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北没回答乔念的,声音干涩的道,“你还没吃饭。” “我煮了粥,你吃一些。” 乔念撩开头发,腥红的眼看向门外,她指向玄关处的位置,对温怀说,声音生冷,“出去。” ‘好疼。’ 说完,她咬了一下唇,捂住自己的小腹,表情很是痛苦。
徐墨北还记得婚前她也是这般模样,生理期,疼得不行。
看她抗拒自己,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 他没说话,但是却走了出去。 ‘他走了。’ 乔念以为他要离开,又捂着肚子重新躺了下来。 ‘这次怎么这么疼?’ 乔念记得上次自己生理期这么疼还是在和徐墨北结婚的时候。 那时候,她每个月都会同上一次,医生说是因为她有点宫寒。 乔念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病根,多半是来自三年前的那场遭遇,冻得太狠了,就留下了病根,每次生理期都会疼得死去活来。 之后,养了这几年,逐渐好转,可是这次不知道怎么生理期又疼得她死去活来的。 她想了想,‘许是昨天凉风吹得狠了。’ 又赶上生理期,才这样。 昨天她在车上坐了一个多小时,才下定决心和温怀分手的。 她想让自己清醒点,于是就打开了车窗,凉风嗖嗖地往车里灌。 也是不巧,刚吹完冷风,第二天早上就来了大姨妈。 她是被疼醒的,醒来时床上的全是血。 她拖着ᵚᵚʸ虚弱的换了床单,躺下后,不出一个小时温怀就来了。 昨天回来的太晚了,就忘记改门锁的指纹了,没想到被这小子钻了空子,溜了进来。 饭盒里的粥有些凉了,徐墨北拿去重新热了一下。 等热完他把粥端了进来,放在乔念床头的小桌子上。 徐墨北走到乔念的跟前轻轻拍了拍乔念发颤的身子,“姐——” 他刹住了车,没唤那个称呼,直接对她说,“先起来吃点东西。” ‘怎么还没走?’ 乔念眉间皱起,手心一直捂着肚子。 “温怀,你出去吧,我不想见你。” ‘为什么不走?’ ‘听不懂人话是吧!’ 徐墨北走在她床边,他不敢动她,声音很轻的说,“你把粥喝完,我就走。” 许是生理期间的乔念特别暴躁,她也不管自己疼不疼的直接坐了起来,她随意扫了一眼房间,看见了温怀放在床头柜的那碗粥。 她冷笑一声,‘我就不喝能怎么样!’ 乔念直接拿起盛着粥的碗,碗是瓷器的材料,粥是徐墨北重新加热的,现在的碗可以说的上是很烫。 可乔念却完全顾不上,拿起后,朝着徐墨北的方向砸了过去。 “滚啊!” 乔念声音微微有些嘶哑。 倒是没砸到徐墨北,而是摔到了他的脚附近的位置。 徐墨北垂头看着那摊掺杂着粥的碎瓷片,微抿着唇,他起身去拿东西要把地面上的东西清理走。 乔念看着他拿着东西又回来,心里异常的不痛快。 她直骂,“温怀,我让你走,你听不见吗?” “你有病吗?” “我这号练废了,你去找别的富婆吧。” “我是不会在给你花一分钱的。” 乔念很是焦躁,她的声音甚至有些嘶哑。 徐墨北默默地清理着地上面的垃圾,“我没有别人,也不是练号。” ‘这人是有病吗?’ ‘我都说得那么清楚了,还听不懂吗?’ 乔念靠着枕头,似是刚才喊累了,有些虚弱的开口,“温怀,我知道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 “你根本就没有什么住院的爷爷奶奶,你们鸭子都爱玩这一套,我当时也不是怜悯心上头。” “我就是玩玩你,现在腻了,你就滚吧。” 她声音清冷,又决绝。 ‘还好和徐墨北学过几招。’ 徐墨北顿时有些喘不上气,他的动作僵了一下,手指被碎片划破,看着指尖溢出的血珠,他眸光渐渐黯淡。 “还不走?”乔念平静的视线看向他,“滚吧,温怀,干嘛闹得这样难看,体面一点不行吗?” 她说的讽刺,“怎么你们鸭子没有尊严吗?” 他将那些碎片和粘在地上的粥一一清理干净,他站起身,真诚的眸子盯着乔念,“我不信。” 乔念愣了。 ‘他不信什么?’ ‘是我演得还不够真实?’ 乔念并不讨厌温怀,也不是不想继续花钱,就是想清楚之后,看见这张脸,她心里就一阵烦躁,会想起某个人。 要是有钱可以买来快乐,和男人,乔念还是愿意买单的。 只不过这个人不能是温怀。 可温怀却一直在她眼前晃悠,她就会继续纠结在过去。 “算我求你了,温怀,滚吧。” 她也抬起头,对上徐墨北的眼睛。 没了头发的遮挡,让徐墨北更加清晰地看见了乔念的眼睛。 她的眼眸中满是疲惫,倦意和无奈。 看得出她很累,也很烦躁。 徐墨北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样,一阵窒息。 他错开目光,不忍再看,大步走了出去。 乔念以为温怀真的被她赶走了,松了口气。 ‘总算是清净了。’ 可那人居然去而复返,又出现在了乔念的眼前。 ‘有完没完!’乔念要是有力气,恨不得扇他两个巴掌。 徐墨北又端过来另一碗粥,看向乔念,“你把它喝完,要不然我是不会走的。” 他目光里盛着执着,好像她不喝完,他就誓不罢休。 在长达两分中的对峙下来,乔念败下阵来,她还是接过了徐墨北手里的粥。 她喝得很快,三两下就喝得干净。 往日,她都是细嚼慢咽,可想而知,她有多想让温怀离开这里。 乔念将喝得干净的碗举起来,拿给徐墨北看。 ‘喝完了,滚吧。’ 徐墨北接过碗,用着没什么情绪的语气对乔念说,“我中午还会来,给你送饭。” 乔念傲娇地偏过头,冷冷拒绝,“不必了,不用特意来,你做的这些,外卖员也可以。” 徐墨北没理会乔念的拒绝,他拿着碗默不作声地走了。 临走时,他还把碗洗干净放回去。 他朝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乔念,他知道这次出去了,可能以后再也进不来了。 就连温怀也不行了。 第89章 原来是替身? 乔念生理期疼了两天。 这两天,徐墨北真的说到做到,每日都给她送去吃的,还有缓解生理期疼痛的暖宫贴,还有缓解姨妈痛的速热神器等一堆生理期专用的东西。 乔念看着那些东西,心里很复杂。 她觉得温怀凭着那张脸,应该会有很多富婆喜欢才是,怎么就偏偏盯着她一个人。 这不是纯属有病吗? 有时间关心她,还不如去多找几个富婆加加业绩。 真是个不清醒的人,她有时间要给沈逸打个电话好好敲打敲打他。 次日一早,正要出去送饭的徐墨北,收到了沈逸的电话。 他蹙眉接通,“有事?” 沈逸那边支支吾吾的,有些话他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说,“就……就乔念给我打过电话了。” 徐墨北声音冷了一个度,“她跟你说什么了?” 沈逸声音为难,“也没说什么。” “那挂了。” “诶,先别挂,”沈逸语气激动,没等到徐墨北真的挂掉电话,他又将语速放慢,磨磨蹭蹭地说,“倒是也说了点。” “那就快说。”徐墨北的语气里尽是不耐烦。 沈逸有些不忍心,这次徐墨北肯定是把自己玩进去了。 听余特助说,他最近工作状态一直不好,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快说。” 徐墨北的耐心临近尽头。 沈逸咬咬牙,只好把乔念跟他说的话,如实相告。 “乔念说,让你,不对,让温怀,别做这些无用功了,她是不会给你花钱的,乔念还说了——” 沈逸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这话到底该不该说。 “说!” 沈逸全盘托出,“她说你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搞几个富婆,你长得这么好看,卖给她们的价钱一定比她给的多。” 徐墨北直接挂断电话,乔念这话说得一次比一次难听。 他已经不想再听了,她要是能做到,不让他继续想她,一切都好说,他马上滚! 刚离婚那阵子,他每天都会想她,开始徐墨北觉得只不过是习惯。 他还说过,乔念做的那些保姆也能做。 他就真的请了个保姆,年龄上下都和乔念差不多。 就是长得没有她好看,但是乔念能干的,她都可以做,甚至是乔念不能做的,她也可以做。 但是总觉得那里变了,当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那个听话懂事的小女人给弄丢了。 他去酒吧当鸭,确实是头脑一热,但他也不后悔。 通过这个,他看见了乔念的另一幕,他还可以肆无忌惮地偷听着乔念的心声。 可现在,他同她永远隔着一道门。 早上八点,他依旧按时来到乔念的公寓门前。 他盯着那个指纹锁发呆了会。 徐墨北没按门铃,怕打扰她的休息。 正当他转身欲要离开的时候,门开了。 “温怀!” “你贱不贱啊!” “你真想给我白p啊!” 乔念的讥讽的声音传了过来。 徐墨北转身,回头看她,瞳孔颤了颤。 她的状态恢复得不错,起码脸色没有那天你那么苍白了,声音也没那么嘶哑了,气势也足了。 可是徐墨北这几天却是小消瘦了些,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眼下一片黛青,看着就让人心疼。 乔念对上徐墨北的眼神,心里有些心虚,‘我这样说,会不会太多分了?’ ‘哎呀,不管了。’ 乔念挑起唇角,眉目清淡的看着他,那眼神就好像是在审视一个垃圾一样。 不得不说结婚这三年,把她的演技磨炼得炉火纯青。 演什么像什么? 最后离开乔念家里的那天,徐墨北就知道乔念有什么不可说的东西。 她这人,秘密很多,变卦很快。 有的时候骗人都不过脑的。 “赶紧滚吧,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这话乔念也是学的徐墨北,她说的所有偏激的话都是学的徐墨北。 因为这些都是她亲自体会过的,她知道这样说话最伤人。 ‘我学的应该很像,像温怀这种小男生应该受不了这样的重话吧。’ 可是这人对这些话好像是免疫了一样。 “姐姐,这些都是你发自内心的吗?” 徐墨北问了句很考验灵魂的话题,果不其然,乔念的瞳孔微缩了下,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无所谓,“不然呢?” ‘当然不是。’ 对着温怀的脸,她还是舍不得地。 尤其是在听见温怀的声音以后。 “理由!” 徐墨北目光坚定的看着乔念,“你把理由说出来,我就在也不来纠缠你了。” “什么理由?” 乔念听的一头雾水。 “你为什么突然就和我分手的理由,为什么之前你对我还很好,就在那天之后不正常了?” 这一刻,徐墨北固执的语气真的就好像一个孩子。 他一个二十八的人了,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最后他的语气完全弱了下去,“还有为什么不要我了?” 乔念有些不忍看向他,逃避似的垂下了头。 她怕在继续看他的眼睛,她真的会心软。 ‘因为什么?’ ‘因为不想活在过去,因为一看见你就会想到以前。’ ‘因为不想伤害你。’ ‘因为你像他!’ 徐墨北听到这瞳孔猛的一沉,他像他? 他是谁? 他有预感,乔念心里有个人,而且还是很久以前,起码会比他结婚还要早。 那她为什么还要和他结婚,到底是为什么,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不是说过吗?就是玩玩,现在腻了,烦了,想让你滚。” 对乔念的话徐墨北已经免疫了,他就想知道,他是谁,他又去了哪? “乔念,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谁的替身了?” 徐墨北紧锁深眉,眼皮发紧,直直的盯着乔念。 乔念心下一沉,‘他看出来了?’ 徐墨北的眼眶突然红了,他的唇轻轻张启,一字一顿地道:“他是谁?” 第90章 危险!! ‘他早就消失了。’ ‘看见你,我就想起他。’ ‘这种留恋过去的感觉真的很烦躁。’ 乔念眼里的光暗淡了下来,她说,“温怀,走吧。” 门被乔念关上,徐墨北的视线落在了严丝合缝的门上,他扯唇笑了声。 “心里有人干嘛还要招惹我?” * 温怀没有再去找过乔念,准确的说,应该是,温怀消失了。 对于替身这种,徐墨北的心里是不甘愿的。 他那么骄傲,凭什么要做一个死人的替身。 陈静问过徐墨北和乔念的事情,徐墨北也只是说分了,别的话他也没提。 见儿子心情不好,陈静也不敢再问。 或许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现在这样也挺好。 她儿子配不上烟烟,是她贪心了。 温怀没消失后的那几天,乔念生了好一场大病,住院一周。 在江城,她没什么亲人,能来看她的也只有霍宁了。 乔念照常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等着霍宁的投喂。 看着乔念这副好死不活的模样,霍宁气得直哼哼。 她一边给乔念喂粥,一边埋怨,“这温怀真有这么好?” 乔念机械地张开嘴,将霍宁的粥直接咽下去,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无所谓,“我这不是没失过恋,只是想尝尝失恋的滋味而已,你别担心。” 霍宁听乔念说话,眼睛都气圆了,“有你这么尝试的吗?都把自己送到医院来了。” 乔念拍拍她的手,“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霍宁看着乔念这样,眼睛直接红了,“你放屁,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你现在可能直接被火化了!” 霍宁哽咽地哭了起来,但是手也没闲下来,还继续给乔念喂粥喝。 听着霍宁抽抽搭搭的声音,乔念无奈闭上眼睛,“你都是要结婚的人了,怎么还哭得像个孩子。” 霍宁气哼哼的:“要你管!” “快别哭了,一会齐斯衡看到该瞪我了。” 霍宁马上收住眼泪,“他敢!” 因为齐斯衡的帮忙,霍瑗成功地摆脱齐镇的婚姻束缚,但代价是霍宁要嫁给他。 现在外面都在传,是霍老板拿小女儿换大女儿,刚从火坑里逃出来一个大女儿,又把小女儿推进去了。 实则不然,这次是霍宁主动跳进去的。 她知道自己的命,无非就是他爸爸的联姻工具,就算不嫁给齐斯衡,他爸爸也会把她嫁给别家的富豪。 比较奇葩的是,最近徐墨北离婚的事不知道怎么就传出来了,一时间名媛圈里沸腾了。 霍瑗那老爹不知道从哪里得知道这个消息,就问霍瑗要不要嫁给徐墨北,他还说有办法帮她和;徐墨北见面,若是徐墨北看上她了,他就能退了齐家那边的婚事。 霍宁当然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还说了句威胁她爹的话,“你要是在变卦,小心我这就去告诉齐斯衡,让你陆家,齐家都攀不上。” 霍大成只好收起了那份心思,谁知转而就打起了霍瑗的主意。 霍瑗虽然离过婚,但这长相在名媛圈里排的也算靠前,霍大成原话是这么说的,“瑗瑗,你是爸的好女儿,爸不能看着你离婚没人管,爸又给你寻了一门好亲事,他也离过婚,你俩正好相配,过阵子去看看?” 事后,霍瑗表面答应,第二天买了机票就跑了,还留了自己的一张抑郁症的诊断书。 给霍大成留了一句话,【爸,医生说我有很严重的抑郁症,让我多出去散散心,看看风景,结婚的事,以后再说吧。】 乔念听完了霍宁讲的这些,她知道霍瑗是被这段感情伤得狠了。 她上次见徐墨北还是在那场饭局上,也不知道版权费能不能打下来。 正在两人聊得开心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两人朝着门那块瞄了一眼,显然是没太在意,两人继续聊了下去。 但是门外的嘈杂声越来越大,动静也清晰了许多。 外面传来两声枪响,医院的大楼都伴随着震颤了一会。 “杀人了,快跑。” 不知谁喊了句。 霍宁和乔念立刻紧张起来,两人相视一眼,霍宁赶紧上前把门反锁上。 可下一秒,就传来有人砸门的声音。 乔念病房的门被砸得登登作响,只听声音,就知道那人对着门,又踢又踹的,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哐哐砸着门。 霍宁和乔念吓得赶紧躲到了床下面,两人身量小,很轻松地就钻了进去。 她俩刚躲下去,门就被男人帮砸开了,门口传来一道愤怒的男声,“那个贱人呢?乔念你给我出来。” 这声音太陌生,乔念完全没有印象。 但是她透过床下看见那人的一双肥硕的小腿,心里直犯嘀咕。 她完全对这个人没有任何的印象。 他是谁? 为什么能精准地叫出她的名字。 乔念的心里是恐惧的,因为她看见那人手上有一把枪。 她感受到霍宁的肩膀的颤抖,乔念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她拍了拍霍宁的肩膀,示意让她别怕。 乔念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那人在外面破口大骂,“都是你因为这个小婊子,要不然老子也不至于被抓。” “那徐墨北不是爱你吗?把老子送进监狱!呵,今天我就让她的女人死!” 乔念瞳孔微缩完全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她和徐墨北已经离婚了,徐墨北怎么可能爱她? 他怕不是误会了什么? 乔念知道现在解释肯定来不及,外面的男人是极为愤怒的。 或许她一出去,就会被男人一枪崩死。 但是男人的大脚距离病床越来越近,乔念知道自己要再这样下去,肯定会拖累霍宁的。 她的出去! 霍宁似乎看出了乔念的想法,轻轻拽着乔念的衣角,不停地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去。 乔念回之一笑,她已经多活了三年了,这算是老天的恩赐吧。 她不能拖累霍宁。 乔念十分决绝地掰开霍宁放在她胳膊上的手。 她要趁着那男人发现床下有人,赶紧出去。 她蜷缩着身子,正往外爬着。 忽然“嘭”的一声,炸裂在整个病房。 第91章 猫腻 乔念匍匐到地上,还没等探出头去。 那男人应声就倒在了她的面前。 乔念下意识的捂住嘴,惊恐地睁大了一双眼看着这一幕。 持枪的那个人头上出现一个血窟窿,两只眼睛瞪得很大,几乎充血,看着很是瘆人。 乔念看清了这人的脸,脑袋飞速的转了一圈。 这不是名媛会上面,强迫她喝酒的朱总吗? 他为什么要拿着枪找她报仇,嘴上还说着是因为她的原因,徐墨北才送他进的监狱。 到底是因为什么? 乔念纠结地皱起了眉头。 倏忽,外面传来一道明朗的男声,“别躲着了,赶紧出来。” 这声音好像有点熟悉。 乔念似乎是被吓怕了,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看见那人的脸时,她的心里瞬间变得踏实。 没有什么比看见警察更有安全感的,而且这个警察她还认识,是许行之。 上次专门来审问她的那个警察。 乔念可算是放心了,拉着霍宁就冲床缝里钻了出来。 “许警官,谢谢你。” 由于刚才紧张的情绪,乔念说话时声音都有些颤抖。 许行之撩了乔念一眼,“又是你!” 他的语调里带了点不可思议,还有些许的讥讽。 乔念知道上次两人的交谈不是很愉快,但毕竟是许行之救了她,要不然她可能真的就要被送去火化场火化了。 乔念只能尴尬地笑了声。 许行之瞟了一眼躺在地上肥硕的身躯,问:“这人,你认识不!” 乔念也看了一眼,就赶紧收回了目光。 她点了点头,“有过一面之缘,但是不熟。” “不熟?”许行之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乔念,似乎是在鉴定她的话是否真实! “那他为什么就算嗑药,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也要来杀你。” 乔念有些惊讶,刚才他也在纳闷,朱总不是应该在监狱里面呆着吗?怎么就跑到医院里面来了,还持着枪? 许行之的目光注视着乔念的瞳孔继续问,“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乔念的大脑似乎还停留在濒临死亡的情绪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许行之的问题。 她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 许行之剑眉微挑,声音严肃起来,端起了审问犯人的架势,“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还不等乔念说话,霍宁直接上前,挡在了乔念面前,“有你当警察的怎么和受害者说话的吗?你当这是审问犯人啊!” 霍宁一张嘴,话匣子就像是打开了似的,乔念拦都拦不住。 乔念抓着霍宁的胳膊试图阻止她要说的话,“霍宁,霍宁!” 霍宁才不管她,梗着个脖子,对许行之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不是警察吗,你们去查啊,问她干嘛,她都说了不熟,你还想问什么?” 许行之眉心蹙了下,极不耐烦地说着,“这位小姐,不要耽误我们警方查案。” 霍宁,“查案可以,态度客气点,弄得像我们顾他来杀我们似的。” 乔念知道霍宁说话刻薄,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厉害。 许行之看着两个女人,心里哼了一声。 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 乔念正要开口说话时,一个身影从外面冲了进来。 来人是齐妄! 齐妄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但是在看见乔念相安无事后,表情立马放松了下来。 他退回到了门外。 乔念拧着眉心,齐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许行之并没有别齐妄的出现所影响,冷冷的视线依旧落在乔念身上,“说说吧。” 乔念敛了情绪,平静地叙述到,“我跟地上的这个人不熟,我们相遇的经历也并不美好,许警官应该也知道上次那好吃那个名媛聚会。” 许行之上次就是在那抓到朱腾飞的,他当然记得。 “这个朱总非礼了我,外面的那个人可以作证。” 外面的人说的是齐妄。 “刚才我和霍宁发觉道情况不对,就躲在了床底下,这个人发了疯似的凿开了我们的门,我和霍宁不敢轻举妄动,他进来就说了……” 乔念把朱腾飞进来后说的每一个字都告诉了许行之。 许行之越听后面,蹙眉的动作就越深,“你说他是找你报仇的?因为你是徐墨北的前妻。” 乔念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乔念交代完这些,许行之就额没有继续问下去。 由于现场的痕迹需要暂时保留,医院就给乔念换了一件房间。 换房间的时候,齐妄一直在乔念后面跟着。 他就跟着,也不吭声。 换完房间,乔念才注意到齐妄,她有些纳闷,齐妄怎么会知道她住院的消息。 他找人跟踪她? 想到这,乔念身体打了个哆嗦。 这可有够变态的。 还是说他其实不是来看她的,而是来看那个死肥猪朱总的? 那他不应该跑来她的病房啊,而且还那么紧张。 乔念察觉到,这里面不对劲,有猫腻! 她的桃花眼眯了一下,她侧过身告诉霍宁先出去。
霍宁只是纳闷的瞅了一眼两人,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齐妄。” 她唤他时,齐妄的脸上的表情很明显的凝了一下。 “怎么了,你还好吗?”他赶紧收敛起情绪,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 “我挺好,就是差点死了。” 乔念说的云淡风轻,可是齐妄的心里却是一悸,脸色并不是很好。 “你来找我?”乔念的目光一直都落在齐妄的脸上。 齐妄闷声点头,“找你的。” 乔念扯着唇笑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齐总,我跟你并不熟吧?” 齐妄抬眼看她,他的眼里露出一种她说不上来的情绪,好像是纠结,担心,还有失落都掺杂在一块,极为复杂。 他张了张唇,却没出声。 “问你话呢,干嘛不吱声!” 齐妄,“我朋友说在这儿看见你了。”乔念哼了一声,讽刺的说道,“你哪个朋友,不会是地上的那具尸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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