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霆对这个继女颇为喜爱,便给她改了名,入了族谱,
就连林家长子林清渠都对这个继妹很是喜爱和纵容。
林卿青在所有人面前都是乖巧讨喜的,她善良纯真、又带一些有钱人家小姐的骄纵可爱。
但她讨厌我,不知道是讨厌我与她同名,还是讨厌我不自量力的喜欢时言。
她嘴上说着:「你们不要这样对卿青,她也会难过的。」
却又在私下里「无意地」煽动着所有人远离我、厌恶我。
她知道我弟得了尿毒症,需要钱,便很「善心的」、「自顾自的」发动全班为我捐款。
我没有拒绝,因为我太缺钱了,住院、透析、肾源,每一项都是钱。
我捧着捐款箱在他们或讥讽或嘲弄的眼光中接过每一个人手上的钱,感恩的道一声谢谢。
我是真的感谢他们。
我拿了钱跑回家,快乐的告诉妈妈:「我们有钱了,弟弟不用出院了!」
妈妈握着我的手很紧,哽咽到说不出话,只是抱着我隐忍的小声啜泣。
后来,我们终于等到了合适的肾源,拿着妈妈跪着求着借来的钱做好了手术的排期,
期待着手术后能再看到弟弟活蹦乱跳着说:「姐姐,谁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去帮你打他!」
可手术那天,原本定好的主刀医生不见了踪影,
再传来消息,却是原本什么问题都没有的肾源出了问题。
直到我在学校的厕所里听见林清渠与她的朋友议论:
「我们都给她们家捐款了,先用一下那个肾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我们的那些钱,她弟弟也做不上手术,
「况且,肾源那么多,又不止这一个,王屿的情况那么危险,她弟弟暂时又没什么问题,救病当然要救急呀。」
......
后续的话我没有听清,我的双手已经悲愤到发抖。
我疯了一样的推开门,扑向了林卿青,用手掐着她的脖子,
用力......用力......只要我再用些力她就能死在这里......
下一秒却被大力的掀开,整个人磕在了地砖上,痛极了,我却没有在意。
我抹了一把后脑磕出的血,看着挡在林卿青面前的时言,
他冷着一张脸,蹙眉看着我,像我是什么牛鬼蛇神一般,充满了戒备。
林卿青则柔弱的抓着他衣襟,委屈地说她不是故意,说她并不知道那是我弟弟的肾源,说她朋友已经病危了......
我看着对我指指点点的众人,无声的笑开,笑到他们叫我疯子。
我是疯了,我跑去报警,去举报,去揭发......
所有能试的办法我都试了,但都石沉大海。
因为整件事,都在林卿青那个有权有钱的哥哥林清渠的保护下,没有掀起半点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