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其实,我们也不是真的没钱。」
我耐心解释:「主要他把钱都转给小情人了,你先把小情人叫醒,问问银行卡密码吧。」
小护士望了望旁边的小情人:「脊椎骨折,可能一辈子都醒不来了。」
我两手一摊:「医生,轻点锯。」
车祸的报道出来时,人家的马赛克打在脸上,我老公的马赛克打在屁股上。
医生给他做了五个小时的手术,终于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醒来后,我第一时间停了他的麻药。
「忍忍吧,赚钱不容易,能省一点是一点。」
我想他一定是认同这话的,毕竟这是他当初说给我听的。
结果他在吱哇乱叫中,将转移的财产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我,身体不能动,噘着嘴指使我跟小情人要钱。
唉,不就锯个腿吗,至于这么矫情?
为了爱情,吃点苦怎么了?
当我向法院递交资料,冻结小情人的银行卡,准备拿钱时,汪图还是死了。
那天大早,他转到普通病房,意识清晰,眼珠子还能动。
肇事司机跑到病房里下跪,哭着问我:「可不可以出家属谅解书?」
我说:「好的,要几张?」
只听病床一阵颤动,我的老公汪图,扯着嗓子嘶哑地叫了几声,就这么被我气嘎了过去。
抢救的医生匆忙跑进来,赶我和司机出去。
「等一下。」
我拦住医生,又掏出手机:「我发个抖音。」
记录美好生活。
病房外,肇事司机跪在地上痛哭:「我是罪人,我赔钱,我赔钱,但我只有 200 万啊……」
我连忙去扶:「快起来,菩萨。」
「他无业游民,值个屁的200 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