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嫔听到这里,哪听不出皇上这话的深意,当下不管不顾冲了出去。 “皇上,求您一定给家母一个公道,害她之人不能轻饶啊!” 皇上皱紧眉头,冲追出来的陆随她们低喝一声:“还不快把惠嫔送回宜绣宫!” “皇上,臣妾不走,臣妾要在这等一个结果!” 惠嫔哭得撕心裂肺的,陆随她们如何劝也没用,而她哭着哭着又晕了过去。这一下走不了了,只得再将人抱回内殿,赶紧去请太医。 惠嫔这般闹,武侯竟也没有了分寸,请旨去大理寺大牢陪干儿子了。 陆随和晚意从承天宫出来时,见三皇子正双手合十求卫清酒,“老七,你发发善心,给三哥指条明路吧。” 卫清酒长叹一声:“我若有主意,也就不会窝家里不上朝了。” “你你……” “不过这武侯一向处事圆滑,让人挑不出错处,今儿为了这个继子竟然倚老卖老,还让皇上为难,不像他能做出来的事。” 三皇子一思量还真是,“难道还有别的隐情?”
“咳咳,弟弟我可什么都没说。”
三皇子惊觉自己差点又掉坑里,赶忙道:“你也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反正自此以后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听不信。” “三哥何必妄自菲薄,你也是非常聪明厉害的。” 说着,卫清酒步履轻快的就走了。 三皇子看着卫清酒的背影,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有妄自菲薄吗?” 或许他该对自己更自信一些! 陆随嘴角扯了一下,带着晚意从另一侧离开了。皇上生了这么多儿子,死了一多半,剩下的除了卫清酒,全都是草包。 啧,不能不说这也是报应。 回去后,太后将她二人叫过去问了惠嫔的情况。 “周太医说胎气不太稳,需得自己调理,可惠嫔自得知母亲被害后,一直沉浸在悲痛中,吃不下睡不着的,旁人劝也没法。”陆随道。 太后揉揉额头,“偏生那李夫人就在此遇害,偏生就让惠嫔知道了。” 这话音落,太后抬起头,细细思量道:“宁嫔往日里也不是个嘴快的,那日怎么那么没分寸。” 苏嬷嬷上前道:“奴婢派人查一查她?” “查!” 陆随想起那日惠嫔和宁嫔一起开怀大笑的场景,不敢想象宁嫔会害惠嫔。 翌日,陆随和晚意早早来到承天宫,太后交代她们今日无论如何要把惠嫔带回宜绣宫安养。只是她们刚走到院门口,远远看到两个侍卫抬着一宫女出来了。 那宫女衣衫不整,头发披散着,胸前插着一把剪刀,血将前襟都染红了,见她手脚僵硬,显然已经死了。 待走近一些,陆随看到那宫女的衣服有些眼熟,再近一些,一阵风拂开女尸面上的散乱的头发,竟是……紫儿! 晚意忙捂住嘴,当下脚一软。 陆随忙扶住她,二人退到一旁。 待那两个侍卫将尸体抬头,晚意已是泣不成声。 “紫儿姐姐……怎么是她……发生什么事了……” 陆随沉沉呼出一口气,“别哭了,咱们得赶紧把惠嫔送回宜绣宫。” 晚意到底经历过一些事,当下赶紧擦掉眼泪,稳住心绪。 她们这些日子一直往宜绣宫送饭,便与紫儿熟络了起来。紫儿年纪大一些,拿她们当妹妹,前几日她那未婚夫送来很多零嘴,紫儿还塞给了她们一些。 一个很好很好的姑娘。 陆随不敢难过,进了承天宫内殿,见惠嫔两眼空洞的坐在地上,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而内殿里面倒出乱糟糟的,那边龙床上还有很大一片血迹。 空气里还有一股甜腻腻的味道,闻到后特别不舒服。不过气味儿很淡,不易察觉。 她和晚意对视了一眼,二人将惠嫔扶起来,给她披上大氅,便赶紧带了出来。 回到宜绣宫,二人才松了口气。 陆随扶着惠嫔坐下,先喂她喝了几口水。 “娘娘,忘了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紫儿求我救她……”惠嫔眼神依旧是空的,说话时全身发抖,“我想救她……但皇上喝醉酒了……眼睛是红的……十分凶狠……我好怕……” “娘娘,别说了。”陆随皱眉道。 “我跪下求皇上……我求他放过紫儿……他让我滚……紫儿终究没有逃过……皇上走后……她找到一把剪刀……杀了自己……” 晚意没忍住,呜咽哭了出来,“我们是宫女,可我们也是人啊,为什么这样对我们。” 陆随抱住惠嫔,或许有的宫女把皇上的宠幸当做幸运,但并不是所有宫女都这样想,紫儿只盼着明年能出宫和等了她许多年的未婚夫完婚。 惠嫔哭着哭着又晕了过去,周礼怀诊断过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开几副安胎药,务必要静养。” 紫儿死了,太后只能让陆随和晚意暂时先留在了宜绣宫。 陆随送周礼怀出来,见四下无人,小声道:“我刚听惠嫔说起了昨晚的事,皇上……” 她顿了一顿,迟疑道:“皇上状态似乎不太对。” 惠嫔说皇上那时候双目发红,而且模样很凶狠,这哪里是酒后乱来的样子,分明像是兽性爆发。 而且惠嫔在承天宫,如果不是紫儿,可能就是惠嫔了…… 她说不清,反正觉得这事不简单。 周礼怀默了片刻,道:“后宫的水太深,你别乱掺和。” “可我就立在危墙之下,墙倒了,我也逃不掉。” 周礼怀皱眉,想到陆随现在在宜绣宫,惠嫔有个好歹,她定是要受牵连的。 “太医院给皇上请平安脉,诊断他有血热之症。” “血热之症?” “这不算什么病,只消喝些降火茶就行,但如果喝了酒,或许会有一些其他症状。” 陆随心思抓了一转,“那你知道他昨晚在哪儿喝的酒吗?” 周礼怀点头,“如梦阁。” 陆随皱眉,和硕长公主那儿! 第二百四十三章偷偷幽会 陆随突然想到在和硕长公主那儿闻到的那股甜腻腻的味道,先前在承天宫也闻到了。 当然这也并不能说明什么,她不好多想。 西郊发现了几处天然温泉,皇上便命工部在那儿建了行宫,耗时五年,终于在今年入秋的时候建成了。 转眼进了冬月,天儿越来越冷了。 太后打算带后宫嫔妃去西郊行宫住一些日子,吩咐陆随和晚意给惠嫔收拾一下。 “本宫瞧着她整日失魂落魄的,身子越来越消瘦,长此以往,只怕腹中皇嗣也要保不住了。这次去西郊行宫,当是让她散散心吧。” 过了两日,太后带领后宫嫔妃浩浩荡荡的去了西郊行宫。好在路途并不远,当日午后就到了。 皇上还有政事要处理,会晚几日过去。 行宫依山而建,有宫殿七十二间,处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而且还通着后山,能一直到山顶,可揽壮丽风景。 陆随和晚意扶着惠嫔来到安置她们的院子,不想进院时看到了小金妃,她就住在隔壁。 小金妃位分高,惠嫔身子虽不舒服还得强撑着上前行礼。 “惠嫔妹妹,咱们住得近,往后要多走动才是,不过万万不能这般多礼了,保重身子要紧。”小金妃温和的笑道。 “谢姐姐体恤。”惠嫔勉强笑了笑道。 小金妃又看了一眼陆随,笑意淡了几分,“你们两个可要照顾好惠嫔妹妹,若出了什么闪失,第一个要砍的就是你们的脑袋!” 陆随低下头,“小金妃娘娘教训的是,可话不能这么说,好似您盼着我们主子有个什么闪失似的。” “放肆,在小金妃娘娘面前,你一个贱婢怎敢如此没有规矩!”小金妃身边那个叫蓁儿的宫女喝道。 “在我们主子面前大吼大叫,你的规矩又在哪儿?”陆随淡淡道。 “你!” “咳咳,姐姐,妹妹身子不大舒服,便先回屋休息了。”惠嫔咳嗽了两声道。 小金妃笑笑,“好。” 回到屋里,陆随赶忙让惠嫔躺下,“娘娘放宽心,先静养两日,然后咱们再四处逛逛。” 惠嫔长叹了口气,“我无能,让你们也跟着我受委屈。” “娘娘莫说这样的话,那狗是胡乱咬人的,咱不跟狗计较就是。” 惠嫔笑了笑,继而眼睛又红了,“今儿是紫儿的头七,我该给她烧些纸钱。” “不急这一时半会儿,会有机会的。” 虽是行宫,但和宫里的规矩一样,纸钱可不能随便乱烧,被有心之人拿来利用,那就是大祸。 惠嫔点头,“我懂得。” “娘娘不必觉得憋屈,您的好日子在后面,只消平平安安生下皇嗣,便有扬眉吐气的一日。” 行宫到底不是宫里,惠嫔这边除了陆随和晚意,也就还有两个小太监在院里。陆随和晚意里外收拾,忙活了大半天。 太后不放心,晚一些让苏嬷嬷过来了,先暂时照应着这边。 伺候惠嫔用过晚膳,陆随今晚不用当值,正准备去太后那边请个安,出门见金悠从隔壁也出来了,一个人出来的,怀里抱着什么,还四下看了看才往外走。 陆随眯了眯眼睛,待她走出去十几步远才悄摸跟了上去。 这行宫是在一片山林中建的,就地取材,重重楼宇隔开后便成了一小片一小片的林子。好在金悠并没有走多远,不然陆随穿来绕去的肯定会跟丢。 就见一处银杏林中,银杏树的叶还未掉光,但地上铺了厚厚的金黄的叶子。清朗的月光照下来,能看清不远处的两个人。 金悠和卫清酒。 金悠将怀里的那一团抖落,原是一件玄色的披风,她作势要给卫清酒披上,“我熬了半个月,生怕赶不及来行宫给你,好在做出来了。快试试合适不合适,若不合适,我再拿回去改。” 卫清酒接了过来,自己披上了。 “不是告诉你,今年不用做了,家里还放着好几件你做的,穿都穿不过。” “今年天太冷了。” “冻不着的。” “我若不记挂着你,谁还记挂着。” 金悠见卫清酒披上了,转着圈看了看,“还是合适的。” “你一向做得合身,只是明年还是别做了。” “怎么,怕她不高兴?” “……” “我与你之间,岂是一个外人能比的?” “她不是外人。” 陆随听了这话还是生气,看来卫清酒这狗东西需要敲打一下了,大半夜居然敢幽会别的女人! 她故意弄出了些动静,那金悠有些慌,赶忙藏了起来。 陆随这才走了过去,“哟,七殿下,真巧啊!” 卫清酒看是陆随,微微一怔,继而挑眉:“确实挺巧。” 他说着看向后面,想招呼金悠出来。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在这儿偷偷摸摸的,不会是来幽会哪个小贱人的吧?”陆随眯眼。 卫清酒指向树后面的手僵了一下,赶忙收回来,干笑道:“怎么可能!” “你心虚了!” “没有!” “分明就是!” “真没有!” 陆随绕着卫清酒转了两圈,扯了扯他身上的披风,“哟,新做的?” “嗯。” “不会是哪个小贱人给你做的吧?” 卫清酒嘴角抽了抽,一口一个‘小贱人’,好像他和金悠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他又不好叫金悠出来,尴尬不说,关键也有些说不清。 陆随提着那披风瞅了一眼,“这针线活儿做的可不怎么样,瞧瞧,多粗的针脚。” “总比你针线活儿好。” “说什么呢?” “你要是记挂着我,肯给我做一件,我便不要其他人的了。” “我……” “我知道,你不是不肯给我做,你只是不太擅长。” “我……” “当然你也是贵人事忙。” 陆随给堵了几句,气得拧卫清酒腰上的肉。 卫清酒一把将她抱住,低头亲了亲,“带你去个地方。” “不去!”她冷哼道。 卫清酒抱起陆随,见她挣扎,忙哄道:“乖,真是好地方。” 陆随推了推他,“那你放我下来。” “这地面不太平,小心磕碰了,还是我抱着你吧。” “让人看到!” “你把头埋我怀里,没人敢问。” 陆随再一细想,便明白卫清酒的心思了。金悠就在几步远的地方,他让她看着自己和她陆随如何亲密,似乎在证明她不是外人。 相反,她金悠才是。 他想让她收回那份对他不该有的心思! 第二百四十四章胜利者的笑 看着走远的两个人,金悠从树后出来。 她神色冷沉,拳头慢慢握紧。 她原以为能用过往的情意裹挟着卫清酒,让他爱自己,心里只有自己,心甘情愿为她争夺她想要的一切。 但偏偏冒出来一个陆随! 不行,她必须将卫清酒夺回来! 卫清酒抱着陆随一路来到自己住的宫殿,直接将人带到了温泉房。外面冰冷刺骨,而温泉房里热气腾腾,仿佛一下入了夏。 温泉池不大,当间水柱翻滚,陆随用手试了一下水温刚刚好。 “惠嫔那儿就没有温泉房。”陆随道。 卫清酒笑:“这行宫只有五个温泉眼,皇上、太后、皇后、良妃占了四个,余下这一个在我这儿。” “你是?” “赢来的!”卫清酒得意一笑,“老三老四也想住这儿,太后让我们比试一把,我跟老四比武,打得他差点下跪求饶。老三不服,觉得我是武将,肯定功夫厉害,便要与我文斗。太后出了上联,老三抓耳挠腮一番对出下联,狗屎都不如,我对出的下联比他立意高多了。所以,我是靠真本事赢来的。” 陆随笑,文武都不行,两个人比不过一个,估计皇后又要牙疼了。 陆随又斜了卫清酒一眼,“那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老子才不稀罕这温泉,本就是为你赢来的。” “哼,我也不稀罕!” 卫清酒抱住陆随,气的咬牙:“你怎么这么难讨好。” 陆随咬了他下唇一下,“你把身上这披风脱了,扔了,我就高兴了。” 卫清酒眯眼,“你果然不是碰巧出现在那儿的。” “我哪知道一抓一个准儿!” “她就是给我披风而已!” “她记挂你做什么,当你真没人管?” “我不是跟她说清楚了,你还生气?” 陆随搂住卫清酒的脖子,娇嗔道:“生气,当然生气,恨不得在你脑门上刻上几个大字,你是我的,谁都不能惦记。” 卫清酒解开披风扔到一边,又将陆随搂到怀里,亲吻着她:“我当然是你的,命是你的,心也是你的。” 陆随推开他,妩媚的一笑,而后慢慢解开衣服,再踏入温泉中,歪头冲岸上的人招了招手。 卫清酒利索的脱下衣服,淌进水中,“你她娘的当是叫狗呢?” 陆随扑哧笑出声,“狗东西!” “陆随,你自找的!” 翌日天还未亮,江远在门外禀报,小金妃身边的宫女蓁儿过来,说是小金妃昨晚没有回宫,眼下找不到人。 卫清酒忙坐起身,穿上衣服就要出门。 陆随思量了一下,“我跟你一起!” 此事需得先保密,卫清酒让江远带人搜查整个行宫,决不能透露小金妃失踪的消息。 陆随跟着卫清酒先去了昨晚那林子银杏树林,没有看到人,但找到一支珠钗。 卫清酒看着那珠钗,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这是我送她的。” 陆随心下冷哼一声,这金悠定是想利用卫清酒对她的愧疚,将他再牢牢抓住,为自己所用。 “莫不是想不开,寻短见了?” “不会!” “也是,她该不是那么重情的人。” “你就别阴阳怪气了。” “哎呀,人家也是担心她啊,毕竟她是你的好姐姐呢!” 卫清酒不理她,忙往别处找去了。 陆随还是跟在他后面,不时关切一句:“定是迷路了,不过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就迷路了。” 行宫通着后山,江远带人在宫里找,卫清酒他们就往后山去了。但后山这么大,想找一个人,实在是不容易。 他们一路找一路往山顶上走,待到快中午的时候才到,竟看到一人站在悬崖边上。 不是金悠又是谁! 悬崖上风很大,吹着她裙角乱飞,而她身子单薄,已是摇摇欲坠。 卫清酒压下心惊,急忙跑过去,一把将人拉了回来,而金悠顺势倒在他怀里,抬头见是他,再也绷不住了,呜咽出声。 “小七,你爱过我吗?” 卫清酒叹了口气:“我先送你回去。” “不,你告诉我,你爱过我吗?” 卫清酒默了片刻,“从未。” “你骗我!” “我以为我爱过的,但后来遇到陆随,才明白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心情。” “不,如果当年我没有进宫,我们一定会在一起!” “也许吧,如果我没遇到她的话。” “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对不起。” “当年你护卫皇上出行,途中遇险,皇上怀疑你的忠心,故意选我入宫。当时你要我走,可我还是选择进宫,我是为了你啊!” 卫清酒低下头,无言以对。 “因为我爱你啊!” “对不起。” “你知道我在宫里,每一天都活得很苦,可只要想到你,我就会咬着牙坚持下去,可你却不要我了。所以我为什么还活着,不如去死!” 金悠哭得肝肠寸断的,但卫清酒仍旧没有松口,给她一丝希望。 陆随在一旁看着,金悠并不在乎卫清酒爱不爱他,她只在乎不能用爱捆绑他以后,是不是愧疚会更牢靠一些。 如她所愿,卫清酒确实很愧疚。 尽管他从未承诺过金悠什么,尽管当初他将金悠送走,而金悠自己毅然决然进了宫,尽管这些年他一直在帮她,让她在后宫地位稳固,但依旧觉得亏欠。 那一句‘我是为了你’,便将卫清酒牢牢捆绑住了。 “既然不想活了,那站在悬崖边那么久,你这么没有跳下去呢?”陆随诚恳的发出疑问。 金悠仿佛这时才看到她,情绪再次崩溃,“你这恶毒的女人,在宫里一而再的害我,还狠心的将九皇子从我身边带走,让我们母子分离。你已经抢走小七了,还要逼死我才甘心是吧!行,我如你的愿!” 说着,金悠起身就要往悬崖那边过去,卫清酒赶紧拉住她。 陆随扯了卫清酒一把,“她不会寻死的!” “闭嘴!”卫清酒冲陆随低喝一声。 陆随气得转身就走,“我成多余的了是吧,行啊,我把你让给她,你们俩恩爱缠绵去吧!” 她刚走两步,荒草丛里突然窜出一条蛇来,她吓得急忙往后退,慌乱之间卫清酒将她拉到身后,但下一瞬,那蛇却咬住了金悠。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陆随后知后觉才明白,金悠挡在了卫清酒前面。 “金悠!”卫清酒忙上前,见金悠手背上被咬了。 “小七,你有没有事?”金悠却不顾手上的伤,赶忙问卫清酒。 卫清酒焦急道:“你被咬了!” “你没事就好!” 陆随皱眉,这蛇窜出来的也太稀奇了,而且还是大冬天的,它不冬眠,在这山顶乱窜什么。想到这儿,陆随抬头看向金悠,见她正看着自己,嘴角慢慢勾起了,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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