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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辰：“没。” 詹语白：“那就好，我还怕耽误到你的应酬。” 叶景辰：“怎么发烧的？” 詹语白：“可能是空调温度太低了，昨天出了点汗，就调低了几度，没想到身体马上就有反应了……” 詹语白有些懊恼，“这免疫力也太差了，总是让你担心。” 叶景辰：“下次注意点，好好休息吧。” 詹语白轻轻点点头，她低头去喝粥，憔悴的双眼中多了些复杂的情绪。 叶景辰对她的态度，实在谈不上关心，更多的像是敷衍的走流程。 —— 姜晴在远茵庄园住了一晚，隔天一早，方沁阳来接了她一趟。 方沁阳第一次来远茵庄园，被这里的环境惊讶到了，回去路上和姜晴闲聊。 “这是叶景辰的房子啊，真豪华。” 姜晴：“可能是用来养小三的。” 看叶景辰那意思，以后是要和她在这边偷情了。 方沁阳：“他昨天晚上走了就不回来了？” 姜晴：“管他回不回来。” 方沁阳：“詹语白不就是发个烧，他至不至于这么急。” 还真是未婚妻啊，矜贵得发个烧都得他亲自飞奔回去。 虽然知道姜晴对叶景辰没得感情，但方沁阳还是有点替姜晴鸣不平。 提上裤子不认人就算了，去的还是詹语白那里，多少有些气人了。 不过看姜晴哼歌的样子，是真的不在乎。 快到市区的时候，姜晴接到了付晓芝的电话，约她逛街吃饭。 正好姜晴有点事情想和付晓芝打听，便顺势答应下来。 陪付晓芝逛街，和姜晴独自逛街，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画风。 付晓芝直奔户外运动用品店，买的都是运动服和运动鞋，她刚回北城不久，已经跟店员混熟了。 付晓芝不仅自己买，还送了姜晴两套。 用她的话说就是：“你这屁股和腰，就该多穿紧身裤，看了就想捏捏。” 付晓芝对姜晴特别热情，姜晴拒绝不了，为了回报她的人情，决定午饭亲自来请，地方由付晓芝来挑。 付晓芝选了一家火锅店，姜晴觉得她接地气得不像个那种家庭出身的人。 相处一段时间下来，姜晴也很喜欢付晓芝。 就算没有她和詹语白的那层关系也喜欢。 吃午饭的时候，付晓芝在微信上看到了什么消息，翻了个白眼。 “又他妈开始了，无语。” 看起来很不耐烦的样子。 姜晴：“怎么了？” 她记得，付晓芝好像只有在提到詹语白的时候会这么不耐烦。 付晓芝：“詹语白又发烧住院了，兴师动众的，我哥都得亲自去看她，不就发个烧么，至不至于啊。” 姜晴敏锐捕捉到了付晓芝话里的讯息，“她经常发烧么？” 付晓芝：“最近两年不知道，反正从她摘完肾以后就是，不知道是真的虚弱还是装出来的，总之每次发烧都得住院，兴师动众，所有人围着她转。” 姜晴捏紧了手里的筷子，目光渐渐冷却下来。 原来还有这一招。 难怪昨天晚上叶景辰匆匆忙忙就走了，又是因为那颗肾。 提起詹语白的这些事情，付晓芝吐槽不完，“有次我生日，陆四过来给我庆生，结果詹语白刚好就发烧了，你说巧不巧？老娘觉得她就是装病。” “她有个屁得意的，陆四那是在跟她谈恋爱么，跟肾谈恋爱还差不多，没那颗肾她算个屁。” 付晓芝的话不好听，但结合一下她说叶景辰之前对詹语白冷淡的态度，姜晴觉得有道理。 姜晴：“如果那颗肾不是她捐的话……” “陆四看都不看她一眼，你信么。”付晓芝打断姜晴，“要真不是她的，她等着吧，陆四能玩死她，他最讨厌别人骗他了。” 付晓芝这会儿只是嘴上说，并没有去假设那颗肾真的不是詹语白的。 但她的随口一说，却让姜晴心中有了数。 —— 詹语白发烧住院的事情，终归还是传到了靳柔的耳朵里。 午饭之后，靳柔就拉着陆章回一起来看詹语白了。 靳柔关心了詹语白好久，还不忘数落叶景辰，“语白生病，你要负最大的责任。” 叶景辰：“您说得对。” 詹语白：“伯母，别怪叶景辰了，他照顾了我一天一夜，也很累了。” 靳柔：“你是他未来的妻子，他照顾你是天经地义。” 靳柔对詹语白偏爱，叶景辰几乎已经习惯，他也没有去反驳靳柔的话。 没多久，原野也过来了。 原野过来关心了詹语白几句，靳柔听后，笑着说，“原野现在有女朋友之后，成熟不少呀！” 原野：“……” 他偷瞄了一眼叶景辰的表情，他等会铁定完了。 靳柔还怕他不够惨，“今天周末，没陪女朋友么？” 原野：“……” 叶景辰：“妈，你陪语白，我有点事情和原野说。” 原野茫然得不知道如何回答靳柔的问题时，被叶景辰叫出了病房。 两人来到了安全通道。 停下来以后，原野求生欲满满地解释，“四哥，这可怪不得我啊，是伯母先说的，我都没提过姜晴！” 叶景辰：“你来干什么？” 原野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过来找叶景辰的目的。 “我昨天晚上去语白姐书房收东西，在她电脑上发现了这个。”原野从手机里调出昨晚拍的照片，交给叶景辰。 叶景辰接过来，俯首看清了屏幕上的内容，眉头皱了起来，眸色沉沉。 叶景辰：“语白电脑上的？” 原野：“对，她在查姜晴。” 叶景辰不说话。 原野：“我看过了，她查到的姜晴的资料，大都是她中学时期的，和我们查过的不一样。” 叶景辰目光闪动着，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讳莫如深。 原野：“四哥，语白姐和姜晴以前不会是认识吧？” 叶景辰：“怎么说？” 原野：“如果不认识，她怎么对姜晴小时候的事情这么感兴趣，肯定有点交集吧？” 原野说着说着，脑洞又开了，“之前不是说，姜晴也是福利院的么，说不定她们真的认识，还闹过矛盾，姜晴这会儿改头换面来报复了。” 叶景辰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原野的话虽然有些不着边际，但并非毫无可取之处。 关于姜晴和詹语白以前可能认识这个可能性，叶景辰此前就有猜测。 但只是猜测，他手里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如今詹语白又找人查了姜晴，则说明她很可能也不确定姜晴的身份——也就是说，姜晴的身份可能是假的。 那么，她到底是谁？ —— 傍晚时分，叶景辰让陆章回把靳柔带回去了。 人走了，病房里只剩下了他和詹语白两个人。 詹语白：“你在这里陪了我一天一夜，今晚也早点回去吧，明天还要去公司。” 叶景辰：“你睡下我再回去。” 詹语白：“叶景辰，你对我真好。” 叶景辰：“去洗漱么？我扶你。” 詹语白被叶景辰扶到了洗手间，她站在洗手池的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了一抹笑。 很明显，靳柔和陆章回来过以后，叶景辰对她的态度比之前好了很多。 甚至已经开始主动关心她了。

这是她永远都不会失效的筹码。

叶景辰妻子的位置，只能是她的。 曾经付晓芝都挡不住她，如今的姜晴更是不可能！ 叶景辰双手交叠坐在沙发上，视线凝着洗手间的方向，双目深不见底。 沉吟之际，病床上的手机振动了起来。 是詹语白的手机。 叶景辰走上去拿起来，打进来的电话已经中断了。 叶景辰放弃了把手机拿给詹语白的念头，结果屏幕上又来了一条短信提醒。 来自匿名号码：【不接电话么？我想你了。】 叶景辰的目光一凛，对方绝对不是发错短信的，这熟稔的口吻，也绝非第一次。 叶景辰将手机放回原地，转身走出了病房。 詹语白洗漱完出来，没看到叶景辰的身影，便去了床边坐下，习惯性拿起手机。 当她看到屏幕上的未接来电和短信时，脸唰一下就白了！ 詹语白刚删掉通话记录和短信，还没来得及深思叶景辰究竟有没有听见，他就回来了。 詹语白故作平静，“刚才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叶景辰：“梁聪的电话，有点事。” 詹语白：“嗯，我洗漱好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叶景辰：“好，有事电话。” 詹语白看着叶景辰穿上外套走出病房，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 她长呼了一口气，坐在了病床上，调出某个号码来，飞速敲打着键盘。 —— 姜晴周一准时来上班了，按照惯例把咖啡送到了叶景辰的办公室。 但她对叶景辰的态度明显大不如前。 公事公办地放下咖啡，转身就走，冷淡得很。 叶景辰看着她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眉头深深拧起，忽然想起了她那晚说过的话。 ——你要是走了，我就去找别人。 不仅早上如此，姜晴一整天对叶景辰都没什么热情的态度。 送文件，聊工作，都是生硬到不行的口吻，仿佛他们之间的那些亲密都不曾存在过。 下午，原野来了万华。 姜晴去洗手间的时候，恰好碰上原野，同他打了招呼。 原野：“正好，你找个人给我送杯咖啡来，四哥办公室。” 姜晴：“好啊，马上就来。” 她勾起嘴角笑了起来，听原野这意思，是来找叶景辰谈事情的。 那正好。 打死原野都想不到，他刚才随口一说，进来送咖啡的人竟然是姜晴本人。 姜晴端着咖啡走到了原野面前，放下来以后，冲他笑了一下。 娇嗔，勾人，像是陈年烈酒，靠近点儿就容易醉。 原野觉得脑袋有点昏，脱口问，“你怎么还自己来了？” 姜晴：“怎么，你不想看见我呀？” 原野：“那当……” 刚说了两个字，就感受到一道杀气十足的目光。 原野立刻回头，对上了叶景辰面色阴沉的脸。 全完蛋了。 他刚才怎么就因为姜晴朝他笑了一下上头了呢？ 原野立马转变了态度，清清嗓子和姜晴说：“你是四哥的助理，管他的事儿就行了，随便找个人给送来就行。” 姜晴：“但是我想亲自给你送呀。” 原野：“……” 他没做梦吧，姜晴今天吃错什么药了，他怎么觉得姜晴在勾引他？ “滚出去。”叶景辰的忍耐到了极限，直接开口赶人了。 姜晴仿佛被叶景辰吓到了，脖子瑟缩了一下，眼眶倏地红了，委屈不已。 原野：“四哥，你别吓她啊，她也没惹你。” 叶景辰：“你也想滚？” 原野：“……” 姜晴最后红着眼滚了，原野还是有点担心她的情况，看着姜晴离开的方向移不开视线。 人走了，叶景辰直接警告原野，“你离姜晴远点。” 原野：“你俩怎么回事儿啊，吵架了？” 就算他反射弧再长，也感觉到不对劲了，“姜晴好像在故意勾引我，跟你赌气？” 叶景辰：“还算你有点脑子。” 原野：“你怎么惹她的啊，居然把她气成这样。” 叶景辰没理原野，拿起手机给姜晴发了条短信。 四个字：适可而止。 短信发出去快十分钟，显示已读，却没有一句回复。 叶景辰差点将手机捏碎。 姜晴回到办公室就看到短信了，故意不回的，把闹别扭的形象演绎得活灵活现。 忙了会儿工作，姜晴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恰好听见了原野的声音。 听起来像是在打电话。 “语白姐没找你查过姜晴？确定么？” 姜晴挑起眉来，这还聊到她了？ 不知道原野在和谁通电话，但从他的话来看，詹语白好像私下重新查过她了？ “查的是她中学的照片，还有小时候的事情。” 听到这里，姜晴的笑一点点消失。 詹语白查她，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从她忽然冒出来和詹彦青纠缠的时候，詹语白应该就查过她了。 但原野说的明显是最近的事情。 詹语白在见过刘培之后，忽然查她，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什么。 那么，她查到什么了？听原野的意思，他似乎看到了些东西。 姜晴思考到这里，外面的原野已经通完电话了。 姜晴跟出去，和原野来了个偶遇。 姜晴：“嗨，又见面了。” 原野一回头，又对上了那张祸害一样的脸，想起来姜晴还在跟叶景辰吵架，他下意识躲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姜晴一脸无辜：“上洗手间啊，总不能是来特意找你的吧。” 原野：“……” 姜晴：“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也不是不行……赏个脸，晚上一起吃饭？” 原野又是一个激灵，“你休想陷害我。” 姜晴：“？” 原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四哥吵架了，故意勾引我气他。” 姜晴：“吵架？他是这么说的？” 原野：“那你们没吵？” 姜晴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那一抹笑容里，不免带了几分苦涩，“我有什么资格和他吵架。” 她说完，低下了头，手飞快擦了一下眼睛，看着像是哭了。 原野顿时一阵自责，他咳了一声，“别哭啊你，我没嘲讽你的意思。” 姜晴依旧低着头，泫然欲泣的模样。 原野：“……我请你吃饭总行了吧？” 姜晴终于抬起头来，但看他的眼神里，明显带着不信任。 仿佛在问他：你不怕叶景辰收拾你么？ 原野确实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你几点下班？我去餐厅提前等你吧，不然四哥看见了我就惨了。” 姜晴和原野互相加了微信，目的达成，就先走人了。 —— 下班的前五分钟，姜晴又收到了一条来自叶景辰的短信。 【下班后来找我】 还是一贯的命令口吻，连标点符号都没有。 姜晴直接无视，顺道把他的所有短信都给删了。 一到点儿，姜晴就收好东西下班，直奔地库，开车去了原野说的那家西餐厅。 原野订的是靠窗的卡座，姜晴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翻菜单了。 两个人商量着点完了菜。 原野：“这顿饭我请你，我之前的话你别挂心啊。” 姜晴：“没关系的，我习惯了。” 她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没什么起伏，可细细品，又多了几分心酸。 就好像是已经习惯了被叶景辰“欺负”。 原野想起来徐斯衍对姜晴的那些评价，忍不住问，“你接近四哥，到底为了什么啊？” 姜晴：“你也觉得我接近他是别有目的么？” 原野：“我也没……” “因为我喜欢他。”姜晴打断原野的话，“我只是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而已，有错么？” 原野：“……也没错，但他都有未婚妻了。” 姜晴苦笑，“是啊，我比不过。” 这一句又是充满了心酸，楚楚可怜。 原野动了恻隐之心，忍不住提醒她：“语白姐已经开始调查你了，你注意一点儿吧。” 姜晴表情一顿，露出了几分慌张，“查我什么？” 原野：“搞不好是已经开始怀疑你和四哥了，对了，问一句，你和语白姐以前认识么？” 姜晴：“不认识。” 原野：“那就奇了怪了。” 姜晴：“她有说我们认识么？” 原野：“这倒没，就是看她查了好多你读书时候的照片，语白姐以前也是福利院的，我以为你们认识。” —— 叶景辰等了快一个小时，姜晴仍然没有过来找他。 他走出办公室准备亲自去找人，正好碰上了梁聪。 梁聪：“陆总，您怎么还没走？” 叶景辰：“姜晴呢？” 梁聪：“简助今天刚下班就走了，她没跟您说么？” 小心翼翼说完，梁聪就看到了叶景辰的面色阴沉了几分，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梁聪：“我去查一下简助现在的位置。” 十分钟后，梁聪拿着收到的照片站在叶景辰面前，欲言又止。 叶景辰：“有话就说。” 梁聪战战兢兢把照片递上去。 叶景辰看到照片之后，本就阴沉的目光更显得可怖，梁聪被吓得一个字都不敢乱说。 叶景辰扔下照片，抄起车钥匙便往外走。 梁聪揉上眉心，看来这是要过去捉奸了。 看到姜晴和原野一起吃饭的画面，梁聪一时间竟不知道他俩究竟是谁胆子大一些了。 —— 跟原野私下接触几次下来，姜晴觉得他人还不错。 叶景辰身边那群人里，原野应该是最没心眼的那个，对她的态度也不算恶劣。 趁这顿饭，姜晴又和原野打听了一些詹语白的事情。 跟在付晓芝那边打听到的差不多，原野也说詹语白追叶景辰很久了。 但原野没说那颗肾的事儿，只是告诉她，詹语白对陆家有重恩，叶景辰就算为了报恩，也会娶她为妻的。 姜晴听到这里，表情一点点沉下来。 原野以为她是被这段话打击到了，便安慰她：“你想开点儿。” 姜晴抿住嘴唇不说话。 原野：“你长这么漂亮，还愁找不到男人么，四哥那人也没什么情趣，真跟他在一起也挺无聊的，你们其实不怎么合适，你应该找个能陪你玩的。” “谁能陪她玩，你么？”原野话音刚落，忽然听见了叶景辰的声音。 他被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姜晴也回头看了过去，对上叶景辰的目光之后，淡淡收回，一脸无所谓。 这态度对叶景辰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他直接走上去拽住了姜晴的胳膊。 叶景辰来势汹汹，姜晴也不甘示弱，即便被他拽住胳膊，也没有要妥协的意思。 她坐在座位上，坚持不动，倔强地看着叶景辰。 原野看着姜晴那小细胳膊快被叶景辰拧断了，忍不住说：“四哥，你冷静点。” “你给我闭嘴。”叶景辰警告原野。 原野这边没来得及说什么，姜晴忽然说：“你给我放手。” 原野诧异，姜晴胆子是真不小，在外面这么不给叶景辰面子…… 叶景辰：“适可而止。” 姜晴：“是你先丢下我不管的。” 她说完这句，已经哭出来了，眼泪夺眶而出，挂在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惹人生怜。 原野一看这泪，顿时就觉得叶景辰可真渣，为啥非得招惹姜晴呢。 姜晴：“我说过了，如果你走了，我就去喜欢别人，现在我喜欢他，我和他约会，你管得着么？” 原野：“……” 他动了动嘴唇，原本是想提醒姜晴别说气话，但看到她的眼泪，顿时又说不出话了。 叶景辰冷冰冰看着姜晴：“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姜晴：“你是在施舍我么？” 叶景辰松开了她，转身就走。 很显然，是不打算再和她沟通下去了。 原野下意识要去追叶景辰，可想了想还是留下来安慰姜晴了。 她的表情，看起来太伤心了。 —— 叶景辰驱车绕着三环路开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江边。 这个时候已经接近凌晨，江边的人并不多，他站在围栏前看着夜里的北江，双眸深不见底。 只有手背上凸起的血管出卖了他。 姜晴今天的种种行为，都超出了他的可控范围。 那天他离开时，她叫嚣着说“去找别人”，而他根本没把那句话放在心上。 毕竟她的嘴巴里就没说过几句真话。 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她还真的说到做到了。 故意去找原野，是想刺激他，等他哄她么？想得未免太天真。 本身就是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凌晨十二点钟，叶景辰来到了医院，走出电梯朝詹语白的病房去。 深夜，医院的楼道里只有值班的医护人员，十分安静。 叶景辰一路畅通无阻走到病房，推开门后，却发现病床上空空如也。 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詹语白，现在已经不见了踪影。 叶景辰抬起手覆上了太阳穴，深邃的目光扫过洗手间，门是开着的，詹语白也没在洗手间。 这么晚了，她能去哪里？ 叶景辰忽地想起了那天詹语白手机里的短信。 叶景辰没有在病房多做逗留，转身走人了。 —— 凌晨两点钟，詹语白匆匆忙忙跑回了病房，她关上门，火速换上了衣服，躺回到了床上。 夜里的事情让詹语白精疲力竭，早晨睡到八点半才勉强睁开眼睛。 要不是的护士过来查房，她还能睡更久。 詹语白无精打采配合着护士的例行检查，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叶景辰忽然过来了。 詹语白惊讶：“叶景辰？你怎么过来了？” 叶景辰走过来，视线扫了她一圈，淡淡问，“你不希望我过来么？” 詹语白：“当然不是，今天工作日，我以为你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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