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李瑶打来的,杜鸢接电话的同时,秦风将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她假装全神贯注听电话,忽略这个细节:“瑶,你昨晚还好吧?” 李瑶扯着嗓门儿说道:“什么我好不好的?是你好不好!你看到网上的东西了吗?不知道是谁发上去的,你和秦风被人拍了!” 杜鸢脑回路完全跟不上:“什么?什么情况?” 李瑶也不跟她多废话,直接挂断电话发了个链接,点开一看,是昨晚秦风带着她上车时被人拍下的照片,她整个人犹若无骨的靠在秦风身上,显得那么亲密,她因为醉酒绯红的脸颊看上去让人想入非非……
附文是:某院心外科女医生私生活糜烂,混迹酒吧和富二代纸醉金迷。
评论区有人匿名扒出了杜鸢的真实身份和所在医院的具体名称,连秦风都没能幸免! 犹如晴天霹雳,杜鸢呆若木鸡,拿着手机的手颤抖得厉害。宋晏清会给他打电话,是因为看见了网上的东西吗?! 秦风看见她反应不对,夺过手机看了一眼,神色沉了沉,安抚道:“瞎编乱造的事,没关系,我会处理的,我先送你回去。” 杜鸢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又气又无奈:“对不起,要是昨晚我没给你打电话就好了,连累你了……” 秦风微微一笑:“我说了,没关系,走吧。” 脑子里太乱,杜鸢人有些恍惚,秦风很自然的扶着她。 刚走到大门口,两人同时瞥见了正正停在秦家别墅门口的那辆黑色莱斯莱斯,而车前,立着的是宋晏清! 微凉的晨风中,他就那样立在那里,像是一道绝美的风景线,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多余的表情,看似平静的眼眸里,分明携着冷漠和疏离。 第19章 微凉的晨风中,他就那样立在那里,像是一道绝美的风景线,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多余的表情,看似平静的眼眸里,分明携着冷漠和疏离。 ---------------- 杜鸢突然没了走上前靠近他的勇气,她知道,此刻不管她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了…… 十秒的对视,漫长得犹如一个世纪。 宋晏清什么也没做,没有震怒,没有质问,什么也没有…… 他淡漠的将视线收回,转身上车。 这一刻,杜鸢脑海中响起了一个声音,驱使她追上去,仿佛再慢一秒,就再也触碰不到那个男人了! 奔赴到车前,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和毕生最快的速度,披着的秦风的外套也在奔跑的时候掉在了地上,她没察觉,更没看见秦风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宋晏清……” 她带着哭腔,透过车窗看着里面的男人,犹如溺水的人,想拼命的抓住那根救命稻草。 男人没看她,也没启动引擎,这样的僵持,杜鸢大胆的默认为他允许她上车,不管他怎么对她,她不能退却。 等她上车坐定,宋晏清驱车回傅宅,从方才开始,就再没看过她一眼,掩饰暴风雨的,好像永远都是宁静。 杜鸢骤然想起,他眼里的冷漠和疏离,亦如当初他得知母亲死在他乡的音讯时,看她的眼神,唯一不同的是,当初夹杂着恨意,这次没有,平静得让她害怕。 她无措的想要打破眼前令人窒息的气氛:“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哪样?”他骤然冷声打断,握着方向盘的手几不可觉的收紧:“我们有关系吗?没必要解释。只是……你让我觉得你很脏罢了。” 杜鸢双手攥紧,指甲深深的嵌进皮肤里,仿佛这样的痛楚能稍稍分散一下心脏的抽痛。 他说得没错,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他亦不需要听她的解释,他更不会相信昨晚她和秦风什么都没发生,这对他来说,也不重要。 似乎是不甘心,她红着眼眶看着他问道:“那你为什么出现在秦家?” 宋晏清没有回答,空气又恢复了之前的静谧。 回到傅宅,宋晏清下车快步进门,杜鸢跟进去时,他正在整理行李。粗暴的将衣服尽数丢进行李箱,仿佛多在这里呆一秒都会让他难受无比。 三年,他好不容易回来,杜鸢本以为能在自己离开之前这段时间和他和睦共处,这样离开时会少一些遗憾,现在看来,他并不打算留下了。 “宋晏清……你要去哪里?”她小心翼翼询问,带着祈求。 男人募的看向她,深邃的眸子里终于染上了怒火:“滚,别在这里碍眼!” 杜鸢执拗的站在原地,不肯离开:“你要出差的话,我帮你整理行李……” 说着,她蹲下身帮他收拾被他随意丢进行李箱的衣物,哪怕手抖得厉害,还是想要尽量做到最好。 男人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将她甩开:“滚开!你TM真让我恶心!杜鸢,你也不过如此!” 她摔倒在地,手腕处隐隐传来阵阵刺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眸子里是绝望的死寂,干涩的喉咙,再吐不出一个字来。 她想说,该走的是她…… 第20章 杜鸢没能留住宋晏清,也从来没留住过他。 他的车风驰电掣的消失在黑暗中,没留下一丝痕迹。 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时,杜鸢表现得很平静,结果她已经猜到了,因为舆论影响到医院,她被暂时革职。 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对她来说已经不痛不痒,反正已经够糟糕了,还能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 一连三天,不见宋晏清的踪迹,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杜鸢鼓起勇气拨通他的电话时,才知道,自己被拉黑了,听筒里传出的机械女声一遍遍重复着无法接通。 这样绝情,的确像他。 她起初希望,他气消了,会回来,至少,给她个解释清楚的机会,并非像他想的那样。 哪怕,他对她发火也好…… 可现在,她怕了,每每闭上眼,都是他撞见她从秦家出来时的场景,不安折磨着她。 她抱着最后的希望,找到了贺言的联系方式,打听到宋晏清在J市出差,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决定去找他。 人的一生,总有必须要跨出去的第一步,从前,她从来不敢去找他,无论任何时间、地点,因为他一直不想让人知道她的存在。 这次,她想跨出这一步。 这个时间,没有到J市的航班,她只能选择了当下最快的高铁。 在高铁上,她反复的看着贺言发来的宋晏清所在地的详细地址。 抵达时,是凌晨十二点。 她乘车到了宋晏清安顿的酒店,下车时,她隔着马路,一眼就看见了酒店门口的那抹熟悉的身影,纯黑的衬衫西裤,笔挺犹如冷凝的雕塑,黑夜也掩不去他身上的锋芒。 同行的还有几个人,应该是傅氏的合作方。 一行人正准备进酒店,杜鸢几乎是下意识的靠近,或许是有所察觉,宋晏清朝她看了过来,但是一秒之后,他冷漠的移开了视线。 随即,宋晏清抬手揽住了身旁女人纤细的腰肢,笑得灿若春风。 那样的笑容,杜鸢从来没见过…… 她脚步生生顿住,这一幕,有些刺眼。 那个女人朝她看了一眼,挑衅似的,往宋晏清肩头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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