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新露笑脸相对,还想说些什么,有服务员走过来,弯腰站在一旁,“林小姐,到你表演的时间了。”
今晚的慈善晚宴上有她的独舞,也是林冠霆费尽心思安排,他一心想将她这个唯一的女儿推到人前,长成一个能独当一面的继承人。
“我知道了,谢谢。”
林殊这才恢复笑脸,也没理肖新露一下,转身就走。
肖新露站在原地看着林殊离去的背影,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里,一双眼满是痛恨,表情几近扭曲。
说她是床上用品?大小姐,往后有你哭的时候呢!
……
全场灯光骤暗。
点点红光在舞台中央亮起,羽毛飞舞,现场乐团的乐手缓缓弹奏起手上乐器,乐声环绕整场。
清雅灵动的身影从暗光中走出,脚尖着地轻旋出曼妙的弧度。
“林家今天还真是大出风头。”
有人冷哼一声。
正在喝酒的应寒城闻言朝舞台上望去,只见林殊立于上面,魅影婆娑。
漫天红羽下,她的身姿直挺,纤细的手指专业地抬起,摆弄出各种动作,柔若无骨,轻盈至极,如同一只孔雀在独舞,安静却有着专属于她的骄傲。
应寒城眯起眼,视线落在林殊不断旋转的腰上,细得不盈一握,明明被一片纯白掩盖,却在舞中惹火。
妈的,这细腰,不管看多少次,都一样销魂。
应寒城喉咙紧了紧,口干舌燥地端起酒杯喝下一口,舌尖舔着唇上的酒渍,一双眼变得越发深暗。
“林家女儿出的风头可不是跳舞,是她的脑子。”
同桌的太子爷们都知晓应寒城被林家抢了风头心情不佳,于是刻意地贬低。
“没错,林冠霆这个宝贝女儿脑子有洞,上次有个珠宝秀又是邀请国际模特又是邀请名媛的,她也在例,你们猜她做了件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我知道我知道,听说她嫉妒一个模特穿得比她好看,吵着嚷着要换衣服,不让换就在众目睽睽下把那模特从T台上推下去了。”
“真的假的?这脑子的黑洞怕是女娲都补不上吧,太智障了。”
“哈哈哈哈……”
一群人都笑起来,还有人站起来朝着舞台的方向发出嘘声,惹得在场的嘉宾频频相看。
应寒城沉默地听着,望向舞台上的人,她不受半点影响,依旧完美地舞出每一个动作,舞姿飘逸动人。
仿佛,舞中的世界只是她一个人的,与任何观众都无关。
智障么?
或许以前是。
应寒城想起躲在休息室里看着电视机吃薯片吃得像只小松鼠的某人,唇角不禁勾了勾。
将计就计,幕后操控全局。
这份心思……可不像是脑子不好使的。
……
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光线暖暖地晒在窗棂,偶尔有小鸟停贮。
林家的厨房里传来欢声笑语。
林冠霆穿着围裙看林殊在那里认真地炒一盘菜,心疼地向前擦掉她额头上的汗,“你以前最讨厌的就是进厨房,怎么突然想着学做菜了?”
“林家是做餐饮的,要是我连做菜都不会,不成了笑话?”林殊笑着说道,专注地颠勺,颠得有些吃力。
袅袅烟气中,四季豆被颠得镀上一层鲜亮的光泽,嫩绿非常,清香飘荡在厨房里。
林冠霆看着女儿欣慰极了,“小宜,你最近真是成长不少。”
以前,他也要林殊学下厨,结果她只是往自己的脚趾甲上涂乱七八糟的颜色,理直气壮地说,开什么玩笑,我是学跳舞的,再说我是宜味食府的大小姐,又不是厨子,让别人知道我做饭炒菜这脸都丢尽了!
如果真爱跳舞也就罢了,她学跳舞纯粹只是为维持好身材,整日的想着打扮,比过那些名媛淑女,事实上是一点进取心都没有。
林殊冲他笑了笑,将四季豆装盘,外面传来女佣的声音,“林先生,大小姐,安姨回来了。”
闻言,林殊眼睛一亮,解下围裙一扔就往外跑去。
安阑,46岁,林家的管家,妈妈去世后,林冠霆忙于事业,都是安阑在照顾她,待她视如己出。
上一世,安阑为救她和爸爸受不少苦,最后死于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