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州反手一扣,将她双手箍在她头顶,两条大长腿岔开跪在座椅上,将人死死困在身下。 “你再闹,我可以更混蛋。” 低哑的声音带着丝威胁,像是电流从纪渝薇耳畔传进大脑,让她不自觉地就软了手脚。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陌生,又有些震惊。 自己从没见过陆寒州这一面,深邃的黑眸里,满是占有欲。 见纪渝薇老实了,陆寒州才缓缓开口:“军服厂的事我的确做的不对,当时警方花了很多力气才查到的线索,如果不尽快抓住那个人,整个军服厂都会被他吃掉,你生气,可以骂我打我,我绝不还口还手。” “你爹和杨虎都是我妈找来的,目的就是找你麻烦,让我跟你离婚,你签的离婚申请报告我已经撕了,就算闹到政委和司令那儿,我也不离。” 哪怕是上辈子,他也没有对自己说过这么多话。 纪渝薇的心一时间乱了,她抑着发窒的呼吸:“你妈容不下我,家属院里的人也都看不起我,而且……我知道你喜欢的一直是吴英玉,我们离婚,你正好跟她有情人终成眷属。” 陆寒州皱眉,破天荒耐心地回答:“你嫁的人是我,不是我妈,她有我解决,家属院的人看不起你,是因为他们还不知道你的好,另外,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吴英玉了?” 见他一脸莫名,纪渝薇气不打一处来。 她狠狠挣了下,无果后才扭过头:“那天我去你办公室,给你送饭,吴英玉说你给她写过情书,字还特别好看。” 陆寒州愣住。 那天? 那天他一直在看部队资料,吴英玉过来说军联晚会的事,后来开始扯天扯地,自己压根儿没注意她说了什么,直到纪渝薇进来才回过神。 “我不喜欢她,也从来没写过情书。” 陆寒州义正词严,禁欲的模样却又带着似有若无的诱惑:“我要是真喜欢谁,只会用行动,不会搞那些文绉绉的东西。” 听着他磁性十足的低音,纪渝薇的心跳越来越快。 想再挑些可以让他放弃的刺,却又说不出来。 凝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陆寒州喉结滚动:“事儿都说清了,可以跟我回去了吧。” 纪渝薇强行平复狂跳的心:“外婆还要修养一段时间,而且我在这儿有工作,生活的很好,没打算回去。” 陆寒州顿觉额间的青筋在跳,难不成真要把她绑回去?那样她恐怕会恨死自己。 半晌,他松开手,坐下后把人紧紧搂进怀里:“我来首都是为了任务,后天就要归队回岭南了。” 贴着坚硬温暖的胸膛,纪渝薇脑子更乱了:“我该回去了,外婆会担心……” “渝薇,我陆寒州不会说什么漂亮话,但认准了的人,绝对不会放手!” 听着陆寒州铿锵有力的声音,纪渝薇呆住了。 上辈子,这辈子,她都没听过他叫自己‘渝薇’…… 一时间,心又陷入了纠结中。 半晌,她才缓声开口:“你给我些时间想想吧,左右外婆还需要休养,我也才刚开始工作没多久。” 听见纪渝薇提起工作,陆寒州不免想起刚刚离开的徐墨。 他拧起眉:“明天去辞了,你可以去别的地方,就是不能在徐墨身边干活,也不许跟他走太近。” 闻言,纪渝薇不解地推开他:“为什么?他也算是你的战友,而且我在这儿也多亏了他帮忙。” 不同于刚才少有的温和,陆寒州神情严肃:“有些事我不能跟你说,但都是为了你好,只一点你必须知道,徐墨跟在军服厂贪钱的人关系匪浅。” 纪渝薇怔住。 她是信陆寒州的,只是突然把徐墨跟贪污犯扯到一起,一时还缓不过来。 “我现在暂时还不能辞工,但我会跟他保持距离。” 陆寒州微拉着脸:“别让他碰你,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行。” 别扭的语气让纪渝薇愣了愣。 他是在吃醋吗? 陆寒州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把人抱下车后朝胡同里走。 看见站在车边憋笑的程远,纪渝薇才回过神,羞恼地蹬着腿:“你干什么?我自己会走,放我下来。” 陆寒州面不改色:“地上有雪,你脚会冷。” 直到走到四合院门口,他才把人放下,又往她手里塞了一叠钱。 纪渝薇想也没想,直接推回去。 陆寒州抓住她的手,将钱扣在她掌心:“欠他的就还给他,我媳妇不能欠别的男人钱。” 顿了顿,语气和软了几分:“明天我再过来看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