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一如三年中的冰冷。 容枝还没说话,就听见那边只剩下冰冷的挂机声。 想到他的话,容枝匆匆赶去车行。 刚下车,就看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应母正拽着顾瑾深的衣服:“给我钱!” 容枝见状,快步上前:“妈……” 她正要拉开应母,然而却被其一把挥开,连退数步。 应母看了一眼踉跄了几步的容枝,突然想到什么,嚷嚷道:“顾瑾深,你必须要给我钱,我女儿这条腿就是为了接你爸妈才瘸了的,你得负责!” 容枝闻言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许久她才回过神,再次抓住应母的手。 “妈……您别闹了,我现在就给您钱。” 应母见目的达到,这才作罢。 容枝看着顾瑾深越渐黑沉的脸色,连忙拉着应母离开。 她怕晚一秒,顾瑾深发火,真的把警察叫来。 半个小时后。 容枝从ATM机取出钱递给应母:“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每月只会给您一次钱,足够花了。” 可应母好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数钱。 容枝深吸口气:“但您如果再去找顾瑾深,我不会再给您一分钱。” 应母数完钱,不耐烦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而后,满意的离开。
容枝看着她的背影,只觉满心荒凉。
深夜,容枝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别墅。 推开门,却看见顾瑾深端坐在沙发上。 想到中午发生的事情,容枝有些愧疚。 她走上前,正要为应母的事道歉,却见顾瑾深朝自己扔下一张卡。 “卡里的钱就当我买你这三年,你和我到此为止。” 容枝看着茶几上的卡,怔在原地。 她和顾瑾深相爱三年订婚三年,现在却被他一张卡打发…… 容枝眼尾发红,声音轻不可闻:“你究竟当我是什么?” “怎么?嫌少?” 顾瑾深抬头看着容枝,视线如刀。 容枝狠狠掐着掌心,指甲陷进肉里却毫无知觉,跛脚的骨头如被侵蚀一般疼痛。 她知道,要变天了。 每到下雨天,自己的跛脚就是这样的疼。 容枝忽然觉得心力交瘁:“你还记得,你说过要娶我吗?” “不记得!” 顾瑾深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容枝站在昏黄的客厅,良久都没有动作。 窗外雷声轰鸣,暴雨倾盆而至…… 这夜过后,一连几日顾瑾深都没再出现。 又一天过去。 容枝实在是担心顾瑾深,正要打电话给他,却没料到,手机此时响起。 她拿起一看,是顾瑾深车队的女队员俞穗。 接起电话,电话那头的俞穗直接开口:“出来见一面吧,关于见鄞,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容枝听到顾瑾深的名字,便答应了下来。 到约好的咖啡厅时,俞穗已经坐在里面等着自己。 容枝走进去,坐在了俞穗对面。 “你想聊什么?” 俞穗张了张唇:“有些话我藏在心里很久了。” 容枝看着她,没有说话。 俞穗继续说:“其实这几天见鄞一直都在我家,我听着他向我诉苦,我真的很难受。” 容枝闻言,握在一起的两只手用力到指尖泛白。 俞穗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三年前的事情我们都清楚谁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你让见鄞一个人扛了三年的痛苦,难道你还想让他扛一辈子吗?” “容枝,放过见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