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笑的风情万种:“贺忱,你让霍楚穿我选中的婚纱,你要不要给我一个解释啊?” 贺忱淡淡道:“那件婚纱,她比你更合适。” 其实贺忱也没想到,霍楚会选中姜糖之前穿的那套。 姜糖看着绝情的男人,笑了笑,突然欺身上前将自己的唇印上了贺忱的。 唇齿交缠间,姜糖明显感觉到,贺忱的呼吸发生了变化。 她凑近贺忱的耳边:“你这样,还要跟霍楚结婚?” 女人的气息喷洒进耳朵,却一直痒到了心里。 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旖旎的氛围,姜糖在男人的暴戾中臣服求饶。 她双手插进男人浓密的发间,狠咬下唇。就在这时,贺忱的手机响起,他停下动作,是霍楚。 姜糖动了动,她说:“接电话啊?” 女人笑既纯又媚,贺忱倒吸一口凉气,将手机反扣。 两小时过后,贺忱穿好了衣服,他捏住姜糖精致的下巴,轻声道:“你现在这幅样子,比会所里的女人都不如。” 姜糖三分白的脸,成了七分。 贺忱站起身,冷冷俯视着她:“给我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我不希望你再出现我的生活里。” 卫生间的门被狠狠关上,姜糖任由眼泪不争气的滑落。 …… 贺忱和霍楚订婚的消息又一次传遍大街小巷。 姜糖日日看着霍楚和贺忱并肩而立的照片,心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噬。 这是她永远都得不到的承认,而贺忱尽数全给了那个女人。 姜糖已经尽力告诉自己,不要看,放弃吧,可她做不到。 她只能夜夜买醉,用酒精麻痹自己。 喝醉了后,她偶尔会拿着手机,一遍遍的拨着那个烂记于心的号码。 但自从上次婚纱店后,她就已经被拉黑,像是被贺忱彻底排除在生命之外。 直到这一次,不知道是第几遍后,电话终于被接起。 姜糖眼睛一亮,听到的却是—— “阿斯,你轻一点……” 姜糖猛然僵住,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握着手机的指尖白的发青,心一寸寸冷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那头,先切断了通话。 姜糖看着恢复寂静的手机,酒已醒了,执念却如野草般疯长。 贺忱订婚宴那天,五星级酒店外,姜糖不请自来。 她穿着一身红色高开叉旗袍,妆姜精致,风华绝代。 她步步的朝酒店走来,顿时引起骚动。 酒店门口检查请柬的门童礼貌的伸手朝她要请柬,姜糖捏紧手袋,正准备强闯。 这时,一个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小欢,好久不见。” 姜糖转头看去,眼里划过意外:“乔烨?” 顿了顿她也笑:“不对,现在应该改口叫乔影帝了。” 乔烨温和的笑笑:“小欢,过去这么久,你一点都没变。” 他眼里的爱慕和温柔,跟四年前告白那天,毫无二致。 可就在那前一天,她接受了贺忱的告白。 那时的她,以为自己遇见了爱情,找到可以共渡一生的人。 姜糖沉默了一下,有些不敢看他:“乔烨,我变的太多了。” “但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姜糖。”乔烨不姜置疑的开口。 不等姜糖再说,他抬起手臂挑眉:“一起进去吧,宴会要开始了。” 姜糖感激一笑,将手搭在乔烨的手臂上,挺直腰背,如同每一次走红毯一般。 当姜糖挽着乔烨出现在会场里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无法不被他们吸引,站在宴会中心的贺忱和霍楚也抬头看来。 他们的视线直直相对,在水晶灯刺眼的光芒下,似乎都燃烧起了火焰。 宴会众人目光落在姜糖身上,然后转回霍楚身上,顿时眼神就变了。 先前众人还觉得霍楚长得十分养眼,在姜糖出现后,七分相貌,被比的只剩下三分。 实在姜糖美的过分张扬。 霍楚自然察觉到了众人的视线,她勉强维持着脸上的微笑,心里却已经恨死了姜糖。 有心人已经想起了那天在游轮上发生的事,看向贺忱的眼神中便带了几分惋惜,直白的只差没说他有眼无珠了。 姜糖挽着乔烨走到贺忱和霍楚身边,看着贺忱愤怒的眼神,她心痛如绞,却笑得越发妩媚。 她从服务员手上拿过一杯香槟,朝他一举杯,意有所指:“贺忱,今天是个好日子。” 但贺忱并没有在意她话里的内姜,他的视线停在两人相交的手上,攥紧了手里的香槟杯。 面前女人脸上那熟悉的笑,这一刻是那么刺眼。 霍楚温柔浅笑:“谢谢姐姐来参加我和贺忱的订婚典礼。” 姜糖听出了她故意咬重的订婚二字,却毫不在意,只是笑着喝掉了香槟便带着乔烨离开了。 冷然注视了两人的背影一会儿,贺忱垂下眼睑,将手中的香槟一口喝掉。 他转身离开大厅,不顾身后霍楚踩着高跟鞋艰难的跟上他。 姜糖没有等多久,便有人来和她说贺总有请。 她婉拒了乔烨跟着一起的好意,独自一人去了。 酒店的露天玻璃花房里,贺忱和霍楚正一起等着她。 贺忱看着她的眼里似有冰凌凝聚:“我警告过你的。” 姜糖目光落在贺忱和霍楚交缠的手上,有些恍惚的笑了笑,突然开口:“我怀孕了,贺忱。” 霍楚脸色猛然大变,差点维持不住那副淡雅如菊的模样。 而贺忱也刹那失去了冷静。 姜糖抚上肚子,继续说道:“这样,你还要娶她吗……” “那又怎样?”贺忱很快便恢复平静,打断了她的话。 他揽住霍楚,在姜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又重复了一遍:“那又怎样?” 姜糖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虽然怀孕只是自己突然想到的谎言,可贺忱的狠心却也似刀般锋利。 就在此时,花房深处传来闷响,三人下意识看过去。 却见顶头玻璃的承重梁猛地往下塌,纷纷碎裂的玻璃一下砸在三人贺围。 姜糖下意识的朝着伸手:“贺忱,快跑……” 姜糖的手落了空,她看着贺忱第一反应便是将霍楚拉向自己,而后抓着她往外跑去。 时间好似在这一瞬被拉长了,八月的天,她的心冷的再也跳动不了。 姜糖看着两人的背影,只觉得可笑。 刚刚那一瞬,她只想着贺忱的安全,可他护着另一个女人,没有看她一眼。 他们明明只隔着几步远,却好似隔着千百条深渊。 她输了。 在这爱情的灰烬里,第一次如此痛不欲生。 “贺忱!” 姜糖大喊。 贺忱下意识回身,只见姜糖头顶,尖锐碎裂的玻璃,疯狂倾泻而下…… 贺忱有一瞬的头脑空白,他看着生死不知的姜糖,僵硬在原地,似乎连血液都冻结了。 良久,又似乎是一瞬,他往前迈了一步。 有一个人却飞速的略过他,冲进冲进坍塌的花房。 乔烨不顾一切的将满身鲜血的女人扶起,对着赶来的工作人员大吼:“快叫救护车!” 站在花房门口的贺忱眼神一闪,随即护着霍楚朝休息室走去。 姜糖醒来的时候,听见医生正在外间说着她的情况:“左手骨裂,孩子没保住,其他的都是皮外伤。” 她居然真的有了孩子? 而她甚至不知道这孩子的存在,就这样离开了她…… 姜糖抬起右手抚上小腹轻轻摩挲,鼻尖渐渐泛上酸涩,既疼又酸。 卓瑶送走医生,一进门便看到姜糖手放在小腹处,满目空洞。 曾经精致张扬,受尽万人追捧的女人,究竟是怎样变成现在这副苍白可怜的样子? 爱上一个错的人,就要付出这么沉重的代价么? “我早跟你说过,别去招惹贺忱了,你看看你哪一次落了好?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要作践自己到什么时候!”卓瑶恨铁不成钢,张嘴骂道。 姜糖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小腹,半晌之后才开口:“瑶瑶,我会好好想想的。” 怎么能不想呢,贺忱的绝情,在生死关头显示的淋漓尽致。 她倒在地上的那一刻,身上的疼,远远不及心里的痛。 深夜,卓瑶已经回去了,只有冰冷的月光洒落在白色瓷砖上,寂静的让姜糖心里发寒。 想到死去的孩子,她毫无睡意。 弟弟走了,妈妈也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在世上无依无靠。 好不姜易有了一个跟她血脉相连的孩子,也失去了。 她只不过想要一个家,就那么难吗? 姜糖眼眶酸涩难当,目光落在手机上,她想最后试一次。 电话还是没人接,姜糖按下了挂断键,给贺忱发了信息:“贺忱,如果天亮之前你不来见我,我就去死。” 姜糖放下手机,动了动唇,却只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到头来,她和贺忱,竟然到了以命相逼的地步。 当糖晨的第一缕日光洒在病房里,姜糖看着毫无反应的手机,拿起了水果刀…… 贺忱去公司的路上才发现手机不知怎么关了机,打开手机第一眼便是姜糖那条信息。 短短的一句话,不知道怎么,心跳竟慢了一拍。 他对司机命令道:“去医院!” 车刚停下,贺忱便打开车门,快步走进了住院大楼。 可当他站在姜糖病房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姜糖好端端的靠在床上,见他过来,眼里一片平静。 贺忱顿时沉了脸色:“你又在搞什么把戏?” “我骗你的,贺忱。”姜糖轻轻说,“孩子也是,没有孩子了。” 在昨天,你亲手放弃了他。 姜糖的语气平静的太过分,贺忱却有一丝心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失去了。 他眼神凌厉的看着姜糖,从齿缝挤出一句话:“你这种女人,真是无可救药!” 姜糖藏在被子里被包扎的手腕动了动。 她轻声道:“是啊,我做过最无可救药的事情,就是爱你。” 姜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直直的看向他,可那眼里,全然没了往日的光。 贺忱心里一颤,他从没见过姜糖这么风轻云淡的说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