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糙理不糙,萧图心里不爽,但是觉得她说的是对的,他也不是太蠢,有些事还是想明白的。
他只是不甘心。
慕溶舒了口气:“杀害淑妃娘娘的人,一定是希望我们互相残杀,坐收渔翁之利,你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可是你不能意气用事,张家是你的外祖家,你想看着张家为了这件事被抄家灭族,亲者痛仇者快?”
萧图半晌没说话,他盯着慕溶看了一会儿:“我母妃死了,除了我没有人在乎她的生死。”
慕溶看着他的眼睛,他眼眶微微泛红,隐忍着巨大悲痛,此时的他更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幼兽。
慕溶什么都明白了。
她站起来,走到萧图身边,伸手抱了抱他:“六哥,我知道你很难过,你放心,我们一定找出杀害淑妃娘娘的凶手。”
萧图愣住了,他身体僵硬,脑子一片空白,一瞬间什么都忘了,等他回过神,慕溶已经能放开了他。
萧图憋了半晌,最后整张脸都红了:“你是不是疯了?”
就算是兄妹,男女大防,她懂不懂?
慕溶道:“六哥,你别伤心了。”
完全是安慰小孩子的语气。
萧图气哼哼的,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转身跑了。
慕溶“……”
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刚刚看着萧图实在是可怜,而且她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这样,一个父亲不爱,兄弟不喜的,被母亲从小保护的很好的孩子,忽然之间母亲死了,他一时间承受不了。
他也知道这事不是太子他们做的,可是萧图能怎么办?
没了淑妃,没了张家。他孤立无援,他觉得没人在乎淑妃的死,没人真正的关心他们母子。
萧图快要崩溃了。
慕溶明白这种感受,前世的时候,她的母亲一死。她也是这种感觉。
当年慕溶再也没有妈妈了,而萧图再也没有母亲了。
慕溶舒了口气,她觉得这个时候,萧图需要有人拉他一把。
…
萧铖回来时候就发现慕溶还在喝茶,他坐在她对面:“萧图呢?”
“被我吓跑了。”
萧铖就知道她有这个本事。
慕溶问:“是不是查到不利于我们的线索了?”
萧铖点头:“那个杀死双喜的是母后的人,已经自尽了,出事之前除了来过母后宫里,没有去过任何地方。”
慕溶心想果然如此,就知道这些人,既然做这个局自然不会有什么把柄,就算是有也是冲着他们来的。
慕溶说:“萧图那边我已经稳住了,他也不傻,我们说的他都明白,就看他接下来怎么在做了。”
萧铖点头,心想不是一个娘生的就是不一样,萧图蠢的他心塞,至于淑妃的死,萧铖没有任何感觉,他从小就不喜欢淑妃,对她只有厌恶没有感情,至于萧图,萧铖也没有拿他当兄弟,又蠢又自以为是,还不如珠珠,和他做兄弟,萧铖还担心萧图拉低他的智商。
慕溶倒是没想这么多,她也不喜欢萧图,但是今天看到萧图,慕溶还是觉得有点难受,不过也只是有点感同身受,她对萧图和对萧家其他几个兄弟的感情可完全不一样。
“淑妃的案子就这样了?”慕溶问。
萧铖道:“这种案子多了,查不出什么的。”
慕溶明白这个道理,要想抓住联合商会的尾巴可不容易。
“三哥,大理寺的有各种陈年旧案的卷宗吗?”
萧铖道:“大哥已经派人来了,这件事你不用管,大哥会把那些人都揪出来。”
这样慕溶就放心了,尽管换婴儿的事情棘手,可是若是小心的查应该也能查到些什么,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太子知道轻重,自然不会放过。
慕溶回到敬亭院,卫景焕也回来了,正在和莲婶说话,看到慕溶倒是没特意回避她,慕溶听了一耳朵,大约是问他自己出生的时候有没有发生过奇怪的事,莲婶是王府的老人了应该知道不少的事情。
莲婶仔细的想了想道:“若说奇怪事情没有,就是小王爷您个头太大了,王妃差点就难产了。”
卫景焕“……”
莲婶又说:“不是奴婢说,有八斤多呢,当年大少爷出生的时候才六斤,您当时又丑又胖,王妃还很嫌弃说不是自己孩子呢。”
卫景焕及时的制止了莲婶,莲婶看到慕溶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如今的慕溶再不是远山镇那个了。她当得莲婶的行礼。
“免礼。”
慕溶走到卫景焕身边,心想这人的心思真是重,还在怀疑自己不是卫家孩子。
“以后莲婶就跟着你了?”卫景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