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天气格外的阴沉,稀零的春雨慢慢变急,偶尔夹杂着几声春雷,让本就沉闷的空气变得更加压抑起来。
远在郊外的一处空寂院落中,数十名身着黑衣的蒙面人手持着大刀,戒备的巡视着四周。
屋内,林绘锦害怕的缩在两个侍卫身后,在烛光的映照下,绝色潋滟的容貌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简直美艳不可方物。
然而那双本该充满灵动的美眸里面却是一片空洞,毫无任何光泽可言,再加上她那副缩头缩脑,极具害怕的痴傻神情,生生的毁了这幅如绢画般美艳的画面,倒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美丽躯壳站在这儿。
“可汗,你还可满意?”一道低沉且邪肆的声音从一个五官俊美的男人口中传来。
林绘锦那双痴傻无神的眸子立刻朝那个男人看去,两手不停的交错在胸前,害怕的叫了两声:“王……王爷,月……锦儿怕。”
“王爷为了大业竟然连自己的王妃都肯拱手送给本可汗,这份诚意,本可汗自然要收下。”坐在俊美男子对面的粗壮男子,摸着满脸的络腮胡子,淫笑而又毫不顾忌的看向躲在两个侍卫身后的林绘锦。
“顺便本王在告诉可汗一句,王妃如今可还是处子之身,只要可汗在这份盟约上签字,那王妃的第一次便是可汗的。”南宫冽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讥诮的朝林绘锦看去,却熟视无睹林绘锦眸中的害怕和畏惧。
一个痴傻且声名狼藉的女人,对他没有任何的用处。
反正她的清誉早已不在,他为何不利用她的美色去换取一些对他有用处的东西呢?
塔克可汗听完之后便迅速的在盟约上签了字,签完便迫不及待的走到两个侍卫前,一把就将瑟瑟发抖的林绘锦抱在了怀中:“哈哈哈哈……小美人,今晚,本可汗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王……王,王爷,救,救,救锦儿……”林绘锦那娇小的身躯被粗壮的塔克可汗抱在怀中,动弹不得,只得用那双痴傻无神的眸光看向南宫冽,傻傻的求救着。
然而南宫冽却低下头,轻轻的饮了一口清茶,看也不看林绘锦一眼:“三日后,本王会派人去接王妃。”
“王……王……王爷。”塔克可汗抱着不断挣扎的林绘锦朝门外走去,而林绘锦虽然痴傻可是却也知道自己是王爷的女人,不能被其他男人这样抱着,挣扎中,直接用自己的手抓破了塔克可汗的脸。
塔克可汗毕竟是个蛮夷,“啪”的一巴掌,便重重的打在了林绘锦的脸上,直疼得林绘锦差点儿昏过去,嘴角也渗出了不少的血渍。
“可汗,王妃毕竟是中原的女人,哪里有你们逮人的女人受打,你这一巴掌再打下去,这王妃可就要香消玉殒了。”南宫冽站起身,笑着走到可汗跟前,拦住了可汗的动作。
随后转过身便将浑身颤栗的林绘锦搂入了怀中,十分温柔的替林绘锦擦去嘴角的血渍:“锦儿,你乖,三天后,本王便会接你回来,到时桃花苑的桃花正好也开了,本王就带你一个人去好吗?”
林绘锦缩在南宫冽的怀中,痴傻的神情中充满了害怕和恐惧,面对南宫冽如此温柔的轻哄,却仍旧摇了摇头:“不,不,锦儿不要离开王……王爷,不,不要。”
南宫冽轻皱了下眉头,继而再次耐心的哄道:“锦儿乖,等你回来之后,本王便在你房中陪你一个月,再也不去其他侍妾房中,也更是不会再让其他的侍妾欺负你,可好?”
“不,不要,锦儿,不要离开王爷。”说着林绘锦便用那双纤巧的小手拽紧了南宫冽的衣袖,如同三岁的孩童,祈求父母不要将自己丢弃一般。
“你这么不听话,本王可是会生气的。”南宫冽微眯起那双好看的丹凤眼,好似已经失去了仅有的耐心。
“锦儿乖,锦儿不要王爷生气,王爷不要将锦儿送走。”这一番话林绘锦说得极为痴傻,甚至是极为的恐惧,攥着南宫冽衣袖的手也格外的紧。
即便是痴傻了,性格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倔。
“夜寒,拿媚药来给她喝下。”南宫冽声音发狠,残忍的将林绘锦推出了自己的怀抱,更是无情的将林绘锦的双手扳开。
转过身便对着可汗说道:“可汗,若是王妃不听话,你只管给她喝下媚药就是,喝了媚药,她就什么都听你的,你想做什么都行,但是可千万不能动手打王妃,她毕竟是祈天国丞相之女,若是王妃伤痕累累的回来,本王也不好向丞相交代。”
可汗听完之后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你们中原女人就是麻烦。”
尽管林绘锦一再的挣扎,可是夜寒却还是扒开林绘锦的嘴巴将媚药尽数的灌入到了林绘锦的嘴中。
“这媚药还要一会儿才会起作用,可汗千万不要太着急。”南宫冽对着塔克可汗嘱咐道。
而塔克可汗却早已迫不及待的将林绘锦扛在了肩上,迈着大步就走进了雨里。
“王……王爷……救锦儿。”林绘锦那凄楚且嘶哑的叫声,在这雨夜中显得格外的绝望和无助,好似临死前的最后呻.吟一般。
南宫冽用手掏了掏耳朵,满脸的冷漠。
林绘锦,当年你背着南宫冽偷偷与本王来往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林绘锦被塔克可汗粗鲁的扔上马车后,塔克可汗便早已经迫不及待,这个曾经的祈天国美人他早已垂涎许久,却始终都没有机会,如今美人在怀,他又哪里能忍得住?
当即就将林绘锦压制住了,露出一大片白玉般莹润的肌肤。
直让可汗燥热难耐,恨不得现在就好好享受一把。
“啊……你这个女人竟然敢咬本可汗?”正在塔克可汗要扯下林绘锦身上那件薄薄的淡黄色肚兜时,却是冷不定的被林绘锦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上的一块儿肉都要被林绘锦给咬掉下来了。
恼羞成怒的塔克可汗揪住林绘锦的头发就是一巴掌,可是不想,这一巴掌力道打得实在太重,落在纤弱娇小的林绘锦身上,犹如狂风摧残着一朵儿刚刚绽放的花骨朵儿。
竟是将林绘锦打出了马车,身体重重的摔在坚硬的石头路上,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便滚入了道路旁边的山坡,不一会儿,瘦弱纤巧的身体一下就消失在了雨夜中。
林绘锦的思绪变得涣散起来,连带着身上的疼痛也在慢慢的消失,她感觉不疼了,然在这时,后脑勺突然撞击到了一块儿硬物,殷红的血从发丝间慢慢渗透出来,与滴落的雨水混合在一起,流淌在鹅暖石上。
温热的身体开始变凉,微弱的呼吸也在这个时候停止。
“把那个女人给本可汗找回来。”塔克可汗捧着自己被咬伤的手,怒不可遏的下着命令。
该死的,这中原的女人怎么就这么麻烦?性格怎么就那么烈?
一声惊雷猛得在天空炸响,冰冷的雨水更加急切的滴落下来。
一滴接着一滴,滴落在林绘锦那张惨白的脸上,
痛,沿着血液流向身体的四肢百骸,痛到身体的每个细胞,每根经脉都跳跃起来。
原本躺在泥泞地上的尸体,在这时却徒然有了知觉。
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让林绘锦猛然间睁开双眸,后脑勺以及脸上的刺痛尤为的明显,直疼得林绘锦裂开嘴。
就连呼吸都是痛的。
她这是在哪里?她只是不小心从医院的楼梯中摔下来而已,她为什么会来到这儿?
林绘锦根本来不及思考太多的事情,一股没来由的燥热便从体内窜出,好似有一把火从她腹腔开始蔓延,一路燃烧着她的四肢百骸。
即便是冰冷的雨水滴打在她的身上,却依然缓解不了她身体的燥热。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股燥热就如同一个火球一般,在她体内横冲直撞,让她恍若置身在熊熊烈火之中一般,就连身上各处的疼痛也被这股无名火给淹没掉。
她的思绪开始变得缥缈和混沌起来,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一件事——她需要一个男人,十分迫切的需要一个男人。
只有男人才可以让她身上的这团火给灭下来。
林绘锦用力的摇摇头,艰难的将这个不耻的念头给压下去,片刻的清醒下,林锦看到不远处好似有一排连绵支起的帐篷,其中一顶最大的帐篷里面正冒着一簇火光,且也是离她最近的。
她站起身拖着那被泥泞包裹的身体,迈开绵软的双腿朝那个最大的帐篷走去……
“所有人都不允许靠近主帐一步。”身着黑色盔甲的千月站在雨夜中,威视的下着命令。
很快守在主账周边的士兵全部都撤离了这里。
主账内,一袭墨色锦袍,脸戴银色面具的男人双腿盘坐在榻上,封住了身体所有的穴道,开始慢慢运功疗伤。
即便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可是其周身所散发出来的雄浑、霸冷气势却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千月冷眼扫视了一周,确定这里是绝对安全之地,没有人能够闯入进来之后,便也离开了这里,镇守在主账不远处。
“哗啦”一声,林绘锦拖着泥泞却又燥热不堪的身体掀开了主帐的帐帘。
即便她身上的衣物单薄得只能遮住她的重要部位,可是她的肌肤依然灼热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