达克,现在大概还在返程的飞机上。”
她心下了然,说道:“那能不能麻烦你记一下我的***,总监或者陆总有空了再知会我一声。”
工作人员的脸色更沉了一些,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把心里话全盘托出。
“许小姐,投资公司这么多,您还是另寻出路吧。”那人道,“您别怪我们,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上了黑名单的公司,恕不接待。”
居然已经把希瑞拉进了黑名单。
许凌霜有些意外,能让陆凛意气用事的时候很少,毕竟他并不像是没耐心听完一个新项目的人。
那工作人员看上去年纪也不大,许凌霜最后还是同她道了谢,行云流水地走出了恒笙的大门。
还没想好怎么回去面对夏明成,许凌霜干脆破罐子破摔,打车去了西山陵园。
她并不知道沈知意的墓地在哪,只记得西山那边有成片独特的松柏树,凭着对陆凛的了解赌了一把。
下午时候人并不多,她捧着一束香槟玫瑰,突兀地穿行在捧着各式菊花的人流中。
有些冒犯地一个个找过去,在西山陵园的最高处,许凌霜见到一株如黄山的迎客松一般精神抖擞,伫立在山间的松柏树。
应该不会有错了,她循着小路上去,赫然出现两座墓碑。
早年间陆凛同她说过,他的母亲生前最喜欢松柏。松柏常青,又铁骨铮铮,母亲希望他能成为像松那样的人。
那时许凌霜回抱他说:“你是。”
“在我心里,你不光是挺立在风雪里的青松。你是像山一样可靠的人。”
回忆渐渐在眼前浮现。
墓碑上的照片,许凌霜很快就认出来,是沈知意十几岁初夺全国锦标赛冠军时的证件照。
这是她第一次拥有如此真实的体会——沈知意真的已经变成了一捧灰,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消失。
当年,沈知意去世的消息是她在收到贺书颜的电子邮件之后才知道的。
彼时她刚刚在朋友们的劝说和陪伴下,才庆祝了自己的二十岁生日。
由于消息的滞后性,刚过完生日,就得知了沈知意在双腿瘫痪后深陷抑郁,最后在自己生日的前一天***身亡的消息。
在那之后许凌霜就大病了一场。
异国他乡,病去如抽丝,几乎要了她半条命。
旁边还有一座更大的墓,许凌霜凑近了一些,认出照片上那位温婉大方的瘦弱女人,正是陆凛的母亲陆笙。
墓旁一株青松耸立,墓上只刻有她的名字和陆凛的落款。
不是母亲,不是子女,不是谁的妻子,只是她自己。
沈知意正和她的母亲一起静静地睡在那里。
带来的香槟玫瑰是她精心挑选的,花蕊上还有刚洒上去的水珠。许凌霜面色如常地把花摆上去,手上的动作却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手仿佛被套上了枷锁,动作缓慢,极其小心翼翼。
献完花,许凌霜呆呆地定在墓碑前。她安静地站在沈知意的墓前,照片上那人的双眼似乎能穿越时空洞穿她的心。
大脑在不知不觉中飞速运转。
——如果人真的有来生,真的有灵魂,那沈知意现在会在哪呢?
是早已经魂归故里,还是心怀怨恨,仍在人间流浪。
如果什么都没有,那人间种种,是非对错,腐烂的她都听得到吗?
周遭事物一直很安静,只能听到风声,吹得山间的树叶沙沙作响,偶尔还夹杂着一阵阵小声的啜泣。
她沉默地站了很久。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慢慢黑了下去。
走之前,许凌霜用光了包里仅剩的一包卫生纸,把墓上沈知意的照片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
直到一尘不染,她才打算离开。
通常人在起身的时候,由于供血不足会导致眼前一阵发黑,这是一个正常的现象。
这本不足为奇,直到许凌霜眼神清明之后,映入眼帘的还是一片黑色,她知道自己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一双男士的黑色皮鞋与她相距咫尺。
结果并不让人意外,果然是陆凛。
陆凛今天没有戴透视。
没有了镜片的阻挡,许凌霜更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眼睛里透射出的冰冷的光芒。
他穿着一件黑色长大衣,双手插在口袋里,几乎快要融入夜色中,安静地站在她身后。
许凌霜不知道他站了多久,或许是刚从纳斯达克赶回来,他脸上的倦容比前几天明显得多,气场慢慢沉下来,少了很多攻击性。
“陆总,麻烦借过一下。”许凌霜不擅长自找麻烦,她想马上离开。
可陆凛依旧站得很定,没有任何想要挪动脚步的意思。
因为身高的差距,即使许凌霜此刻正和陆凛面面相觑,她也只能仰望对方。
她极度希望自己能从这人眼中窥得一二,可惜那人却像洞若观火,轻易地就知道许凌霜在想什么,连一点点感情都不怜悯给她。
“叫我什么?”陆凛轻轻开口,音量不大,正好保证许凌霜能听得一清二楚。
“陆总。”许凌霜明知故犯,把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陆凛有些恼,又往前走了几步。
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比重逢那天近得多,近到许凌霜轻易地闻到了来自他身上不同以往的气味,一股淡淡的木质香。
很特别,像是在温暖的壁炉旁边放置了一块陈旧的木头,古旧的木头香随着温度的升高慢慢沁出来。
“许凌霜,几年不见,你就混成这样?”
他下颌线绷紧,半晌,扭头看她,眼底沉黑隐晦。
“您还要我怎么样呢?”许凌霜叹了一口气,语气里找不到一点反抗,反而全是对现实的妥协,“辜负您的期待了,可我就是这么一个平庸的人,强求不得。”
许凌霜一口一个“陆总”把他叫得很不耐烦。一副明显地被磨平了棱角的姿态,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
他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
“那我现在以沈知意哥哥的身份问你,你今天到底是以什么理由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