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性,也有焦虑和犹豫,但他仍说:“我不信,凡事要经历了才知道,而且我跟你不一样,我受过高等教育,有文凭、有学历,当然啦,能力也有,我还担任过学校两个社团的部长嘞,况且,最主要的,我还年轻,我不信我不能出人头地。”说完,他不禁往后瞟了一眼,见稍显颓废的父亲,正自得其乐地对着残月,欣赏玻璃杯中透明且寒冷的琥珀色液体。高父听了儿子的话,朝他这边望来。父子俩的眼睛对视,过了两秒,高尔利迅速转过头,怏怏不乐地望向暗淡的田野,几处被月光照亮的沟渠,最后落在深邃冷峻的群山上。高父见此,讥诮地哼笑了两声,哪怕这一举动会引起儿子的反感。“还是个娃儿。”“我早就长大了。”高尔利反驳道。“年龄上来说,算是。”高父说,接着一口将杯中物灌下了肚。高尔利不管他,他知道早晚要喝光的,他希望他不喝,但没办法制止,长久以来,任何办法都用过了。“专业知识你是够了,但常识还需要积累。”高父因酒气冲顶,哈了口气,舒爽一下,感叹地说。“既然这样,我会去经历,那只会向上,而不是向下。”高尔利真生气了,含沙射影道,“而某些人呢?沾上酒就离不开了,那对人有什么好处!”“你不懂酒,别指责我。”高父心平气和,对于儿子,他是宠爱的。“不过你还年轻,不能像我一样,我是老人家了,不在乎。”“对呀!所以我不沾酒,我才不要晕晕乎乎。”像许多刚毕业的中国大学生一样,高尔利对于未来充满幻想,对于幸福,近乎怀着一种执念,他不信自己出生于毫无家世的家庭,就真的在社会上难以立足。当然,他也不仅仅满足于苟活,在这追名逐利的时代,富商巨贾争相登顶各类富豪排行榜,娱乐界明星、体育界运动员、文化界名流动辄拍个烂片、出席个节目或者制造个后现代艺术品,便收入千万上亿。他还清楚记得不久前某女明星年收入三个亿,权威数据显示,该年管理类大学毕业生最低月薪仅为两千两百六十一元,因此赚够三个亿,大概需要一万零二百零七年。发家致富的时代氛围,让高尔利无法安于清贫,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