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予希的视线马上向大门看去,一身灰色西装的男人双手插兜,冷漠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厌恶。 “我姐夫来了。”詹彦青搂着乔予希上前。 这次距离不到一米,时隔半个月再见到他,他的喉结那里已经没有她咬出来的痕迹了。 乔予希毫不掩饰,直勾勾看着祁翊,洁白的牙齿咬着嘴唇,那模样,足以撩动任何男人的心弦。 但不包括祁翊,他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 詹彦青不知道这两人的暗潮涌动,“姐夫,你可终于来了。”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乔乔,宝贝,这是我姐夫。” “哥哥好。”乔予希声音又嗲又媚,向他伸出了手,“早就听说哥哥很厉害,今天终于见到了。” 这个肉麻的称呼,让祁翊的表情更冷了几分。 面前的女人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柔弱无骨的手举在半空中,像一朵等待人去摘撷的小白花,清纯、不谙世事。 可祁翊比谁都清楚,这个女人的心机有多深,手段有多卑劣。 祁翊无视那只手,警告詹彦青,“管好你的人。” 乔予希眼睛里已经蓄起泪水,“是我唐突了,哥哥不要生气。” 祁翊冷漠照旧,像个旁观者。 詹彦青心疼地哄着她为二人打圆场,祁翊看着女人那曼妙的身姿,眼底满是嘲弄。 这个女人,一周前爬上他的床,如今又和詹彦青勾搭在一起,目的昭然若揭。 他就不应该对她手下留情。 今天这场宴会,是祁翊回国后的接风宴,詹彦青受他姐嘱托,办得十分隆重。 乔予希坐在角落里喝着香槟,看着别人上去对祁翊阿谀奉承,玩味地笑了起来,妖娆风情的模样,和刚刚的无辜清纯截然不同。 酒过三巡,乔予希看到祁翊只身一人去了走廊那边。 机会来了。 她放下酒杯,跟在了祁翊身后。 走廊没有人,乔予希看到那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光影下,她听见了他叫了他未婚妻詹语白的名字。
真恩爱,这时候都不忘电话汇报一下行踪。
这里是男士洗手间的隔间,门板下面有大片缝隙,影影绰绰看得见外面有人走动。 乔予希胆大包天,修长的手指在挠在男人的胸肌前画着圈,红色的指甲将她的手指衬得像透明的白玉。 “哥哥把我拉进来,是想做坏事么?”她撩拨着他。 “我不想再看见你。”祁翊那双性感幽深的眼睛里,散发着凛人的寒意,“离詹彦青远点。” 半个月前下药倒贴他的女人,今天摇身一变,成了詹彦青的女人,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别有用心。 祁翊一向看不上这种手段卑劣的女人。 乔予希顿时委屈了起来,我见犹怜,“是他缠着我不放,我只喜欢哥哥。”
“你叫我什么?”祁翊擒住她的下巴。 “哥哥。”乔予希不害臊,脆生生又叫了一遍。 祁翊“呵”了一声,“别叫了,恶心。” “那天晚上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呢。”乔予希巧笑嫣然,替他回忆着,“那天我喊你哥哥,你很兴奋啊,差点把我送走。” 祁翊的手劲加大,眸底盘踞着风暴:“你要不要脸?” 乔予希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外面一阵骚动,然后有人叫了詹彦青的名字。 “彦青,你哪里找来的极品,睡到了没?” “没。”詹彦青的语气难得严肃,“少拿她开黄腔,她跟别人不一样。” “我操,你认真的?”对方显然非常惊讶,毕竟詹彦青是个海王,身边女朋友半个月换一个,没见他对谁这么认真过。 “怎么,我不能认真?”詹彦青问。 “能,能,你该不会还想娶她吧,哈哈,说不定你赶在语白姐和姐夫之前把事办了。” 这话说到詹彦青心坎儿上了,他爽朗笑了起来,“你丫嘴还挺甜。” 洗手间的门板没有隔音可言,这番对话,全部传入了隔间两人的耳朵里。 乔予希不以意,祁翊的面色却愈发阴翳了。 乔予希笑着说,“我知道叫你什么了……” 她踮起脚,柔软的手臂缠上了他的脖子,红唇贴到他耳畔,气若游丝,“姐夫。” 最后一个音节还没落下,祁翊就拧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是咔吧一声。 乔予希疼得眼前发黑,祁翊这个狗东西居然把她的胳膊拧脱臼了! 被拧断了胳膊,乔予希没有精力再作死,祁翊一把推开了她,她坐在了马桶盖上,狼狈又凌乱。 祁翊整理着被她弄乱的领带,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等会儿出去,和詹彦青分手。” “我不呢?姐夫想再断我一只手么?”乔予希委屈地控诉,“好疼。” “知道疼就别招惹我。”祁翊说,“记住我的话,否则你断的就不是一只手了。” 乔予希看着祁翊头也不回地走出男洗手间,心里把他祖宗先问候了一遍。 她知道祁翊狠,但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能对她下手,她这胳膊不找医生是解决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