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侈品店高奢靓丽,金发碧眼身穿小西服的SA戴着白手套,指引着温漫往内场T台走。
内场的T台专为富人设立,她们不大有兴趣将衣服脱下又穿上去尝试是否合身好看,更欣尝衣服的本身。
内场的模特身穿品牌服饰像是走在维密秀场一样,供人挑选。
小宁还是第一次看私人秀,SA特意呈上精美的甜品与红茶,她自始至终,眼神都没停留在
模特身上过。
既然是做客来的,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小宁就是吞了再多次口水,也绝没动手偷吃一块。
闻雅一眼就看穿了小宁的心思,嘴馋的样子和小乔一模一样。她抬了下手,做了个'请’的
姿势:“随意就好。”
小宁瞬间露出一个笑,眼睛都眯起来:“那多不好意思啊!”
话是这么说,嘴是没闲着。
模特排着队一个个疾步走过,温漫几乎看花了眼。闻雅瞥了一眼她,摔了下她的手臂;
"如果觉得不舒服可以立刻叫停。"
温漫一怔,疑惑闻雅为什么这么说。
耳雅顿了下,对她解释:“我二号说你心思敏感,有时候并不太适应这些对干我们来说常规的生活,可能在某个不经意间会让你觉得心里不舒服……比如现在。"
闻雅指了指台上那些模特:“其实我在想,你刚走完秀场,会不会觉得自己的处境和她们一样?”
闻雅的话一向说得直白,又或是说,闻家人说话都很直白。
从闻景山到闻彦川,再到闻雅,他们不是不擅长委婉,而是他们不需要。
闻雅习惯了,没觉得这样说有什么不对。
温漫摇了摇头,只说:“现在不会了。"
说完又觉得有些诧异,又问了一句:“闻先生这个也和你说了?”
"当然,我们是兄妹。我二哥心思细腻,有些事不是不会说,而是懒得说,
但他对你不会,”闻雅点着头说,“就像哪怕我只是带你挑选几件衣服,他也会叮嘱我一次又一次,我甚至觉得他是年纪大了,开始有些絮叨了。"
温漫失笑:“那是以前,现在他把我治愈的很好,好到我自己都觉得我再一点点无底线的接受他对我的好。”她微微靠在展台下的座椅靠背上,目光流转在T台的镁光灯下。
"以前他对我好那么一点我都会觉得惶恐不安,什么都不敢要,又生怕
他给的太多我还不起。那时候的闻先生给了我什么,我都像是在鞭挞羞辱自己,一次次把他推远,质疑他对我好的目的与心意。"
温漫说着,倏地无奈一笑:“可你知道吗?在我来伦敦之前,我曾心安理得的收下了他给我的五十万,甚至会觉得有些雀跃。
她转头看着闻雅:“不是为了那五十万雀跃,是为我们已经不分彼此而雀跃。"
闻雅看着她,认真地打量着她,怎么看都觉得和那个在办公室一脸惶恐的声称自己是秘书的温漫对不上。
她真的有一点点的在变好。
“你一口一个闻先生的叫我二哥,不觉得太生疏了吗?那你是不是也该叫我闻小姐?”闻雅打趣道。
温漫挑着眉:“这是我们之间的情趣,只有他会懂我。"
她也不全是在叫闻先生,更多的时候是在叫哥哥,甚至在某些时候,还会被他哄着叫些更亲密的。
闻雅扬眉颔首,语气自然:“你们之间的情趣我不懂,但你二哥在某些方面,你肯定也不懂。"
“哪些方面?”
闻雅翘着腿,一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温漫。
"信我的,这绝对会是我二哥三十多年来,最特别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