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顾景琛闹掰了,不能回景苑,外公那里敢不方便去,所以我现在算是无家可归了。” 她握住庄宿的手摇了摇,撒娇。 “宿宿师父,你能不能暂时收留我一段时间啊?” 庄宿冷笑。 “你那群狐朋狗友呢?怎么不去投奔他们?” 云七念露出为难的表情。 “他们这不是也暴露了,自身难保了么!再说了,朋友哪有师父可靠啊,你说是不是?” 庄宿没忍住,抬手敲了下她的额头。 “知道师父可靠还不好好跟着师父学本事,整天东游西逛,之前教给你的东西都学会了吗?” 云七念连忙回答:“当然学会了,不信下次遇到病人您让我试试,我保证帮您治好。” 庄宿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这一点他倒是相信云七念的。 跟着他学医十年,云七念就从没让他失望过。 无论什么疑难杂症,到了她手里都能轻松解决。 他甚至有时候都会怀疑,将来她是否能超过自己的成就。 如果真的是那样,能将古医学继续传承下去,那他也算不负先祖重托了。 庄宿没跟她废话,直接说道:“跟在我身边也可以,但我有几个条件。” 云七念连忙道:“您说。” “一、不许到处乱跑,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二、时间最短不得低于三个月,别今天跑来投奔我,明天人又不见了,我这儿不是开宾馆的。” 云七念乖乖点头,“宿宿师父,我答应你。” 庄宿又道:“第三、你要真跟那个姓顾的断了,以后就断个干净,他敢骗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许再回去找他。” 这一次,云七念沉默了。 庄宿眼睛一棱,厉声道:“你不愿意?” 云七念勉强笑笑,“宿宿师父,我们毕竟结婚了。” 庄宿冷笑,“结婚了还对你开枪?” “我也有对他开枪。” 云七念知道庄宿是为自己好,叹了口气,安抚道:“我们之所以成为敌人,是因为立场不同,跟他人品怎么样没关系的。” 庄宿仍旧阴测测的冷笑。 “哦?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立场,敢欺负我徒弟我就不会原谅他!” 云七念闻言,心里顿时一阵感动。 她上前抱住庄宿,软软的道:“我知道了师父,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至于他……” “我们毕竟是夫妻,就算要离婚还得现身扯个离婚证呢,不可能一辈子不见面。” “我顶多答应你,会量力而行,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到我,可以吗?” 庄宿哪受得了她这一招。 顿时肉麻的将她甩开,一阵恶寒。 “行了行了,你自己的事自己作主,以后别这么搂搂抱抱的,都多大的人了,真当自己还跟小孩子一样。” 说完,捡起碗往厨房走去。 云七念看着他不好意思的样子,笑了笑,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啧,真看不出来,宿宿师父都快六十岁了,居然还会害羞! 说定以后,云七念就在小院里住了下来。 由于不方便以Seven的面貌示人,自己本身的样子更不行。 今天走出去,说不定明天就被顾景琛找到了。 因此,她只能以鬼医圣手的样子示人。 好在她本身就是庄宿的徒弟,打理起花虫药草来简直是得心应手,所以也不会引人怀疑。 这几天她谁都没联系,唯有第二天抽空给冉月打了个电话。
让她通知杜如海那边,先拍其他人的戏份,或者暂停拍摄,所有损失由她来承担。
杜如海那边轻松就答应了。 毕竟其实云七念的戏份已经拍摄得差不多了。 剩下的几个远镜头,即便她不回去,用替身拍也行。 对于她的突然消失,冉月虽然觉得疑惑,但也没多问。 只叮嘱她要注意安全,然后就将电话挂了。 就这么过了几天。 有一天,庄宿忽然接到一个电话。 他脸色微变,挂了电话后,便对云七念说道:“我要去帝都一趟,你要不要跟我去?” 云七念一愣。 帝都? “出什么事了?” 庄宿沉声道:“有个老友,他孙子得了一种怪病,遍寻名医都治不好,听说前段时间本来已经有所好转了,可不知怎么的,现在又发作了,我打算去帝都给他看看。” 既然是治病救人的事,云七念当然要跟上。 她点点头,“宿宿师父,我跟你一起去。” “好,那你收拾东西,我们下午就出发。” 当天下午,两人踏上了去往帝都的飞机。 与此同时,景苑。 顾景琛接连找了云七念好几天都没有找到。 正一筹莫展时,忽然接到了老宅打来的电话。 “大少爷,不好了,小少爷又发病了!现在正满屋子打滚嚷着要妈咪呢!您快想想办法吧。” 顾景琛眼眸一紧,冷声道:“他之前不是好了吗?怎么又犯病了?” “不知道啊,其实小少爷已经很久没发病了,可之前您答应过这几天就将少夫人带回来,小少爷一直等着呢。” “大概是这几天他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来,然后一时怒极攻心,这才犯病了吧。” 可可的哮喘病虽然治好了,但躁郁症一直没好。 之前鬼医圣手也说了,那是情绪病,是心病。 心病还需心药医,其他的所有药物手段都只是辅助而已。 因此,她并没有将可可的躁郁症治好。 想到这里,顾景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 帝都。 云七念和庄宿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 对方派了司机来接,两人上车后,便直接往一座郊区庄园驶去。 在车上,庄宿大概跟她讲了一下自己这位老友。 原来对方是一位开国将军,说一句位高权重也毫不为过。 庄宿年轻时四处游历,恰巧他相识,一见如故成了莫逆之交。 后来两人一直保持联系,只因庄宿的性格喜静不喜闹。 再加上他对权势金钱这些都没什么兴趣,因此和对方走得并不热络,但那份年轻时的情谊却是一直记在心里的。 而今对方的孙子出了问题,作为老友,他自然应该鼎力相助。 四十分钟后,车子在一处环境优美的庄园里停下来。 自有人过来替他们打开车门。 两人下了车,就看到一对大约六十多岁的老夫妻等在那里。 看到他们,两人连忙迎上前。 “庄老弟,你可总算来了!这一路奔波辛苦了吧?