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央央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
考完试，她闷闷的回到了医院。
可一推开病房门，却发现妈妈的病床上没有了人！
她心中一急，连忙跑到护士站询问。
“护士姐姐，我妈妈呢？”
护士道：“你妈上午醒过来后闹着要出院，我们怎么也劝不住。”
凌央央一惊，妈妈病的有多严重她心里知道，怎么能出院呢？！
凌央央急忙往家里赶，可家里也是空荡荡的。
凌央央急的快哭了，妈妈到底去哪里了？！
她无意瞥到她们家堆放小推车的地方，此时小推车却不在。
她呆住了。
回过神就往凌妈妈平时摆摊的地方赶去。
远远的，凌央央就看到凌妈妈佝偻着腰，脸色苍白的招揽客人。
她心底升起一股悲怆，连忙上前接过活计：“妈，你怎么出院了？”
凌妈妈无声的咳嗽了几声，打着手语说：妈妈没事，不用浪费钱。
“妈，回医院好不好？我们回去……”凌央央不肯看，红着眼拉着凌妈妈就要走。
凌妈妈却不肯，冲凌央央打手语：央央乖，妈妈真的没事。
她轻轻擦掉凌央央脸上的泪水，从推车里拿出一颗椰子糖递给她，打着手语道：央央吃糖，不哭了……
凌央央终于控制不住，眼泪唰得滚落下来。
她拉住准备去忙碌的凌妈妈，就跪了下去：“妈，求你了，去医院吧……”
凌妈妈一怔，却是偏开头，没理会凌央央的请求，推着车走到一旁。
最终，凌央央拗不过凌妈妈，只得妥协上前帮忙。
天渐渐黑了，凌央央骑着三轮车载着凌妈妈回家。
巷口，祁旸遥遥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没有上前。
几天后，班主任打来电话，告知凌央央又得了年纪第一，学校也放了寒假，让她在家里好好学习。
凌央央应下，看着妈妈越来越消瘦的身躯，心里丝毫没有得第一的高兴。
凌妈妈的病一日比一日严重，最近几天，她动几步都很难受。
之后更是开始交代凌央央怎样去交水电费，怎样修理家中的东西，怎样自己一个人出摊……
凌央央做不了任何事情，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凌妈妈走向死亡。
半个月后，除夕夜。
凌妈妈罕见的没有要凌央央去出摊，还拿出钱让凌央央去买了很多好菜。
菜买回来之后，凌妈妈拒绝凌央央动手，在厨房忙碌了一下午，做了一大桌凌央央爱吃的菜。
凌央央望着满桌的菜，心中不安至极。
凌妈妈费力打着手语：央央，过几天，你把家里的电器都卖了，把债还了。
凌央央一怔，凌妈妈的话好像在交代遗言一样。
她忍不住上前，慌乱地握住了凌妈妈的手：“妈，别说了，我根本不会做这些……”
凌妈妈笑着抽出手，摸了摸凌央央的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